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皇叔语毕,萧忆弦反问:
萧忆弦“皇叔不是曾劝过忆弦,尽情地活个酣畅?”
皇帝“阿弦。”
皇帝的语气有些怒意。
萧忆弦不语,话终。
一一一一
在夜宴的下半场,萧忆弦百般聊赖,在那里静静的坐着,看着他们那笑容——似乎都快要溢出来。
突然,一阵古筝声奏起,萧忆弦一惊,居然是陈靡央:琴弦在他手下翻飞转变换,竟让人数不清究竟有几根弦。那琴声时而如涓涓小溪从他指间滑出,时而像奔腾的巨浪从琴板上涌来。
这琴声,让萧忆弦忘记了时间,仿佛置身在黑白分明的琴谱上,满耳只留下那叮叮的琴声,一曲终了……发现只有一把琴,一位人。
萧忆弦“不可能!皇叔即使再是天造之才,可这炉火纯青的琴艺一定并非一日之功!”
萧忆弦想着。萧忆弦想着他平日去恰红院,不是喝酒作乐,而是去那里……
陈靡央令人将琴抱走,徐徐向萧忆弦走来,坐来身旁,耳语道:
陈靡央“阿弦,皇叔明白你不喜我,但皇叔的琴艺……我这一曲养韬光,礼仪都得当,你可懂我要躲藏?”
萧忆弦“我想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对吧?皇叔?”
萧忆弦笑笑,那笑容可真叫一个天真有邪。
萧忆弦“所以——”
萧忆弦喝了一口酒,对着他说道:
萧忆弦“我那晚看到的你才是最真实的吧?”
陈靡央叹叹气,望了望大厅,又将声音压低了几分:
陈靡央“是也不是,我这人本就放荡。”
萧忆弦“哦?你说是就是吧。”
萧忆弦不再看他,“专注”的看着那一些歌姬舞姬舞影翩翩。
酒不醉人人自醉——
曲声再次响起,那舞姬的衣着暴露,但又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
修长的腿,完美的暴露在人前。
她随着歌舞影翩翩,衣服上的铃铛“叮叮”作响,一身大红舞裙。
那面用面纱遮住,大概是不想让人只看她的容貌而不注意她的舞姿。
陈靡央一直看着萧忆弦,看着他故意放荡的样子,看着他注视舞姬的样子。
陈靡央心头上突然有了莫名的火气,把拳头握紧的一些。
陈靡央“阿弦,你这样做不知道史书怎么写你呢?”
陈靡央突然来了一句,萧忆弦又把目光投向了他,是那种不屑的表情:
萧忆弦“哦?不过是青史一页,谁会记得?”
萧忆弦看了一眼萧枫眠,又对着邻座的陈靡央,又道:
萧忆弦“人怕出名,猪怕壮,太过于优秀,或锋芒毕露未必是福。”
萧忆弦说完,又开始注视着舞姿,完全没有将陈靡央看在眼里。
陈靡央“……”
陈靡央并不想看这些(但是为了和萧忆弦多待会儿),他只好侧过身子看看窗外。
黑云移过,逐渐消逝在远方。天空黑黑的,所以月亮显得分外皎洁。
陈靡央“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陈靡央对着空无一物的半空说道。
夜还很长——
一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