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花,双生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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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保骑大将军府—
“小姐!”
“您不能再睡了!”
“老爷从关北回来了!”
大将军府坐落在上京的东北方向,离着皇宫不远,这也恰恰说明了北邝的当今圣上对这位保骑大将军有多么看重。
而这上京也人人都知,手握北邝三分之一兵权,战功赫赫的保骑大将军江呈,有一个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掌上明珠——将军府嫡小姐,江知月。
江知月“他回来就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江知月“烦死了,你不要吵我睡觉。”
塌上的人穿着纯白的里衣,一头黑长发凌乱的铺散在褥子上和枕头上。看得出来这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俏丽少女,模样好看,皮肤白皙,不过这睡容倒是不敢恭维。
“小姐!老爷说要见你啊!”
“说一刻钟之内见不到你的话,家法伺候。”
江知月“什么?”
“家法”两个字永远会让江知月瞬间清醒如临大敌。
江知月“又跪剑?”
“跪剑”,便是江家家法。所谓跪剑,就是将剑放平,剑刃朝上,正对着膝盖,而膝盖不得离剑刃超过半分。
若是能挺住,那就一直半蹲着没关系,若挺不住,那这膝盖就会直直朝着剑刃跪下去。结果嘛,无非就是锋利的剑刃会破开膝盖上的皮肉,使膝盖处顿时就会殷红一片,鲜血四溢。
江家世代为将,所以这家法是残忍了些。而江呈虽宠爱江知月,可她到底是江家嫡女和未来的期待,以至于所有家规放到江知月身上也更为严苛。
“所以啊小姐,您得快些起床,不然老爷又得罚您跪剑了!”
晏竺将江知月从床上扶起来,然后蹲下身子给她穿鞋。
江知月“没事没事,我自己来吧,你去帮我打水,我现在就洗漱。”
江知月摆了摆手,将晏竺拉起,又将她往前推了推。
江知月“不是说过吗?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啦!”
江知月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人士,自然是一直不习惯古代这种尊卑有序的日子。在她眼里人人平等,性格相合的都可以做朋友,可显然,这在里是根本实现不了的。
晏竺“好的小姐,那奴婢先去为您打水。”
看着晏竺的身影越来越远,江知月这才穿好鞋,随后一把跳下床。
她也才刚穿来这个北邝没几天。外面的传闻都说这江家嫡小姐恃宠而骄,性格矫情做作飞扬跋扈还口无遮拦暴躁嚣张,总之是一点都不像个女子。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就香消玉殒了,可见这北邝的长安城有多么黑暗可怕。
晏竺“小姐,水打好了!”
晏竺一脸笑意盈盈的走进来,将水盆放在台架上。
晏竺“小姐您先洗漱,奴婢为您取襦裙去。”
江知月“好,今天穿大红色那件吧!”
江知月“今天本姑娘心情好,穿点喜庆的颜色。”
晏竺“是。”
一番收拾下来也是过去了不短的时间。
江知月“快走快走,晏竺,我不能再被罚了!”
江知月“再罚我这膝盖都完了!”
晏竺“是!”
晏竺跟着一路小跑到了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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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月刚一踏进堂子,就看见这坐满了屋子的人,个儿个儿都在定定的看着她,
看得她不自禁有些打怵。
江知月“父...”
还没等江知月叫出口,就听见江呈一声厉色道,
江呈“跪下!”
江知月不敢不从,而且她也都形成了身体的条件反射,一听见这两个字,膝盖便自动弯曲,笔直的跪在原地。
就是表情带这些委屈,因为她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她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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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