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命,没有什么不能割舍!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有注释,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亢长的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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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阳台、门外观望有无人踪影,再三确认无人,拉窗帘、关门、上锁。
床尾正斜方十厘米处的那方菱形地板,脚尖轻踏地板三下,板块细缝处冒出阵阵浓郁的黑气,板块下沉,黑气中凸起一口外表漆黑有棱角箱子缓缓升上来。
默念咒语,嗒吧一声,箱子开了,抬手掀起箱盖,里面整整齐齐叠放着袍子、礼裙、斗篷(隐身),它们上面放着那柄黑漆漆、通体散发渗人的寒光与黑气的长剑。
加上先前损坏那柄弯月似的、柄口镶嵌蓝色宝石的匕首,装备才算齐全。
每每想起损坏(最初)的匕首,不由地遗憾,它是你收到最好、最珍视的礼物,也是反抗别人的致命利器!
思路飘远了,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防止他人迫切企图敲门或者强行破门而入,箱子里的装备只拿走一件隐身斗篷,剩下原封不动,待菱形板块回归原位,迅速裹上斗篷,扎好领口的绑绳。
开锁、关门一系列动作悄悄进行,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走,又悄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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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
伊丽莎白“人怎么样?”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好生招待她,不让她好过。”
伊丽莎白“不,还远远不够,她的腿脚怎么还能活动啊!”
伊丽莎白“这就是你所谓的好生招待,也不过如此!”
看守的牢狱,扑通直直跪在你脚边,企图扒拉你鞋。
你的鞋是金丝掺金子手工制成的,价格昂贵,哪是他这样的人可以触碰的。
踢他一脚,你都嫌脏,脏了你的金鞋。
眼神透露出满满的嫌弃,往前走了几步,绕开他。
伊丽莎白恶狠狠“滚,别碰坏我的鞋,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地牢上方的栅栏门打开,沙子、石块砌的台阶显现出,台阶尽头是地牢最深处,关押着背叛她的人,不是别人,是她最亲近、最要好、付出最多迟迟得不到相应回报的,哪怕只有一点点回报,也是好的。
在书中,你读过这样一段话,如果一个人的善意行为被自己定义为不对等的额外付出,一旦对方的回应达不到她(他)内心的期望,失望便会产生……
既然有一些好“永远”不会被感激!如此吾会让你吃进多少,吐出十升来,当作是你欠吾的,吾不管再你身上付出多少,你现在拿命来补偿对吾的亏欠!
伊丽莎白揪头发“真是顽强,能活现在不容易,如果不是吾,你早就死了,死了也是个尸骨不全的,你应该感谢吾,是吾让他们好生关照你。”
蓬头垢面,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脑袋以下没一处好地方。
比你当惨多了,虽说当时穿的破烂不堪,但也难掩你纯真的童颜、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好歹脚上套着双不合适的木屐。
思绪飘向远方,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有一回不飘吗?
“关照,这阴狠又变态的关照,我享用不起。”
伊丽莎白“呸,别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享用你以为你是谁!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吾脚下的泥!”
“我是泥,你又高贵到哪儿去。”
燃烧勾起你的滔天愤怒,掐着她后脖颈,带她清醒清醒,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伊丽莎白“今日暂且放过你,吾还有事,再见水鬼!”
从地牢出来,看了恭敬一旁的狱卒,又瞟了眼牢里千斤铁链锁住的她,心里浮现一抹邪恶的念头!
伊丽莎白“最近本殿向法老提供了最新的刑罚,已全面推广。”
“殿下说的可是片刑!”
伊丽莎白“是,专门对付不听话的或者执行死刑的顽固不化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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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虽说穿着隐身斗篷,头顶大太阳真的好热、想一头栽下去的心都有了。
离寝宫十米、五米、三米…扒着门框,推门入内。
伊丽莎白“累死我了,可到家了。”
Sam“门敞开着,可不是好习惯。”
Sam挥挥手,门立刻砰上,指着被你丢在床榻上的透明(隐身)斗篷。
Sam“我送你的东西被随意丢弃,真令人伤心。”
伊丽莎白撒娇“亲爱的Sam,我太累了,不想动帮帮我放回去。”
Sam“看把你给懒的,接着躺,我来给你收拾。”
Sam利落收拾东西,忙完手头的话,坐在床前,离你不远。
Sam“你,你……”
伊丽莎白“Sam头一次结巴,话说不利落。”
Sam“你最遗憾的是什么?”
