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徐哥越扯越远了,便赶紧拉回正题。“那师父这次要抢是为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上次去四川他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只说了很危险,是后来无功而返的时候才告诉我的。”
我们两个都沉默了,我虽然已经跟着他很久了,但是细细说来对他的认识很少很少,这不免让我有些担忧和害怕。照徐哥这样说,师父的实力远超我们想象,如果说巽风是被调包的,被谁调包的以及如何调包的我们先不谈。
原巽风根据徐哥所说,说白了就是一个捉鬼的法器一类的东西。以他的实力根本不需要强这个,在大海里加一瓢水又有什么用处。
“明天回去吧,再想也是徒劳。我有点事。”徐哥说到。“你满十八岁没有。”徐哥又问。
“满了啊,才满不久。”我随口答到,也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啥。
“哦,那行。”
当晚就订票了,本来是明天中午就该走的,结果没有从这里到乌鲁木齐的长途,上午不发车,没办法只有等到下午才回去。
路上我又是一如既往的昏昏欲睡,这样打发时间倒也快。下车后徐哥直接就离开了,也是,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哪能天天带着我们到处乱跑。
我们这次也离开了一个多月,到棺材铺后发现铁门都被撬开来。我去,缺不缺德,白事店都偷吗,我们店里是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偷吗,纸钱还是香烛啊,要不要我给你母亲多烧点过去?这下又得多出一笔开支,要修这个烂门。
不是我贬低现在这个社会,虽然我们没有什么能偷的,但是谁敢不关大门睡觉,我觉得这些人的素质还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高尚。
好在里面东西没被偷,就是被翻得比较乱,连我的裤衩都被翻出来在沙发上搭着。
我们真是穷得小偷看了都流泪,当天下午就在外面马路上的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里物色了一家安门的,而且非常迅速高效的安完了。
晚上主要就在收拾里面,每次我们回来都没住多久,每次回来都要重新收拾一遍。
今天出去看到一个老头,盯着三水看了好久,还自顾自的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厌恶的把三水拉到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个老头。
“你认识他?”我问到。
“没。”他干脆的回答道,我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当天他就开始收拾东西,说要离开一段时间。
最开始我们以为他开玩笑的,笑话,我们一起多久了,怎么可能说走就走。我们的告别是沉重的,最害怕的不是生离死别,对我们而言,死了还能拉回来呢,实在舍不得走又没有名分,大不了当个家鬼供着,这地府都拿他没办法。
但是活着离开了就是真的很难见到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走。像师父,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他了,他每联系我们一次就换一张卡号,我们根本联系不上他,所以我们一直都不敢换卡号,生怕换了卡号就联系不到师父了。
“我会回来的。”他向我们说到。“但是多久就不知道了,我的卡号也要换,我换了再给你们发吧。我沿着长江往下走,不管走到哪里,最后都会回来的。”
张淼给我的感觉很复杂,他的内在其实并没有像我跟念子一样没心没肺,他的举手投足间我都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结,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就没有打开过。还有一点,张淼感觉很有文采,他有写日记的习惯,也经常拿给我们看,他写的文章,我们看来都是极好的。虽然经常把我跟念子写得猪狗不如,所以我们逼迫他写我是个大帅哥,现在想起来好不要脸。
“张淼。”我看着他转身离开,便叫住了他。“这个你拿着。”
我把店的钥匙给他了,本来只有一把,但是现在我们不是换了门吗,一般换门有五把钥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