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办法继续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而是要去拯救下一个伤员,就像你一样无法立马狂奔过去救小司而是要等敌人伏法之后,才可以。我们没有办法任自己的思想来行动,必须要听从指令,这是我们当初的誓言,刻在骨子里的话。”乐清再次叹了口气这次她快速的脱离悲伤,神情是那么从容不迫仿佛刚刚潸然泪下的人不是她一般。
邢克垒这才回想起来,初见那天也是这样明明眼前的小姑娘害怕的要死,手抖个不停可一呼一吸之间便奇迹般的停止了,神态自若非常镇定。
是啊,情绪的控制需要经历许多事情,许多会让你无法控制情绪的事情,才会让你有这样迅速脱离负面情绪的影响,她是经历了多少。
“我们是警察,我们背负着这座城市所有人的安全却要至自己于危险之地,是会引起自己的怀疑。”乐清看到了邢克垒眼中流露出的关怀和内疚,笑了笑继续说。
“但我忘不了,当初朝着国旗起誓是内心的悸动和憧憬,上面的指令没错,法律没错,我们有不同于当初的想法也没错,现在你只需要好好整理情绪然后想两个问题。”乐清在说前半段话时整个人都散发着那种自豪和骄傲,那种情感他也一样。
邢克垒看向乐清,乐清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那双第一眼就让她体会到被安全感包围的眼睛现在却闪烁着不确定,她有些心疼。
“第一,你后悔这份工作吗?第二,如果你选择放弃这份工作,你会后悔吗?其他的时间会慢慢告诉你。”乐清像当初邢克垒一样握着他的手,眼睛乌黑明亮,也是那么坚定。
“好了,我走了,你慢慢想,我先去看看小司。”说完话乐清就恢复平常那样的笑容,温暖的如清晨的太阳一般的微笑让邢克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丝,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
“嗯,谢了。”邢克垒点点头,摸了摸乐清刚刚给他的水杯,杯面泛起涟漪让他回想起当初选择军校时的样子。
“嗯。”乐清拍了拍克垒的肩膀,带上办公室的门,留下邢克垒一人想静静。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你们留一个就行了其他的回去训练吧!”乐清一进房门就看到,许多今天休假的队友们围在小司身边,好不热闹。
“对,教导员我早就叫他们回去了,可他们就是不听。”小司看到乐清来了,仿佛如神降临一般,喜悦。
“嗯,大家也是关心你啊!”乐清走到小司病床前看了看小司的病例单,坐到椅子上抬起头朝他笑了笑。
“现在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乐清放下病例单,向小司询问。
“没有了,就是麻药过了有点疼。”小司是个腼腆的男孩子,他摸了摸头有点不好意思,可又因为抬手触到了伤口,原本温和的脸庞变得龇牙咧嘴的,好不可爱。
“没事了,不要随便乱动,要什么让这几个人去办。”乐清连忙过去看看小司的伤口,怕伤口感染,看过之后就放心了,叮嘱小司之后就离开了。
“是。”小司像是得到领导批准的下属,手握尚方宝剑,号令天下。很高兴的样子。
其他队友一看小司高兴的样儿,就要作势离开,场景一片祥和,没人知道旁人内心的想法大家都默契的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邢克垒也是一样,进门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熬了一夜的感觉,只是进门说些鼓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