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市夏日的干风灼的人脸颊生疼,公园里长长的木椅上相依着一队恋人,大妈不畏炎热,下午三四点就已经在练广场舞了,小孩拿着雪糕,舔成小花猫还滴了一路。
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穿行已经能够感受到这个城市的随和温暖。
但再安逸的表象也少不了无奈的事实。
――迟冰绘
笔落于此,她合起笔记本,看了看长椅右边的恋人,笑了笑,然后默默地从长椅最左侧起身离开。
远远看见公交车的影子就赶紧跑过去,刚刚的文艺范儿呢?
仔细打量一下:高马尾,简约的墨绿条纹T恤,九分牛仔裤,复古风的橄榄绿鞋。
本来就是个随性的样子。
迟冰绘辛辛苦苦,终于上了车。
无奈已经没有空座了,她朝着窗子站,远望窗外出了神。
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人――一位女士,脸色蜡黄,唇色发白,跟着车摇摇晃晃。
忽然,公交站急刹,巨大的冲击力使女士的手松开了,而出神的迟冰绘虽然握紧了把手,但身子倾斜,恰巧碰在那个人身上。
看着她倒下,眼见头就要重重磕在台子的边缘处,迟冰绘赶紧伸手,但是没有来得及。
她把眼睛紧紧地闭了一下,紧张惶恐愧疚一下子让她喘不过气。而在她睁开眼的时候,仿佛是一个奇迹。
少年将手托着女士的头部,忍着疼痛,硬是向迟冰绘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