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去哪儿啊?”白筱有点百无聊赖。
闻崃掀开窗帘看了一眼,“不知道。”
“啊?”白筱倒不是有多惊慌,毕竟上神摆在这呢,怕也没什么好怕的,主要是比较讶异,“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闻崃抬眼望了他一眼,颇为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白筱发觉自己不小心说溜嘴了,嘴甜如他,“因为我一直认为你很聪明。”
闻崃全然不为所动,只抓了重要词语,“一直?”她兀地一笑,“我们认识吗?”
这次完了,说漏的更多了。白筱僵了一下,笑得洒脱,“其实我觉得你有一种亲切感。”
说得可真挚诚实,闻崃也没打算逗小辈了。回了一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笑容。
白筱没那么害怕了,不过碍于一层参差的身份,也没多胆大。
“姑娘,到了。”
“嗯,多谢。”闻崃率先下了车,环视了四周。
正上方高高悬挂着一块匾额,金色的字周围镶嵌了一层黑色,写着三个大字:清安殿
闻崃不管是做人还是成神,都未曾入过皇宫。对宫殿和阶级只有个大概。
譬如太后住在华南宫,皇后住在坤宁宫。因孝为先,所以最高位是太后,再是皇帝,其次是皇后,然后是皇贵妃等人。
对于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来这干嘛?”白筱一跳下车便感到不适。
薛莘抻了抻自己坐起褶皱的衣服,瞥了一眼那几个字,“白哥哥知道这?”
“虽是处在人间,总归还是听说过嘛。”白筱对这里明显产生了反应,脸色都变了。
薛莘淡淡地瞥了一眼闭着的大门,极其小声的给出了句评价,语气掺杂着不明显的讥讽:“小打小闹。”
闻崃听见这句评价时,有些诧异地回头望了她,却也没说得什么。但她仍然察觉到了这个小姑娘的变化。
待闻崃看她的时候,薛莘还是那幅小心翼翼又谨慎恭敬的态度。
低头时,薛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
“各位请进吧。丞相在里面等你们。”守在门口的侍卫叫回了那三位。
闻崃看那扇华丽的门从开启一条门缝直至看见里面的整个构造。
看见里面坐着的人,闻崃这才觉得丞相何止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简直是知音啊。
由闻崃带头走在最前面,带着两位后生没有跪拜,只微微弯腰,做了个礼,道:“拜见陛下。”
身后两道声音迟了些,却没丝毫慌乱,平静地说,“拜见陛下。”
闻崃迟迟没听见高位的人说话,想着干脆直接起身算了。
周围的亮光随着大门紧闭而消失。
这时皇帝才说:“不必,起身吧。”皇帝完全没把神仙这两个字放眼里。不知是不信鬼神还是没信闻崃三人的说辞,只听这位身居高位的皇帝说道:“既是神仙,何必多礼。”
闻崃神态自若地忽视了这话里面的嘲讽,“陛下难道不想知道朝阳公主的病因吗?”
皇帝一听,从维持表面的礼仪到现在连表面都没了,直接撒破脸。
拍案而起,道:“你当真以为朕是傻子吗?”
闻崃一听这语气,显然是不信自己,掀起眼皮去看皇帝时,扫过了丞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脸。
这是只管开头不管结局啊。
她脾气也是出了名的不好,是连天帝也总要给三分薄面的人。
“放肆!你既不信我,为何当年要大肆修建庙宇!”闻崃这是在门口才掐算出来的。
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最为好用,可只因这是位皇帝,不能用法术查的更深些,不然直接把祖宗十八代全知晓完了。
“你……”皇帝深吸一口气,跌坐在龙椅上,“这又怎样?哪怕是今年方才十三、四岁的孩子都知道这事。”
闻崃冷笑道,“陛下,我们今日来可不是证明我们是神仙,只是想说您那好妹妹离死期不远了。”
皇帝就这么一个亲生妹妹,从小宝贝的不得了。过个生日举国同庆三日,户外修建的那座高楼是专门为朝阳修建的,只为方便她欣赏更美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