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抚摸全身,双手紧紧抱着双腿蜷缩着。她自言自语的问
金咒“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就不能得到一点点幸福。
为什么我爱的人都近乎疯狂的想要把我掌控与股掌之间。
为什么…
她的精神收到了剧烈的打击,像个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
客厅的茶几上,那把水果刀在夜晚中异常闪烁,金咒望向它,狂奔向它,紧握在手中。
不如就结束这一切吧…
她确实不是一个容易崩溃的人。
但遭受了这般羞辱的她,也的的确确很痛苦。
她问自己
金咒“金咒…佳,你为何总是陷入爱情的漩涡。”
金咒“为什么总是爱而不得。”
她爱的是温柔的金钟仁,永远叫着她小咒的那个男人。永远保护她,成为她的靠山的金钟仁。
但这个男人却在最终用最恨的手段伤害的她遍体鳞伤。
这是不是报应,是不是当初那个用恶言恶语推开吴世勋的报应,是否是她对待边伯贤曾经的热忱时不信任的态度。
她承认了。
她是爱金钟仁的。
但只爱那个,温柔的他。
可真正的爱是没有对与错的,我们或许要接受每个人的每一面,接受恨与爱来回交织。如果一个人过分的对你好,那一定会在你身上索取什么在别人身上得不到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不好的回忆在这一刻聚集在一起,之前不言的压力在这一刻爆发。
她拿起刀,手起刀落,狠狠地在胳膊上划上一道又一道,这样真的能让她好过一些么?她不知道。割开每一层肌肤,皮开肉绽的胳膊上绽放出鲜血滋生出的玫瑰花,却没有十足的狠心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脉搏上动刀子。
用力的拽着每一根发,疯子一般的她疯狂嘶吼叫喊,但只有屋子内的自己能听见。
因为身边还有很多需要她去保护,去完成的人和事。她没有那个勇气一走了之,这样太不负责任了。
金钟仁做到了,让金咒变成曾经那个金咒,让金咒与他一同堕入黑暗。
恍惚间,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在诺大的客厅里来回盘旋,眩晕感冲破大脑,她跪在冰冷的瓷砖上,却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
是许久未听见的声音。
那声音温暖的唤在她耳旁,抬起眼来,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眉骨重叠在眼见。
金咒“世勋…?”
怎么会…
他的声音低沉,半跪在地上,白皙的脸没有多少血色,却撑起了笑,温柔的抱着她,护住她的胳膊。
吴世勋“是我。”
他趁着金咒愣神,快速的拍开她手中的刀扔在一边,抱着她残破的身体到了沙发,却能感受到他的力不从心。
金咒“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咒整个人虚弱无比,用着另一只手轻轻的勾勒住他的脸感受真实的他,柔软的肌肤和略微扎手的胡渣,这就是他,是吴世勋。
他确实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他不该出现的地方。
吴世勋点了点头。
吴世勋“时空穿越,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纱布和酒精。
金咒“不对,不该这样…”
吴世勋“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
温热的手让本虚幻的他有了一丝真实感,金咒猜,这是梦吧。她低语道
金咒“对不起。”
她尝试用一句道歉去为之前做的种种道歉。
他一愣,摇了摇头,轻松的语气尝试缓解这样尴尬的气氛。
吴世勋“没事儿。”
酒精附上胳膊,疯狂的伤害自己后就需要遭受更疼痛的报应以致警示。规则就是这样,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从中牟利,得到了什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就连伤害自己后,然后包扎和消毒带来的疼痛是一样的。从中得到了自我伤害得到的安慰,所有都有因果报应。
她倒吸一口凉气,理智恢复了些。
吴世勋“疼么。疼的话以后就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么?”
裹上纱布,吴世勋用轻柔的力道按摩着她的肩膀。他拥抱住她,拍着她的背。
她哭的一塌糊涂。
她问
金咒“我该怎么办,世勋,我该怎么办。”
世勋说
吴世勋“坚持下去,总会寻找到光明。”
她放声痛哭。
渐渐的,拥抱的温存快速的消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吴世勋“我要走了,我待在这里的时间不能太长。”
金咒“你走了我怎么办…”
吴世勋“你身后还有很多人。”
他来去无踪,随着一阵不明的风形成阴冷的漩涡,他带走了最后一点温暖。眼前的他逐渐透明,最终变成幻影消失在空中。
缺失了他的拥抱就变成了金咒一人空落落的举着胳膊拥抱空气,她失神的念叨着吴世勋最后一句话,仰头栽进沙发,皮质沙发粘腻着她沾满泪水的鬓角发,油腻的血刚刚不小心滴在了脸上,像是油漆一样贴在脸皮上。
她用尽全力搓着脸颊上的血迹,告诫自己忘却不好的事,嘴里还在嘀咕吴世勋临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金咒“我身后还有还有很多人…”
她真的能坚持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