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天气一向很寒冷,即便是裹上厚重的棉服羽绒服也抵挡不住严寒。再过两天就要出院了,始终还是没有见到金钟仁的身影。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金钟仁温柔的样子,还有自然的牵着自己手的那炙热的手掌。
“自己是不是对他太凶了。。。”金咒喃喃自语道,看向洁白无瑕的天花板,整个人放空着。一旁的边伯贤关上了窗户,寒气少了许多。他站在窗口旁边,背对着金咒,语气温柔的说:“金钟仁不是你哥哥吧?”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泉水缓缓流下一般,细水长流。
金咒早已习惯边伯贤长期以来的“骚扰”,两人默契的相互陪伴着,偶而一起出去溜达一圈,也算是为无聊的病房生活增添了一份彩色。自打那天以后,金咒就再不询问边伯贤对自己的任何目的和动机,两人便默契的陪伴着。到现在,金咒和边伯贤也一直并未有什么隐情,边伯贤除了嘴炮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动作。
边伯贤总是很聪明,能猜到一些金咒刻意隐瞒的事。金咒盯着边伯贤显瘦的肩膀,并未回答。边伯贤也不恼,仍然背对着金咒看向窗外。窗外的风呼呼作响,这么寒冷的天气,北部却很少下过雪。他仿佛无意一般,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回过头,唇角微扬,笑道:“看来我的竞争对手不少啊。”
金咒也懒得说话,她也早就习惯边伯贤莫名其妙的这些习惯了。她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遇到了个精神病,还是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至少她认为,一个人类,并不会用大把时间做无意义的事。
“啊,对了。。。”边伯贤把地上的一个袋子拿起来,递给金咒。金咒不以为然,从袋子里掏出一件薄厚适中的外套,边伯贤笑着说:“室内也很冷,穿羽绒服会热,病号服会冷。所以给你买了一件不厚不薄的外套。试试看,合身么。”
金咒拿起外套来回审视了两圈,是一件很普通的灰色连帽开衫卫衣,和边伯贤的外套是同款。金咒顿了顿,一脸诡异的说:“怎么和你的外套一毛一样。。。”
边伯贤指了指自己的外套说:“情侣衫啊~”
金咒拿起外套,然后远离病床,并撒手。扔到地上。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兴奋的边伯贤,缓缓只吐出两个字:“不要。”
边伯贤一脸受伤的从地上捡起外套,皱着眉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金咒。拍拍衣服上沾的灰,搭在金咒床边。他坐在金咒旁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金咒。金咒低头老实啃着,懒得多说两句话。
两人沉默着,也并未多言。金咒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对边伯贤是真的无语。边伯贤一脸受伤的撅着嘴,看着金咒低头啃着苹果。这个时候,门被缓慢的拧开。
门再次发出刺耳的枝桠的声响,寒风瞬间顺着门口窜了进来。金咒有些冷,皱着眉头看向门口。边伯贤见状迅速给金咒披上新买的外套,金咒都没反应过来,边伯贤满意的笑了。
门开了一个小口,诡异的血腥味钻进鼻腔,金咒立马机警起来,边伯贤还笑着沉浸在两人穿情侣上的事中无可自拔。门外,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