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管心中已是掀起千层巨浪,柳清歌依旧面上平静的回应了那人一声:“嗯,我是死了,但又活了。”便不搭理,接着向里面走去,只因看见另个熟人。
宁婴婴虽被柳清歌唬的愣住,但也仅是一会,见柳清歌离去,赶忙跟上,边走边与柳清歌道:“柳师叔是怎活过来的,那沈……我师尊是不是也……”
柳清歌转身打断宁婴婴的话:“你什么时候嫁的人了?”果然听这话后宁婴婴猛的把话掐住,她眼神四看,不敢直视柳清歌:“柳师叔还不知道吗……”
柳清歌一脸诚恳:“不知道。”暗地里却是在想沈清秋是怎么在教徒弟的,一个比一个堕落、愚蠢,果然比不得自己。
“柳清歌别以为我听不到。”沈清秋冷冷的声从画里传出。
沈清秋正忙着拖住洛冰河,眼睁睁的看着洛冰河邪火四盛的往自己脖颈旁用银针刺了一个洛字,像沈清秋是他洛冰河的私有物,得有属于他的标志,这种把人当玩物的侮辱手段,除了脖子那块被刺着疼,更多的是幼稚。
“你再坚持下,药快好了。”木清芳为沈清秋打气助威。
“第几次了?”沈清秋却冷漠道。
“这事只有你才能胜任啊。”木清芳牢记齐清萋与他讲的那些,赶忙拿一顶高帽给沈清秋带上。
“少给带我帽子,要不是你药煮的那么慢,我能遭这白罪?”沈清秋一计白眼翻出去后,就没在听木清芳讲话。虽是嘴上怪着木清芳,心里却强压下怒火,带好木清芳给自己只有你行的帽子,沈清秋冷下一张脸与洛冰河道:“这下你算满意了吗?”
“满意?这才到哪。”洛冰河盯着沈清秋那与白皙肌肤相衬的黑色洛字,一手卡住沈清秋的下颚,将他拉向自己:“师尊,沈清秋,你应该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满意……”
要不是木清芳给的帽子带的正好,沈清秋真想让他别熬了,熬啥药啊,赶紧先拿壶开水让他能泼到洛冰河脸上去。
沈清秋就不喜欢跟同性有亲密接触,包括岳清源,除了一人,就他自己的师尊玉非君。
沈清秋修道修的晚,错过了最佳的修炼期,当所有人笑他就不是修仙的料,即使是,那也是以前,可他从未想过就认这样认输,成为所有人以为的那样,若是天赋有欠缺,那就用勤奋来弥补,就是因有这样的信念,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日日夜夜,无一刻不再修炼,正是如此沈清秋靠着自己的努力成功打了所有看不起他的人的脸。
而他的成功,离不开对玉非君的纠缠。
问弟子太勤奋了怎么办?沈清秋不是所有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当他有事求人,或是需要蛰伏,就像以前他需要求无厌子带他离开秋家、需要学武功报复秋家那样,无时无刻不在缠着玉非君,让他教自己最好的。
书法,绘画,法阵,心决,身势等等所有,全是玉非君一手教出来的,还为沈清秋学的太快自己该再教些什么而发愁。
若不是因那事的离别,沈清秋想他也不会恨上一句话后就不再回来的师尊。
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却还要离我而去。
那时的沈清秋不懂自己师尊的苦衷,只知道他竟为贪玩山水而抛弃自己。
往事已成风,但好在,所有真相被揭晓。
应该是所有吧?
思绪飘回现在,沈清秋迎着洛冰河玩味的眼神,心里边咒着对方全家,边伸手为人编起发来。
招数是老了点,管用不就行了。
“不知道吗?那柳师叔可知溟烟师姐……”婴婴还再想与柳清歌套话。
“我妹妹怎么了?”柳清歌糊涂装到底的直接与面前昭华寺的主持打起招呼:“主持,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