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宁荣荣谈完过后天色已经入了深夜,可宋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脑袋里不断闪过奥斯卡躲闪的眼神,耳旁充斥宁荣荣在学院门口说的那一番话,一桩桩一件件,如同有蚂蚁蚕食着心。
她也许真的太脆弱了,宋歌坐在石凳上望着布满繁星的夜空,心里默默下了定义。
“小歌儿……”宋歌不远处响起了一道声音,明明只不过是叫了句名字,却让她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愣在原地。
“小歌儿,我想或许我们也应该谈谈。”奥斯卡低着头置身于黑暗,沙哑的嗓音自喉咙发出。
宋歌听着这个无比熟悉的嗓音,忽的笑了,风把她的头发吹散,遮住了脸,看不清是什么神色,“谈谈?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实话,其实宋歌都不知道他们的矛盾是什么,可心里就是酸涩,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就那么堵在胸口,沉闷的像是压了一块石。
“你在生气?”奥斯卡终于抬起了头,可能是宋歌的错觉,她竟然觉得对方的眼尾有点泛红。
“我觉得我没有。”宋歌转过身,正对着奥斯卡,眼睛盯着对方的眸子,却忽而撞入了一片复杂与悲伤。
宋歌想不明白,他有什么悲伤?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受过,自始至终明明都是他在无视她,为什么到头来反倒是自己像是个受害者一样来到她面前?他凭什么!
压在心底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瞬间逼红了宋歌的眼眶,猛地吸一口气,来缓解有点窒息的胸腔,“你凭什么啊!!?”
她终于吼出了那一句话,他究竟把她当什么啊?玩具吗?心情好了就连带着对她好点,心情不好了就爱搭不理,他以为他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啊,我不是人吗?我没有心吗?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之后又把它摔在地上啊!”宋歌呜咽着出声,因为情绪波动甚至有的句子都没办法连起。
这是她从那个小村庄彻底脱离出来后为数不多的哭泣,根本控制不住的让泪水沾湿了脸庞,她好没出息啊,她怎么就哭了呢,宋歌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
奥斯卡动作突然慌乱,他两三步走到宋歌面前,单膝跪地,手足无措的伸手抚上宋歌的脸颊,拇指动作十分轻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别哭,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不理你,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不应该什么都不说,不应该这么晚才来找你,对不起……”
奥斯卡嘴里一遍一遍的道着歉,心疼的看着哭到无声的宋歌,双臂展开把她揽进了怀里,他高大的身影显得宋歌格外瘦弱渺小,手轻轻的拍打宋歌的后背,仿佛这样可以安慰到宋歌也安慰到他自己。
“我错了,我保证以后绝不放开你,我发誓。”奥斯卡把头埋在宋歌颈肩,双臂收紧,力道大的仿佛要把宋歌揉进骨血之中。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就一次……”
作者有话说也算是发了一个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