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崃前脚才出大殿,伍湫便凑上来,“没事吧?”
“有。”闻崃瞥了她一眼,“事还挺大。”
“不会吧,要重蹈覆辙了?”伍湫狐疑的问,“你这次不会要昏睡一百多年吧?”
“……可能吧。”闻崃脑子疼,明明也没封多久,怎么又要封一次?
伍湫心有不甘,“可惜我帮不上什么忙。”
闻崃顺着她的话,“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挺好的。”
“哪儿好了?”伍湫啧啧称奇,“你还会安慰我呢?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
闻崃毫不犹豫嗤笑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是安慰你了?”
“……当我没说。”伍湫把双手背负在背后,“不过的确不太好,没有你的日子可算是无聊。”
“嗯。反正会说话的又不止我一个,你去找其他人也一样。”
“……那不就差点意思了吗?更无聊了。”伍湫说,“你还是快去休养吧,你这身体犹如耄耋之年的老人家。”
闻崃晲了她一眼,微恼,“什么叫耄耋之年?我这叫手无缚鸡之力。”
伍湫连连点头,敷衍闻崃,“如果这只鸡成妖了它一定会骂死你。”
闻崃轻哼一声,“谁怕谁。”
两个人散步般的走回家,偶尔争吵两句也习以为常。
***
皇宫内。
薛莘脸色不仅仅是苍白而是惨白了,人死三天都没她白。把玩白玉镯子的手还能清晰的看清青筋,偏偏唇色不点自红,深蓝色的裙摆绣上金色的花纹,一直延伸到腰肢,嘴角噙着笑,眸子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看起来嚣张的不得了。
白筱按照闻崃说的话,每日必来看看薛莘。
“你……”
白筱一进门便看见屋内的主人倚在窗边,对坐着镜子把玩白玉手镯,一切都是如此的刚好,阳光、服饰、姿态都恰到好处完美呈现少女飞扬洒脱的性格。除了脸色不太好看外,其余都很好。
薛莘闻声回首,“白筱?”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脸色很不好看。”白筱叫人把药端上桌。
薛莘知道他是受闻崃所托,不然自己死这了都不会有人来看她。
因此薛莘不拒绝不抵触,来到桌前安静地喝完药,“我饿了。”忽然想起这个点皇宫内似乎不能饮食。
薛莘立马说,“算了,又不饿了。”
白筱依旧呆愣,匆忙道:“饿了?有糕点的。”
薛莘未说话,白筱自顾自跑开了,“等我一会!”
薛莘嗓子又疼又痒,一人在偌大的房间中咳嗽了好一会。
她摸索着桌上的茶水,手不停地在抖,倒了一杯。
连续喝了两杯后总算舒服了点,“你什么时候再来?”
不知道在问谁。只有她自己知道。
薛莘倚在门口,揽了揽身上的外袍,一部分被挽成了髻松散的在后脑勺,一支素钗横插过去,一部分青丝顺着落下来。望了外面好一会,收回目光,阖上眼。
“你出来吧,我不挤了……别伤害她。”
薛莘被魔气侵扰十几年,出生时周围更甚,前几日入秋,一不小心感染风寒,现在身体差了不少。
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