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莘屏退了他人，单独找闻崃说话。
“我清楚……”
“停，打住。”闻崃反问她，“你是何时将我师傅囚于魔界的？”
“有好些时候了。”薛莘注视她的脸，本想糊弄过去却发现有点难，只好实话实说道，“你死后的第二年。”
“第二年？”闻崃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
薛莘脸色微变，“记不起来了？”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能记得一部分就不错了。”闻崃绕开她走。
“你没发现问题吗？”
“什么？”
“有人故意扰乱了你的记忆。”
闻崃想起来就气，“你还好意思说？”
薛莘立刻解释：“不是我，我只封过你对我的记忆。”
“对。”闻崃气笑了，“那就不是扰乱了？”
“是，但是……”薛莘绞尽脑汁想措辞。
“算了。”闻崃看她穿着还是一身暗沉沉的衣服在那解释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好笑，“再问，你是何时进入薛莘体内的？”
“啊？”薛莘倏地便轻松了，“我当真以为你知道。刚开始的‘我’是由从我本体炼化了一部分后成形的，所以她有自己的思想却跟我是心连心，她痛我也会痛，我偶尔会上身但是不能过久，直到两年前你走后我才彻底回来。话说你当时封印得真够狠的，我用了三百年的时间才稍微让封印松动了点。”
“……”三百多年你以为很长吗？很短了好不好。她继续问，“你何时入魔的？”
又是一个不好糊弄的问题，早知道之前便常常往外跑，不跟着她了。
闻崃快速搜索脑子里的画面，帮她答道，“给我神力后你消失的那段时间？”
“……”
短暂地沉默了会，“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闻崃心疲力竭地回了屋，然后又出来了。
薛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闻崃突然想起来经常围绕静安峰环飞的灵鸟。
闻崃快速地、毫不留情地斩断，“这是你的屋，我的屋在哪儿？”
薛莘蔫了吧唧，明明没做坏事，一旦瞒着的事情被拆穿后有理也无理了。
薛莘带着闻崃找到房间，临走时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有话要问来着？
转过身，啪的一声面对门。
里面的人背靠着门，沉默不语。
外面的人默了片刻走了。
闻崃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翻身出了窗。
一回生二回熟，闻崃寻来竹屋前，轻扣门，里面无声无息。
闻崃貌似习惯了她这样，从一旁的窗户翻了进去，果然看见了里面睡倒的人，“柳珞。”
“你谁啊。”柳珞连眼皮也不抬一下，迷迷糊糊的。
闻崃想了想自我介绍的名字和身份，“你的关门弟子即墨谙。”
果不其然，柳珞蹭的起来，她捏了捏闻崃的脸，“还真是哟。”
“对。”闻崃皮笑肉不笑地拉开她的手。
“你说你怎么不早日回来，你师傅我在这可无聊了，那个可恶的魔尊不让我出去。”说着说着她倒先委屈闹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您要不先醒个酒？”
柳珞一口回绝，“不要。”
“好。”闻崃捏住她的鼻子不让呼吸，“现在醒了吗？”
“行行行。”柳珞跟着她抬起的手起身，“你究竟要干什么！”
闻崃放开她，去寻了点醒酒的药来，端给柳珞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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