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不知何时结了冰，蝴蝶原本飘在河面上，现在却在冰下，供人观赏。
“你现在想干嘛？”柳珞不安地问。她突然现出本身，又搞这一出，以柳珞对她的熟知度，肯定要出事。
她淡然一笑，诡异妖媚的笑犹如昙花一现，不让人察觉危险，以便于将人引入陷阱，“不干嘛。”
柳珞安静一瞬， 冷静下来，“你想和天界作对吗？”
“知道便不要问了。”即墨闻知晓她难做，她出了一个法子，“喝酒吧，喝完便好了。”
柳珞不解，鲜少没和她嬉闹，“为何？你明知天界的神仙众多，单凭魔界行吗？虽说魔界的能人也有不少，可总归不如天界人多，难道要靠你一人去向上万位神仙下战书不成。”
她像是没听见“上万” 两字，像调侃一样，“也不是不行？”
“停停停！打住！我知道你现在很厉害了，你和静安峰山巅的那些散仙打你或许能赢，可是天界不是静安峰。”柳珞着急了，急着解释胜算。
“你怎么就知道我只有一个魔界呢？”即墨闻撑着脸，指尖偶尔点点茶杯里飘浮在最上面的茶叶，随后一饮而尽，“柳珞，再帮个忙吧，将小谙灌醉，事后我请你喝酒。”
柳珞本想拒绝她，可看见她那张妖异的脸便不受控制，这次更是用尽力气也移不开目光，大冬天冷汗直冒，额头凝成小水珠，即使这样她这次也不肯退后半步。
“啊……”她有点困惑，为何柳珞远不如她，却能和她对峙这么久，即墨闻叹了口气，稍加用了点法术，“直视我的眼睛。”
柳珞猛的吐出一口鲜血，强硬别开脑袋，嘴里念叨着，“算了吧，算了吧，算了吧……”
“有点倔强。”即墨闻用法术清理了她身上和地上的血迹，掐着她的下巴，眼睛正在一点点变红，“按照我说的做，半年后，我要讨伐天界，你看着即墨谙不许让她出门。”
她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眼圈也跟着红了一圈，愧疚道，“事后我请你喝酒吧。如果我失信了你便去小谙在人界住的地方，院子里有棵桂花树，下面有几坛桂花酒，灵气和法术养着的，不难喝。”
而后，她给柳珞披了件披风，系紧后离开。
柳珞眼底氤氲一片，眼里的惊慌，第一次这么端坐着，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能动了，一行清泪顺着脸滑下。
能动的第一时间便是去和即墨谙说，她清楚只有她才能阻止了，可这一个想法刚冒出来，就又不能动了。
两个时辰后，她知道自己身上被下了咒法，又在凉亭里呆坐了一个多时辰。
即墨闻没有离开，她动了点心思帮她档了寒风，这才不至于被风雪肆虐。
“你会怎么做呢？”即墨闻呢喃细语，如同在和小朋友对话，温良又和煦，“小姑娘的心思当真是好猜，却难做。”
待到凉亭内的人无神离开，即墨闻想着过几天等她消气了再去问问即墨谙的事。
“以前活泼的小姑娘成了现在成熟的谪仙了。”她感叹道，“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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