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

“霜爪？”

一只黑色的母狼站在他面前。这只母狼与他年龄相似，浑身都是罕见的黑的发蓝的毛发，四爪与四肢内部的一些毛发发着莹莹白光，像秃叶季落在地上的雪。她全身上下瘦极了，骨头分明突了出来。闪电爪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我叫闪电爪，额，你是那个族群的？”

“我是岩族的。我是鸦翅的女儿。”霜爪挠挠耳根，颇为憨厚地笑道。闪电爪注视着她那双澄蓝的眼睛，觉得似曾相识。

“我，炽族族长雪月，宣布四族大会正式开始！”雪月在月岩上长嗥一声。顿时，四大狼群安静下来，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四位族长。

“泉族一切都好，”银月首先说道。她挺直胸脯，显露着雌性特有的曼妙身姿与银灰色柔顺的皮毛，“我们新获得了一名学徒，他就是卵石爪。”

一只卵石颜色的灰色小公狼站起身，狼群爆发出欢呼声，虽然这声音有真有假。闪电爪也象征性地嗥了几嗓子。直到名为卵石爪的泉族小公狼坐下，雪月才开口说道：“下面由......”她犹豫片刻，看着岩族族长摇摇头，才继续说：“由暗族讲话！”

暗族的新任族长火月立刻上前一步。他板紧脸，卯足劲说：“暗族向进犯炽族一事致歉。此事的主张者夜月已亡，大家不必担心，我会领导好暗族的。此外，我们选出了暗族的新任副族长——她就是桦尾！”一片欢呼声传出，一匹棕色母狼站起来威严地扫视着狼群。凭感觉，闪电爪觉得桦尾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只剩岩族没有发言了，他转头看着岩族族长紫月——一只黛紫色公狼。

“为什么紫月一直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众狼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闪电爪想找霜爪问问情况，但那只漂亮的岩族学徒已经离开了。

“岩族和往常一样。”紫月终于开口说话了，“没什么可讲的新鲜事。”他说完跳下了月岩。当紫月侧身时，闪电爪隐约看见了他那根根突出的肋骨。岩族一定遇到麻烦了，闪电爪想起来霜爪瘦骨嶙峋的模样。

雪月见所有族长都说完了，于是提高音量嗥道：“炽族获得了六名学徒。”她扫了闪电爪一眼，“并且有一名母狼怀孕了。她是黄耳，刚搬进育婴室。”她表示没有别的事以后，凑到火月身旁交头接耳起什么来。大概是关于那次侵略时间吧，闪电爪想。

二、

回到营地里，痕掌不容闪电爪休息，立刻带着她去边界巡逻。这让闪电爪很不高兴。他准备好一切后，正在撕吃一只面目全非的麋鹿时，一群武士突然涌进了营门。其中，石楠焰最慌张。

因为，他的儿子——武士草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