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安生得能补个好觉,图坦那儿,可就难喽!
整宿整宿,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时间线………………
镜中,眼底下的黑眼圈只有淡淡一层,保持充足睡眠,黑眼圈、精神不佳什么的,通通消失……
露西“殿下与昨日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伊丽莎白“哦,如今看来,还是今日气色最好咯!”
露西“回回给殿下梳妆时,殿下的气色都好。”
这么急嘛!我又不会将她如何,多此一举。
伊丽莎白“你的气色,也好。”
听了主子,夸自己,一时间慌了手脚,象牙梳子从她手中滑落,你伸手一接,这才没有使它落地。
伊丽莎白“经不起夸,以后这种事可多了去的,回回都这样,岂不让人笑话了去。”
露西伏地磕头“殿下说得是,奴婢记得了。”
伊丽莎白“起吧,把另一半头发也梳了,要对称的。”
露西答应“哎。”
一阵阵如针扎样儿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是出什么事儿了。
外头,有人喊叫,听这声音是找你来着,露西,你去外头瞧瞧,是何人,大清早跑我这殿外闹腾。
露西放下手中饰品,去外头瞧去了,顺着脸颊向上摸去,鬓边、太阳穴,摸着那顶足斤足两的眼镜蛇王冠,行走时昂首挺胸,稍微低头,王冠会掉的。
露西蹬蹬回来,免不了脚一滑,在你面前摔个四角仰面朝天。
面上不漏声色,心里早就笑翻了天,叫你慢点走,不听,这下好了,以后可有得说头。
伊丽莎白“还能起身?”
露西“哎哟,回殿下,能起身。”
露西抄打身上灰尘,面色焦急慌张神色,你心里咯噔一声,顿感不妙。
露西“图坦公子病了!”
谁,你说谁病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了呢!
伊丽莎白故作沉稳“他病了,病了就找人看病,我又不是御医,看不了病。”
露西百般劝说,你决定动身前往他家府邸,探病。
伊丽莎白“这人真是麻烦。”
………………时间线………………
这是你第三次来他的卧房,还是熟悉的陈设、摆件,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是人而已。
图坦“你来了。”
他的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招呼你过来坐。
你一步步直至床边,侧身坐着,跟他唠嗑。
伊丽莎白“说说,就这几天功夫,把自个儿折腾成红眼人?”
图坦“红眼人!从你嘴里说出来,挺新鲜。”
伊丽莎白“少跟我插秧打诨,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到底是怎么病,你只需回答我这个问题即可。”
图坦“我……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点……失眠。”
失眠,哎呀,这木头脑袋自己不想办法,非得自己硬扛,结果倒好……
伊丽莎白“找大夫给看了没,人大夫怎么说的。”
图坦支吾着“看…看了,开些助眠…安神的药。”
既然开了药,就行。
伊丽莎白“听大夫的话,不可间断服药。”
图坦“你说的,我都听。”
伊丽莎白“听大夫的,不是听我的。”
伊丽莎白“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免得耽误你休息。”
他一手拉过你的手腕,硬生生迫使你重新坐了回去,是我讲话还不够明确嘛!
伊丽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方才你拉我手腕拉得生疼,差点儿拽断。”
图坦“是我性急,不好意思,只是想让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仅此而已。”
说话也得有个度啊!话啰啰嗦嗦说到天黑,不行,得速战速决。
伊丽莎白“只是说话这么简单嘛!”
图坦“是。”
伊丽莎白“我看不见得吧!刚刚我想告辞回去,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这点儿很是可疑。”
图坦“怎么说?”
你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从他四处躲闪的目光里,你看见了慌张与不安,他在撒谎,或许他根本就没病。
向床头挪动身子,调整好舒适的坐姿,你贴向他耳边喃喃细语。
伊丽莎白“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确定不告诉我,你装病的整个过程嘛!”
本来,他是想着你个女孩子谈隐秘话题,不好意思,谁知竟是他想多了。
图坦“我也是有苦衷的。”
伊丽莎白“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你把我当什么了?又把你的家人当成什么了!”
伊丽莎白压低声音“你拿我朋友了吗?如果你拿我当朋友,就应该说出来,而不是把我当傻子一样哄骗。”
图坦……
伊丽莎白“一切都是缘由,都是你精心策划的,让我探病是假,你装病也是假,到底还有什么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