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把自己放空,出神地想着。
今天同样也是郡主跟大人结亲的日子,倒是会挑日子。
突然,轿子一晃,停下了。
诗莲拉开帘子:“小主,前面堵住了,轿子都撞到了一块,谁也不肯让,也才停下了。”
“我们退后让让。”
“这恐怕不行,后面也有轿子。”诗莲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等前面的先走,动不了。”
花舞回神,嘈杂的声音重新进入脑海,有一点迷茫。这都什么事啊。
突然,外面的声音大了起来。
“诗莲,你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诗莲出去一看,急的直跺脚:“小主,不好了,打起来了!”
“我看看。”花舞说着便要出轿。
“不行!”诗莲想都没想,就直接拦在轿门,“小主,你可是新娘子!怎么能不等到嵇公子接你你就自己出来!不合规矩!”
花舞无奈的坐了过去,“行行行,我不出去。”她小心地掀开盖头一点,从帘子外看过去,“诗莲,你去找巡逻队,怎么能放任他们打呢。”
“那小主要答应诗莲,不可以出轿!”
见花舞点了点头,诗莲这才急急忙忙地跑去找人。轿夫打起来事小,这里这么多新娘子,误了时辰可就糟糕了!
过了一会,时间或许很短,也或许很有一会了,诗莲还没回来,但是轿夫的矛盾已经解决了。轿子重新上路,花舞把盖头放了下来,端正地坐在轿子上。
锣鼓滔天,声势浩大,花舞垂眸看着她应该称之为相公的人递过来的一只手,白皙纤长,内心感叹。她清楚,只要把手放在这只手上,就把自己的人生交付给了这个人。
婚礼的礼节繁琐,等到傍晚,闹过洞房的花舞疲惫地端坐在床上,遥遥望着桌上的糕点,尽管有一点饿,却一点也不想吃。她还是怕。她还没有做好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给另一个人的准备。
叔夜还在酬客,花舞想,手指曲了曲,勾住了袖边的牡丹花纹。
夜将深
清淡的酒气弥漫过来,像是果酒的味道,一点也不难闻。花舞分神想了一下,像是青梅。
男人小心翼翼地坐过来,动作笨拙地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合欢酒,递给花舞,两人交饮。
他缓缓地退下了花舞的盖头,花舞抬起眼睛。
“大人?!”
花舞震惊地看向傅恒,眼睛都微微瞪大了。
“是我,”傅恒脸上泛着薄红,一看就是喝了不少酒。“小舞,我在。”
“我今日不是,同叔夜成亲吗?!”她惊叹道,“郡主呢,我怎么会在这!”
傅恒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许恶劣:“你还想嫁给别的男人?!我不允许!”说完,固执地将花舞拽过来,死死摁在怀中热烈地亲吻起来。
“唔…你先…你先…你先放开我……”
“不放,放了就不理我了,就跑了。”傅恒带着些孩子气地重复着,略微有点愤恨地咬着花舞的唇。
夜已深,月色寡淡,云掩了一室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