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途中杀害!”
说着,穆云琸以袖拭泪,“外臣深知我周室衰微,国亏力薄,然而臣下身在吴国,吴王以万乘之尊凌驾于诸国之上,又得太宰这等大贤辅佐, 遂求于太宰大夫在吴王面前进谏,讨伐齐国,为臣下氏族报仇销恨!”
伯嚭面露难色,“这……公子琸应知,师出当有名……”
穆云琸起身行至堂中,对着伯嚭行礼,“太宰大夫明鉴,那齐康公命人更改迎亲航线,取济水道至齐鲁边境阿城,将臣妹杀害,必是欲挑起齐鲁战争,报之前四国伐齐之恨!臣妹死不足惜,可是想我周室被奸人利用以图害吴王!臣虽身死亦当报效也!”
说到动情之处,穆云琸涕泪纵横。
“哎呀!”伯嚭立即起身,亲自将穆云琸扶起,让他坐在上座,又命人将巴蜀之地进贡的贡茶招待他,“我王夫差天纵英才,若要大王出兵,公子琸有何妙计?”
“如果臣下猜得没错,此刻齐军已经兵伐鲁国,因之前四国伐齐,鲁哀公必会向吴王求救。吴王可借此机会挥师北上。”
伯嚭心下思量再三,“这……恐怕不足以让大王出兵吧?”
穆云琸笑道,“太宰大夫一定是政务繁忙,所以糊涂了。现如今齐强鲁弱,如果放任不管,一来,齐国一定会将鲁国连带周边小国一并吞并,那时齐国的实力就会高超晋国;二来,如果吴王不救鲁国,那么鲁哀公必会向晋国求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吴王以鲁为东道主岂非幸事?”
伯嚭听后,拍掌大笑,“妙哉妙哉,明日老夫就去觐见吴王!”
“太宰大恩,臣下必当效犬马之劳!”
之后穆云琸对伯嚭叩谢再三,才离开太宰府。
次日朝会,伯嚭上书吴王,齐景公病逝的消息,和齐康公在阿城杀害周王室长公主并嫁祸鲁国的事情,他说,“齐康公不轨之心,路人皆知!”
此时夫差已经收到鲁哀公求救,齐国已经出兵征讨鲁国。
“寡人今日收到鲁哀公求救,正欲与尔等商讨此事。”
伯嚭趁机向吴王建议,“齐强鲁弱,如果这次齐国吞并了鲁国,那么鲁国周围的郜、郯、蔡等小国,也会被齐国趁机吞并,那时齐国的实力就会比晋国还要强大。如今大王何不借此机会出兵救鲁伐齐,一来师出有名;二来我国兵强马壮可以连同鲁、越削弱齐国;三是大王如果不出兵救鲁,鲁国一定会向晋国,依附晋国,那我就失去了一位可靠盟友;四,齐晋两国不睦已久,大王削弱了齐国实力,日后黄池会盟,必能得到鲁、晋等诸国支持,有助大王成就霸业!”
夫差听到后,“正和寡人之意,太宰大夫真乃寡人知己。”随即,他又思索道,“但是景公乃当世帅才,只怕这次要与他两败俱伤……”
“启禀大王,臣曾派人去齐国探听,那景公新丧!”
“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吴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哈哈!”
于是夫差亲自担任中军统帅,当朝委任,“胥门巢!”
胥门巢出列,“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