伊丽莎白“遗憾,遗憾的是你送我的一件最好、珍视、趁手的礼物,因为我过于盲目、自信、被毁了去。”
伊丽莎白“能不能再送我一件跟原来一模一样的。”
她的眼神满是期望与坚定,Sam一时不知如何拒绝她。
Sam咬了咬牙“一模一样的恐怕不行,原有的宝石很稀有,紫色行不行。”
伊丽莎白“行,哪怕宝石不一样,我也喜欢。”
伊丽莎白“有人来了,快隐身。”
Sam刚隐身,露西端着备好的午膳进来。
露西“殿下慢用。”
伊丽莎白“嗯,下去吧!”
露西行礼告退,确定露西走远了,对着隐身于花岗岩石柱后的Sam打响指。
Sam显出真身,就近找把椅子坐下,眼睛不带往你这儿看的。
伊丽莎白“时令水果、大杯蜂蜜水、烤肉,Sam你不来点儿。”
Sam“莫不是你忘了,我不食你们人的食物,我只食人的贪欲、恶欲。”
伊丽莎白“好吧!烤肉烤得滋滋作响、肉质鲜美,咬一口不亏,确定不尝尝。”
伊丽莎白“适当的换换口味嘛!”
烤肉的香味,他早就闻到了,只是一直克制,他怕自己狮子大开口,一口气干掉她的午膳,害她饿肚子。
伊丽莎白“烤肉烤多了,搬过椅子坐下来一起吃。”
她盛情难却,再这么推拒,她可是会生气的。
Sam拿起一块烤肉,放进嘴里,咀嚼着,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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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夕阳未落,弯月已出,天穹卸了异彩流光的妆容,为圣言,为一抹残虹,排位凯是那壮丽的晚霞都是推进了铅华脂粉涨腻,被黑沉沉的夜色吞没星辰如水。
紧紧捏在手里的小黑瓶瓶,陷入纠结。
一旦做了,将无法挽回,甚至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复存在;不做任其发展,那也不成,自己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岌岌可危,该怎么办?
与其这样,倒不如狠下一条心,自己的命运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
伊丽莎白“对不起,我让你们失望了,吾想留住仅存的温暖、被偏爱的感觉。”
伊丽莎白“Sam我需要你,需要你留在这里假扮我,我去去就回。”
Sam“嗯,小心行事。”
……
回来的路上,她在想那药粉无色无味,纵然再高明的御医也检测不出。
头一次做这种事,手抖得厉害,药粉差点儿撒出来,可那又如何,只要我的幸福能留住,算不得什么!
回寝宫去,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都要保持冷静,心静下来,讲话眼睛注视对方,眼睛不能东瞟西瞟的,还有声音,平静而又干脆利落,一点点停顿或者颤抖,极有可能暴露你讲话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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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chale“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了?”
他怎么再这儿?Sam呢!
你的大脑正在飞速旋转中……
伊丽莎白“屋里有些闷,去外头转悠了。”
Michale“是吗,我来的时候,他在你房里看书呢!”
伊丽莎白“看书就看书呗!我书架上那么多书,够他看好一阵子了。”
Michale“你不好奇他看什么书?”
伊丽莎白“我为什么要好奇,这是他的隐私,我无权过问,他看完那本书,觉得不错,会推荐给我的。”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跟他闲聊,含糊不得,少露点马脚,他就得刨根问底(跟大多数人毫无边界感的妈妈一样,都喜欢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
Michale惊讶“他不屑别人分享他的成果。”
伊丽莎白“那是你认为的,你在见他的第一面时,就很讨厌他,换句话来讲,当你对一个人有偏见,那么你所看到的东西都是片面的。”
伊丽莎白“他做了什么事,你都认为是坏事,哪怕他仅仅做了几件好事,你也要把好事应当成坏事,觉得他十恶不赦,不可能去做好事,即便做了好事,也会被当作是另有图谋!”
Michale“你被他迷惑了。”
伊丽莎白“迷惑,你对他有偏见是你的事,非得拉上我,对我各种洗脑,想让我加入你的偏见小队,门儿都没有。”
Sam“说的好,我力挺你。”
伊丽莎白“Sam你上哪里去,整得我一回来就跟他聊,不聊都不行。”
Sam拍了拍你的肩膀,随即将你拉到他身后。
Sam“待着别动,我跟他掰掰。”
Sam跟他掰扯并展开一场激烈的口水大战,原地的你,听到他们争吵声,而且意外听到他们争夺你的培养权。
培养权嘛!其实你心底早已有了最合适的人选,非Sam莫属。
除了他,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