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顾妄咬紧了后槽牙，一字一顿的问她。
揣在孟相兜里的那只手轻轻的捏着孟相腕骨两侧的皮肉，孟相手动了动，没挪开。
“啊，我现在读的大学就是学长当初读的那所。”女生看了看顾妄，又看了看孟相，最后看了一眼顾妄揣在孟相兜里的手。
她转向白洲，看着他尴尬的表情露出一个笑容，说道:“谢谢。”
最后竟然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就走了，转过身的时候发出一阵嘿嘿嘿嘿嘿嘿嘿的声音，看起来很快乐的走了。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众人落了座，天南海北的聊，谁谈了恋爱，谁升了职，谁的甲方最难伺候……什么都聊，好像怎么都说不完。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聊得火热的人抬起头看着刚进来的人，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啧，不欢迎我？”来人一身嘻哈风穿搭，脖子上挂着一条简单的银链，腕上带着一个黑色护腕，表情带着些拽。
当然不可能不欢迎，众人招呼着他落了座，继续之前的话题，但气氛多多少少没有之前那么热闹了。
孟相也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除去白洲，这人也算是他当初关系不错的一个朋友了，但却在临近毕业时闹掰了，场面很难看，几乎整个班的人都知道他们散伙了。
“男朋友？”嘈杂的环境中，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穿过人群径直传入孟相的耳中。
他可以听见，大家自然也可以，场面缓缓地安静下来，静静等着孟相的回复。
“嗯。”
顾妄也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看这个情况，他也没问，默默地等他们把这个生硬的旧叙完。
“嗤，”那个男人声音不高不低的嗤笑一声，将头靠在靠背上，斜着眸子看向孟相:“挺好的，现在也不用担心怎么跟家里出柜了，不是吗？”
听见这话，包厢里更安静了，大家都清楚孟相的一家人都在高三下半年出了事故，但从来没当着他的面提过这件事，许沛阳怎么……
孟相捏了一下口袋里顾妄的指尖，没说话，一旁的白洲倒是‘噌’一下站起来:“老许，怎么说话呢？”
许沛阳依然看着孟相，见他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样子，兴致缺缺站起了身:“啧，没劲，你们玩吧，走了。”
孟相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纹路，听到包厢的人轻轻呼一口气才缓缓抬起头，旁边的顾妄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站起来。
“抱歉，你们继续，我带他出去转转。”
任由顾妄把自己拉出会所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他不说顾妄也不问什么，两人安安静静走了好一段路。
“想听听吗？”孟相挨着路灯在台阶上走着，顾妄就在台阶下牵着他往前走。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找个树洞倾诉一下。”顾妄带着孟相停在一盏路灯下，灯光从头顶洒下来，显得孟相的头发软趴趴的，顾妄没忍住上手揉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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