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很快大家都忘记公主失忆过的事。一切照旧。喜儿自从听了皇后说的话。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
凭什么。就因为国师一句话。自己就必须要死。凭什么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凭什么自己在周家受苦,自己的姐姐却是金枝玉叶……想着想着,目光就透着一股阴狠。
哼——她嘴角牵起一抹笑。不是说我亡国命吗?我就亡给你们看。还有周家。一想起那女人拿着棍棒打她的嘴脸,她就想将她生吞活剥。以前她只是个养女,不能做些什么。而现在……还有她的那个姐姐。不知为何大老远与她互换身份。不过既然换了,她就别想再换回去……
十年里,刘子业登基为帝。刘楚珏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抓了周家三口,放在公主府的刑讯室日夜折磨。呵——自以为生了个儿子,还不就是个女孩。摸了摸她的脸蛋,最后一次走出了那里。他们都死了。她童年的阴影依然还在。
她贪婪的向自己的皇帝弟弟要了特权。
哈哈哈哈……凭什么男人能三妻四妾。我们女人也一样可以!
昆仑,山崖上的某处洞府。刘楚玉正在练剑。
收了招式,微微一笑。昆仑弟子分两派。一修武,二修仙。很明显她是第二种。
只是不知为何,几年前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什么羁绊。尤其是在受伤时,这种感觉便越来越清晰。
掐指一算,自己竟然有两道劫数。十六岁的刘楚玉有些意外。
挑了挑眉。八成这劫数与自己那莫名其妙的羁绊有关。
“唔——”催魂掌?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没等看清偷袭她那人的模样,就失去意识,跌落山崖。
“呼——”那人见她跌落山崖好似松了一口气。掀开斗篷。冰冷的看向山崖。“刘楚珏。要怪就怪你命该如此。你本就不该活下来。”那白眉老道不禁摇了摇头。他也是临危受命。受了他师弟。老国师的命……
沐雪园。容止皱眉,手上的棋子掉在棋盘上。喉间涌起一股腥甜。
“噗——”一口血就这么吐了出来。浑身疼痛,痛及五脏六腑。甚至心脉最盛。
“公子!”前来为容止送书卷的幼蓝见此情景有些担心。
“公主在哪儿?”
“公主。公主她又同越侍卫出门了。”幼蓝见他吐血有些着急。
“行了。我没事。我写封信,麻烦你交给花错。让他出去一趟可以吗。”
“可,可,可是。不是应该叫太医吗?”
容止勾起嘴角“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是吗?”
幼蓝见他这样只得应下。左右这事她也做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望着幼蓝远去。他拂袖将棋盘扫落在地。袖间紧握着双拳。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戾气。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他又是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容止……
刘楚珏带着越捷飞去“寻花问柳”。却不知为何有种心悸的感觉。支开了越捷飞。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与她初次见面的地方。
还是那片湖,可周家早已不复存在。刘楚玉不知去向,不知生死。她终于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哭了出来。
容止。不见容止终身误,一见容止误终身。
轻叹了口气。这么多年,现在回头想想。让那老国师想办法搞定容止只不过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那么优秀的男子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她想折断他的羽翼,才敢说她配的上他……
花错得了容止的命令,前去搜寻公主。终于在一处山涧找到浑身是血的她。
越捷飞见到花错抱着浑身是血的公主暗道不好。显然是没在意公主的衣服怎么换了。再者,就算看到了又能如何。许是公主新买的衣裳。
“公主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当的护卫!”
两人一言不合就开打。好在花错还算明事理。先将公主送回公主府才离开。容止和太医则早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