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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山雨欲来(1)

澄澈之宝莲灯改(沉香小玉)

猪八戒毕竟有当年保护唐僧西天取经的功德,为西方净坛使者,修成正果,受用人间香火。净坛院内常生五树六花。青青翠竹,尽是真如,郁郁黄花,无非般若。菩提树是天然屏障,把寺庙园林与喧嚣的尘世隔绝开,庇护世人一心参禅。更深露重,露水滴到芭蕉宽大的叶子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沉香觉得像自己梦里听到的碎玉声,顿时从回忆中惊醒。

 

“沉香,怎么啦?”

 

沉香低头,看到小玉在自己怀里,意识回笼,原来自己跟小玉现在依偎的地方,正是七年前的莲花池旁,曾经一个少年羞涩的问可不可以去亲一只小狐狸。七年间,太多变故,恍若隔世,唯一没变的,也只有两个人对彼此的心。

 

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沉香握起小玉圆润的手,神秘将一个物件放在小玉手掌心,又将小玉手心合上。小玉感觉手心凉凉,摊开手,发现沉香放在自己手中的是一支珠钗,六颗红彤温润的宝珠,鲜明光亮。

 

“小玉,鲛人哀恸出珠,有个诗人说,沧海月明珠有泪,这便是南海鲛人的眼泪。”

 

小玉听闻,低头看了看宝珠上的龙鳞纹理。鲛人,鱼尾人身,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和玛瑙。这六滴龙鳞玛瑙,是沉香攻破积累山后,在东海商量蟠桃会计划时得见鲛人,在龙宫八太子家“顺”来的。他第一回看到鲛人落泪结成的玛瑙珠,想起了五千本书中的“沧海月明珠有泪”,又觉得自己当时正好有成追忆的“此情”,因物思人,就方便顺走了。却拿走的正好是东海最珍贵的龙鳞玛瑙,能净化身心,增加灵感,袪除病痛。是辟邪物、护身符。

 

“小玉,这个你带在身上,我不在时,它就陪着你。”

 

小玉困惑的把玩着珠钗,她自然不知鲛人眼泪的珍贵,更不知这六颗龙鳞珠子的奢侈,只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东西。思索良久,突然像想起什么说道“沉香,这怎么这么像我们刚出山时碰到的糖葫芦啊?”

沉香噗哧一声笑出来,本来触景生情,还有些略微的惆怅,这下全被小玉打破了。沉香再看珠钗,也越来越觉得像糖葫芦,那龙鳞般的细纹,本来为鬼斧神工,现在只觉得像山楂放久了干涩的裂痕。外边的光泽是裹着山楂的糖浆。

 

“呵呵,你不是爱吃糖葫芦么?所以我便送你一串,以后要是馋了,你就把它放进嘴里咬上两口。”沉香顺势开玩笑。

 

小玉羞涩低头,片刻后,突背身瞬间换掉了一身妖装,回头粉衣披发,妆容也回到从前可爱的模样,将龙鳞珠钗插在半盘上的发中,望着沉香,眸中仿佛有星辰闪烁。沉香感觉三界中所有的莲花都在这一刻盛放了。

 

突然,与七年前同样的感觉浮上心头,此时的沉香,控制不住想要吻上那单纯的脸蛋。但奇怪的是,当年那个少年尽管羞涩,但总算是开了口,可七年之后的青年经历了那么多事,蜕变的更加成熟,却没了开口的勇气。小玉虽看到了沉香望向自己那痴迷的眼神,但却不知他心中算盘,还以为他又想抱自己了,便主动钻进他怀里。

 

沉香终于有了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问道:“小玉,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沉香脸红,面前的小狐狸依然浅笑、点头,好像一切从来没有变过。沉香羞涩凑近,薄唇轻颤,马上就要印上小玉的脸蛋,二人都紧张,沉香不受控制回忆与小玉的初识、误会、相离……

 

正如七年前那般,在这关键时刻,突然传来“啊”的一声,只不过这次是个男声。沉香小玉还没亲到一起,就吓得慌忙分离,望向旁边发出惊叫的方向。看清来人后,沉香气的都要冒烟了,七年前,打搅他好事的是丁香,七年后是她丈夫,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么。

 

“额,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继续。”八太子陪笑,急忙转身就走。

 

“你知道就好。”沉香没好气的对着八太子背影抱怨,然后又害羞看向小玉,却也在找不到刚才的勇气。结果是小玉善解人意,主动往沉香脸上吻了下,满足了他的夙愿。沉香只感觉在这一刻,是那三界中最幸福的人。沉香不满足,在气氛带动下,向小玉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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