周子舒轻瞥了他一眼,收手道。
周子舒懒得管你。
温客行如释重负,朝他傻笑。
山下——
街道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糖葫芦嘞!卖糖葫芦嘞!”
“香喷喷的包子!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不过温客行很快就发现了这些人的不对劲,屁颠屁颠跟上走在前面的周子舒。
温客行阿絮!我是不是灾星啊?不是,这刚下山,就……
他环视四周。
周子舒在他耳边打趣道。
周子舒灾星!
温客行耳朵都被他吹红了,傻站了一会,又屁颠屁颠跟上去。
温客行嘿嘿,灾也要缠着你!
周子舒说得对,温客行就是靠不要脸才缠了他这么久。烈女怕缠郎,啊,不对,有志者事竟成竟是真的。
果不其然,往前走没几步,就看见一黑衣人身手敏捷,飞速的手持一刀,环圈杀人。
周子舒这人……这招式!
太像了,和四季山庄的招式太像了!可……会这招式的只有四季山庄的老弟子啊!
四季山庄的人都死于我手,又怎会……
周子舒想不明白,站在不远处就这样看着他,一招一式。
温客行阿絮,你说这人,怎么杀人的招式和你……如此相似?
周子舒他……不会是……四季山庄的人吧?
说罢,两人一起走上前去。
温客行诶,这位小鬼,该住手了,累了吧?
温客行一边摇着自己的扇子,一边走上前去。
只见那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一招一式向温客行刺去。
温客行一个闪躲,拿着扇子就和他开始斗。周子舒站在一旁,细细端详着那人的招式,果真,他定是四季山庄的人。
往常以温客行的功夫,是一招两式就能把眼前这个小崽子制服了的,今日不知怎的,是那个小崽子武功太高了?温客行与他打斗了许久才一决胜负。
扇子边缘像锋利的刀剑划在自己颈口,那人却一动不动,丝毫不怕。
温客行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人却不屑道。
许无枔鬼谷谷主,要杀便杀,我不怕死。
他那一对凄寒的眼睛,使人望久了便心生寒意,虽是无神,但灵巧动人,狭长好看。
周子舒老温,别杀他。
温客行我自然知道。
温客行松开许无枔,周子舒走上前。
周子舒你……是四季山庄的人?
只间那人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周子舒,冷笑道。
许无枔天窗窗主?四季山庄庄主?呵呵呵呵!
尽是嘲讽。
许无枔你别过来……我忍住不杀你。
周子舒并未靠近,可许无枔却错觉眼前的人一直在向自己靠近般,身体一直往后退,对眼前的人似是又怕又恨,恨到想一招杀了他。
许无枔我恨你们四季山庄所有人……我恨这世间……
许无枔凭什么?好一个四季山庄四季如春,你们四季山庄的人是不是都是武呆子啊?从小便情商低智商低。
周子舒走近,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四季山庄的名誉,至于天窗……
周子舒嘿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劝你把话说清楚,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许无枔笑得更大声了。
许无枔哈哈哈哈?惺惺作态,把四季山庄所有的人杀了,然后给自己钉上几个钉子,就可以抵掉七十多个人的性命?
是,他周子舒自责极了。这七颗钉子,哪里抵得过四季山庄,只不过是在给自己心里一个平衡罢了。而在周子舒心里,这一直不平衡,只要再想起那浑浑噩噩的十年,头便隐隐作痛,内心如此强大之人,再提起这件事,却满是自愧。
温客行你个小兔崽子,怎么和阿絮说话呢!
温客行又冲上前去,挡在周子舒身前。那人却露出个头,朝周子舒道。
许无枔你们可是逍遥自在的在一起过了四年啊,可你们那小徒弟,过得可就不那么好咯。
说罢,便甩下个背影,头也不回的,疾行离去。
周子舒老温,成岭他……
温客行不必担心,从这儿到五湖盟,至多四日。哎,虽路途遥远,但阿絮,山高水长,草长莺飞,此良辰美景,有周美人足矣!
周子舒是温美人!
温客行一言不合就说sao话,周子舒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赶路。
五湖盟——
陈大人张盟主,虽鬼谷与咱们一言既定,不出来祸害江湖,永世为鬼,不得重返人间。但老身今日察觉有一新门派,名曰暗无天,杀人不少,还是当着百姓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灭门啊!张盟主,此事不可小觑。
张成岭还未答话,一旁的沈慎却道。
沈慎陈大人,您所说的暗无天派,已归我们五湖盟管,他们所杀之人都是狼子野心之人,我们五湖盟不平白无故冤人、杀人。
陈大人……
张成岭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暗无天派何时归五湖盟管了。
陈大人既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老身告辞。哼。
和陈大人一样看不顺眼张成岭和沈慎的人数不胜数,只是都不敢在太平盛世做反举,怕不得民心,背地里骂的头头是道,明日里言行举止畏手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