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幅娥一水的画作,技法比那副娥函的画明显深奥的多。
有眉目的人一眼便知。
束邑鸿这正是一水小姐赠予鄙人母亲的。
说着看向娥函。
束邑鸿家母甚爱作画,与一水小姐一见如故,两人相谈甚欢。我也不是没有偷偷听过他们的谈话,只是没想到一水小姐竟同我差不多大。今日本是想携画来拜访一水小姐,只是突然看到了太子妃的画作。
说着冷冷地笑着,令娥函忐忑不已,不寒而栗。
束邑鸿那画得与一水小姐的极为相似。
娥函心一横,顶着回答道。
娥函那你又怎知是她的呢?若本就是本太子妃作的呢?
束邑鸿那便要瞧瞧,那日来我家作画的,是太子妃,还是一水小姐了。
束邑鸿步步紧逼,低眼看着娥函,眼神中满是轻蔑。
娥一水则是在旁边悠哉悠哉地看着,她本不想管的,只是既然有人知道,那正义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错误的,特别是娥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错。
她也懒得插手,娥函这种人还够不上。
娥函她不配,碰了怕手脏。
娥函呵,既然都是被卖了的,你又怎能证明是在你家作的?又怎能证明我又与这幅画作有关?
娥函苦苦挣扎,束邑鸿浅浅一笑。
束邑鸿第一我可没说那幅画被卖了,太子妃又怎知是被卖了的?
束邑鸿一步步向前走,逻辑紧密,似乎在布下天罗地网一般。
束邑鸿第二,那我明确告诉你是被卖的,需不需要我去拍卖坊与你查查账本?或者如果不唐突的话,太子殿下也该知道吧,那就也可以去书房瞧瞧。
娥函突然不知说什么,无法反驳。
束邑鸿第三,我父母的人品大家也都该有所耳闻,我束邑鸿一生也是光明磊落,嫉恶如仇,从不干污蔑人的勾当。你若心起疑心,必定你心中有鬼。
说完,一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是娥一水拍的。
娥一水说得妙哉。
束邑鸿笑着顿了顿,眼睛紧盯娥函。
束邑鸿你若一辈子模仿着别人,永远别想成为自己,好自为之吧。
娥函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是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
这时,太子匆匆赶来,见到娥一水便过去,
太子一水,这是怎么了?
娥函他看也没看,只是一脸忧心地看着娥一水。
娥一水撇开头,只是向身后指了指娥函。
娥一水我没事,你关心关心她再说。
一行人看向愣在原地的娥函,失魂落哦的样子。
可能被怼傻了。
太子我已经听了刚刚的事,也告知过娥宰相了。我知道那画原本就是你作的,我买的时候就知道。
太子对娥一水不依不饶,压根对娥函不管不顾。
娥一水行了。
她摆了摆手。
娥一水就这样吧,停了。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没办法。
就这样,宴会了了收场,不了了之。没什么人是愉快的,只是吃瓜群众看着挺高兴。
就这样,后来娥一水再没见娥函,娥函也没有脸来找她。太子倒是常常来找娥一水,只是有时娥一水是拒绝见面的。
娥一水和顾离也是越来越甜蜜,虽然莫瑾芍有时会来刁难娥一水,但总是被娥一水一套嘴炮攻回去。顾离也不理莫瑾芍,不管什么功成名就,不管什么权衡利弊,只要娥一水在他旁边,他可以不管不顾。
那是道光啊。
时过境迁,一年又一年过去,皇上也渐渐老去,也到了太子该继位的时候了。
可这时,顾离的家仇似乎随着他的调查,正慢慢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