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情况,闻崃还呆滞在原地,白筱呐呐的问,“这……怎么回事?”
闻崃跃至白筱身边,坦然且从容:“我不知道。”
白筱眼里的敬佩之色展现出,“姐,你好厉害!这么快就适应了!”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闻崃环顾四周,望不到尽头的宫殿现如今已然是废墟,“你自己来的?朝阳呢?”
白筱被提醒才想起自己带了人来,“在殿里面!”
闻崃扭头就走,一跃而下踏进了殿内。
此时的薛莘不止是生无可恋,还是无情无绪的一个人了。坐靠在光罩的边上,面上已然是烦躁了,半死不活的看着朝阳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哭。
薛莘感受到的光亮忽然少了一半,抬眼望去,惊喜道:“闻姐姐!”
“还好吗?”闻崃看这两人都不太好,她哭笑不得,“回家吧。”
“好嘞!”薛莘立即从地上起来。
这会儿的薛莘显得十分狗腿,活像大哥指使小弟干活。
闻崃一打开光罩,薛莘直接扑了过去,整个人倒在她身上,“为什么要把我和她关一块?她为什么这么能哭?我不明白!”
闻崃理解,“朝阳好歹是公主,再怎么样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第一次受这种欺辱也不舒服。”
闻崃抱住薛莘,以免她掉下去,“除了哭其余的应该没事吧?”
“没有。”薛莘一听这话,立马松手落地,阴阳怪气道:“活着不就行了。”
闻崃被哽了一下,“这可不好说,还要带朝阳回去交差。”
薛莘更不理解了,“那皇帝的事凭什么要我们帮忙?
闻崃望大门外,透过废墟,透过破损的建筑,不知道最后在想哪儿,良久才答道:“可能……使命。”
薛莘不想理解使命这种东西,索性不理解。
闻崃拍了拍薛莘的背,蹲下与朝阳齐平,温暾道:“可否有哪里不适?”
朝阳掩面,克制住依旧想哭的心情,抽噎道:“没……没……没有……的。”
闻崃站起来,语气依然平和,“送你回家了。”
***
“回来了?”薛莘问。
闻崃点点头,“再往东走几十步你便能再次瞧见那朵牡丹了。”
“多谢二位。”朝阳深吸一口气,仿佛做的一个生死决定,却仍是温温柔柔的,“二位不如在皇宫多休息几日,皇兄会好好招待二位。”
闻崃和薛莘对视,从对方的眼睛读出了对方的心思:这个才是朝阳。
闻崃没作揖没鞠躬,仍旧保持站立姿势,“正有此意,多谢了。”
朝阳脸上带了一层薄红,“没事的,我应该谢谢你们。”
薛莘突然卡在中间,拉过闻崃,侧头对朝阳说,“我们先去休息了,你自己去找你的皇兄吧。”
话音刚落,一浅蓝一鹅黄的影子便闪了出去。
朝阳立在御花园中独自迷茫,随后便去找她的皇兄了。
或许是太久没归家,走到宫殿外还在徘徊,甚至激动。
“朝阳公主!”一准备去找皇帝的臣子一眼认出。
朝阳认出人,眼圈红了一圈,软软糯糯的应答:“皇叔。”
“快,去找陛下!”
后面跟随的侍从慌慌张张跑去找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