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并未与洛冰河再解释,只是道:“不说他的事了,之前你不是说为师未有教你吗,来,为师先教你清静峰的峰规,第一条,不准顶撞长辈欺辱弱小。”
“嗯?什么时候有这峰规了?”洛冰河疑惑道。
“为师新定的。”沈清秋拿笔在纸上写下数十条峰规,每一条都让洛冰河觉得是在专门针对自己。
“嚯,师尊逛青楼,却要徒弟守清白,不觉得可笑吗?”洛冰河一伸手从沈清秋的腋窝下穿过,指在纸上,指尖蹭染上些未干的墨。
“为师会以身作则的,以后绝不再去那地,我沈清秋在此立誓。”沈清秋眸子沉下,倚过半身去看抱着他的洛冰河,字字郑重道。
“你受什么刺激了?”沈清秋的话却使洛冰河感到奇怪:怎么突然就不去了?为什么?他要干嘛?
“没什么,还有,喊师尊,不要再让为师说一次。”沈清秋把笔递给洛冰河,示意他把自己刚写的誊抄下来。
洛冰河接过笔,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想的,总之不愿就那般顺了沈清秋的意,于是怼人脸上画了一笔。
“我才不要写这么愚蠢的东西。”
要换做以前沈清秋绝对早一巴掌抽回在洛冰河的脸上,但现在他知道不该那样做。
“体罚是不好的,只要不触及太大的错事,都得与弟子讲清他哪错了,为什么是错的,以后若再犯该怎样罚。”柳清歌的一番话让沈清秋当场懵在原地,心想这还是那个一天喊打喊杀的柳清歌吗?不过讲的却是在理。
“首先这不是什么愚蠢的东西,这是我峰的峰规,其次不许拿笔在为师脸上画画,这是不好的,念你初犯,为师就不与你计较,再犯,你自己说该怎样罚。”沈清秋冷漠道。
“还怎样罚?你吃错药了吧??”洛冰河听沈清秋这样说后,心思人到底在与自己玩什么把戏。不能怪洛冰河太多疑,他只是被沈清秋欺骗了太多次,每次还都不一样,以及小时那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炽热的心不敢再轻易交付出去,所以要用顽劣来伪装自己。
“峰规第一条,顶撞长辈,罚。”不等洛冰河反应,沈清秋直接扯过他未拿笔的那只手,把扇子当做戒尺,不多不少,正好十下,打的洛冰河不痛不痒。
“沈清秋!”洛冰河怒了,虽沈清秋打的不重,他也不疼,但洛冰河仍觉得沈清秋就是故意要打自己的,生气的想抽回被人打着的手。
“不准直呼其名。”又十下上去,洛冰河挣扎的也愈发凶狠,他见挣脱不开,直接一口就咬在沈清秋肩上,鲜血透着单薄的青衣渗了出来。
“真是的,有那么疼吗?”沈清秋无语的,下意识的牵过洛冰河被自己打的那只手,唇贴近,轻轻的往上边吹了吹。
感受带有湿气的风从手心处飞过,洛冰河愣住了,松开咬着的肩头,转头看了过去。
他刚为我吹了手心?
洛冰河不敢信,他知道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沈清秋在安抚他的情绪,意味着沈清秋在意自己。
“犯了错就要罚,以后不许再直呼其名,也不许再往为师脸上画画。”沈清秋看洛冰河愣神没反应,就拿手戳了戳他脑袋。
“师尊。”洛冰河突然唤了声。
“嗯?”沈清秋疑惑的应道。
“你是被人给调包了吗?像另个你那样?”
“小畜生。”
“我知道了。”洛冰河看着自己被打的那只手,难以置信,心底却是一股暖流淌过,先是涓涓细流,又是潺潺溪水,最终汇成汪洋把他沉没。
不就峰规嘛,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