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是苦

在天台上的少女很沉默，两条细长而白皙的腿在校裙的衬托下更显的诱人，那腿就那样赤裸裸的晃来晃去。

她坐在课桌上，依旧是之前那张，天台的门微微留出一点缝隙，少女就在晨阳下不说话。

她抿着嘴，眼神清淡无欲，让人丝毫看不出什么，可又总觉得那眼神隐晦不明，让人捉摸不透。

她旁边是刚回来的裴珠泫，她披着长发，手搭在天台的围栏杆上，习风微凉，她也没说话，眼睑低垂，眸里没一丝波澜。

而顾已和她面朝着相反方向，两人之间明明什么也没说，却也像说了许许多多，在暖阳的渲染下颇像旧照片里的回忆。

最后还是裴珠泫开了口，和风揉杂在一起飘到了顾已耳朵里。

裴珠泫“要打架？”

顾已“应该。”

顾已低了下头，伸手拨弄了吹进她眼里的发丝，声音倒显得漫不经心。

裴珠泫“你一个人？”

裴珠泫稍稍侧过了脸，余光瞥向顾已。

顾已“不知道。”

顾已回的淡，嘴上说着不知道，可语气里丝毫没有不确定的犹豫意味。

裴珠泫“你们的事我不懂。”

裴珠泫“你少受伤。”

裴珠泫又转过了脸，看着天台下的操场，上面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那里做课间操。

其实并不是不多，起码每个班都来了一半，只是从裴珠泫的角度看就显得少了。

顾已没说话了，沉默着又低下了头。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像是在发光，可气氛总没那么好，她沉默的时候像月下的一缕光，清淡冷冽。

裴珠泫“感觉你瘦了很多。”

裴珠泫感应到了良久的沉寂，也低头拨着手不甚在意地转了话题。

顾已“嗯。”

顾已“瘦点好。”

顾已“你顾姐……”

顾已的话还没说完就隐匿在课间操结束后的上课铃中，顾已倒像是松了口气，眼神淡淡的，看向了校门口，如她往常所做一般。

门口一群少年行为怪异举止粗俗，顾已啧了声，真给三中丢脸，他们像是在和门口的保安起了冲突。

这边的保安也感到莫名其妙，平常其实是没有人在上课的点逃校的，甚至在顾已的严格管理下，门口的保安就只征用了一个。

人家哪里争得过年轻气盛的少年们，更何况是这样一群。

保安叔叔焦急的用着带方言的口音劝阻他们，眼神一边又搜寻着顾已的身影。

在裴珠泫还没搞懂顾已怎么突然啧了一声时，顾已就从桌上跳了下来，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又伸手拍了拍屁股上的，转头对背对着她的裴珠泫说：

顾已“早点回教室。”

顾已“我有事，先走了。”

裴珠泫还没来得及回她，转过身的时候就只看见顾已的背影了。

裴珠泫其实最看不得她的背影，瘦瘦小小，孤孤单单，可她做的这些事却和看上去基本不符。

哎，万般皆是苦。

裴珠泫又转回了头，静静地看着已经空荡的操场，心里头想。

米南芽顾姐很难

米南芽生活也很难

米南芽害，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