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不其然的米佧受到了邢克垒的特别关照。
不管是一开始的军姿还是跑圈米佧都是特殊的那个,站军姿邢克垒盯别人一分钟米佧就是三分钟,跑圈米佧总要比别人多几圈。
就像现在邢克垒让米佧带着头盔上救援艇一样,因为邢克垒长时间的针对再好脾气的米佧也有些恼怒了。
其实早在昨天晚上米佧早就暗自下定决心不管第二天邢克垒怎么折磨她,怎么关照她都会照收不误,可是从一开始邢克垒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说她。
而且她明明把一切的要领都掌握了啊,还要挑毛病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为什么?邢教官你有没有点专业性,我们的担架没问题 ,伤员也没问题,为什么要说我们不合格。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原因那就让我们整组都不合格。”米佧急了,皱着眉出言阻止邢克垒而后面的猛虎队队员都为米佧捏了把汗,要不是知道米佧是乐清的妹妹,他们一定会为米佧默哀三分钟的。
“你觉得你合格吗?”米佧的话丝毫不影响邢克垒,只是语气冷下来眼睛就那么盯着米佧仿佛没有情绪。
“当然合格。”气头上的米佧来不及思考邢克垒给她的警醒,几乎是瞬间就反驳了。
“好,李念头盔。”邢克垒听了米佧的话没有丝毫愤怒反而隐隐露出些笑意,随后朝着身后的李念喊话。
邢克垒看着李念把头盔递给米佧,又接受到了米佧疑惑的眼神。
“你既然觉得没问题,那就亲自体验一回。”他缓缓开口语气毫无波澜,可正因为这样才令人害怕。
说着他指了指足有三米左右的那个平台,就这样云淡风轻的决定了米佧的下一步,而她也没有反驳的权利。
“是。”米佧对自己,对她的团队足够自信,铿锵有力的回答邢克垒,并且给了妍姗她们一个坚定的眼神。
可是米佧刚刚夸下海口的时候忘了一个致命问题她恐高啊!果然人还是不能太急躁,目前米佧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随着时间的推移米佧终于还是躺在了担架上,她带着有些生无可恋的表情被同伴们由一根绳子运送到下面的平地。
刚开始她还是沉浸在恐高的情绪里,可是几秒钟之后她就发现了头盔的重要性,她们的操作果然有问题,摇摇晃晃的她的头即使是带着头盔都好痛。
她彻底明白了,安全到达地面的时候她在没有那仅存的不服气剩下的只有一个惜命的自己。
“怎么样,合格吗?”邢克垒看向米佧内疚的表情就明白她已经懂了,而他反而有些说中了的幸灾乐祸的感觉,语气里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
“不合格,我们的绑点位置偏低导致上半身不稳定要不是头盔的话,我的脑袋可能早就开花了。”米佧自知理亏安静的回答邢克垒的问题丝毫没有刚刚那桀骜不驯的模样。
“嗯。应急救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保证伤员不能受到二次伤害,你们倒好直接把人送走了。”前半句还说的有模有样像个认真负责的教官可后半句明显的粉刺意味可是让人不禁深思。
要是其他人可能只是听听就过去了,可是现在训练的是一帮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医生,让病人从他们手上离开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事。
至此他们都认认真真对待这段一开始不情不愿的训练时光,因为他们经过米佧的言说逐渐明白若不认真对待,可能他们真的会后悔一辈子的。
没有证书不能奋战在一线他们会后悔,可要是糊里糊涂的拿到了却没有好好学习反而添乱,让那些好不容易脱离苦海的病人再次至于危险境地甚至失去生命,他们会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