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为师说来听听。”
又入梦了，闻崃试图闯出去，却反复重新回到这一刻。闻崃心知走不出去了，也陪着那个人看完。
在不知道第几次惹恼即墨谙后，柳珞总算是收敛了一点儿。
即墨谙道，“没什么好说的。”
柳珞咂咂嘴，抛起一颗花生米接入了嘴，“我倒觉得好说的事多。”她换了个离即墨谙近一点的位置，低语道，“你与那魔主是如何认识的？”
即墨谙皱眉沉思片刻，仍是不想说，“就这样认识的，我还想问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行，小徒弟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柳珞摆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随后道，“你要不再收个徒弟？”
即墨谙回想自己惹的事，“不想收这么多徒弟。”
“行。”柳珞往后一躺，“那便不收。”
一瞬间两人消失，只剩下还未饮的茶。
即墨谙回首，一眼望去是满山的花海，有棵花树立于其中，甚是美观。
即墨谙踱步过去，望着花，“它有名字吗？”
“有啊，和你还挺配。”柳珞取下一朵似火的花，“凤凰树。”
“这朵便赠予你了。”
即墨谙久久看着花移不开眼，她听见柳珞说，“这片花海是因灵气所滋养长成的，都是些罕见的药材，唯一一朵不仅有毒还修成人形的花是朵朱顶红。”
“朱顶红？”闻崃记得即墨闻本身便是朱顶红。
“朱顶红？”即墨谙重复道。
柳珞少见的不回她，“修成人形以后她便常常往外跑，从隔一日回来一次到十天半个月回来一次，再到几年不曾回过。直到不知何时她带回来了一棵凤凰树，她说这树和她配。”
如此便种下了。闻崃心说。这树现在和她配了。
即墨谙不再言语，目光垂直地盯着某一处发呆。
闻崃和即墨谙并排坐下，赏着花。
灵气不断从花中凝聚起升于空中，一直向上飘浮。
即使闻崃现在身如普通人，也不妨她现在看得见灵气。
沉默了半晌，闻崃依旧没出梦，她开始找一些漏洞。
在回到原地时，闻崃按耐不住了，“阁下何必呢，我与您无冤无仇，没必要让我回忆当年。”
某一处的金光直射，不过虚虚片刻，也足够她回应了。
闻崃跟随金光而去，闯出了梦境。
“你终于醒了。”
照在闻崃脸上的阳光因为人的动作闪了闪。
闻崃眯了眯眼，待看清了来人，松了一口气，“仙士还不回去吗？”
“回哪儿？”仙士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应该回哪儿去？”
闻崃言简意赅，“紫竹林。”
“哦，你说那儿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可以在魔界随意走动。”仙士探脉，“你没什么问题。”
“有感觉不适吗？”
“未曾。”
“那不应该啊。”
“不应该什么？”
“我这里没查到你身体有什么问题，但你不应该醒不过来。”说到这，仙士蹲下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
“两日。”仙士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叹了口气，“你睡着的这段时间倒是舒服了，我们可不舒服，差点被砍。”
闻崃询问，“你……们？”
仙士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闻崃下床来到门口，环视周围一圈，满是人，斜斜歪歪地躺地上小憩。
闻崃来到一人旁边问，“怎么回事？”
他们瞬间醒来，“上神您醒了？”又转头去叫人，“上神醒了，快去叫主上。”
闻崃瞧着他睡眼蒙胧的样子，“你一个人怎可能来魔界？”
仙士坐在一边的石凳上，“还不是薛莘掠来的，不仅是人界医者，仙界的也给掠来了。”
“仙界？”闻崃实在不明白仙界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屈服，“仙界的人肯来魔界？”
仙士扔起一瓣橘子进嘴里，“所以自戕了。”
“死了多少人？”
“没死人。”
魔主匆匆来到，打断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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