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郎真的是服了沈清秋,为什么每次都在自己睡得正香的时候来,也不说明是个啥情况,拽着他就往外跑。
岳清源依旧被沈清秋留在木屋里面藏起,他倒也不无聊,只因沈清秋又给他拿来了许多不知名的种子。看着小小的一块地里,各种仙草灵株在里面成长,有的已结出嫩果,有的抽出新叶,还有的开出绚烂的花朵,异香扑鼻。
沈清秋给了岳清源一好宝贝——破晨钟,名字霸气,作用却小,只能让一小块地方的时间加速。
地里每天的新变化,足以让岳清源忙个不停,还会被丰收满足了喜悦。
三人一蛇连夜赶去即将开战的位置,奈何地太远,虽有法器折光棱镜来将路程缩短,但赶过去也已是深夜,且外边还有重重魔军在把守着,根本接近不到洛冰河所在的帐篷。
“当初就该把他一剑杀了!”齐清萋气愤的嚷嚷道。
“谁让你师兄对他不好,才让他这样。”竹枝郎偏心魔族,且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听几人把他们间的纠葛讲了个七七八八,理所当然的把事全怪在沈清秋头上。
正观察魔军动向的沈清秋听竹枝郎这样说,只是转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并未作什么解释,转回头接着观察起前面的魔军。
沈清秋不辩驳,可不代表别人不会,柳清歌直接卡住竹枝郎的七寸将他提起,一声冷笑:“我师兄可没教过他欺师灭祖,呆着难受去别处不就好了!”
齐清萋也跟在一旁阴阳怪气:“老宫主对他那么好,先跟个哈巴狗撵了过去,后来还不是咬的人骨渣子都不剩了吗?”最后总结:“天生的坏种。”
十二峰的人一直是这样,平日大家关上门,你看不惯我,我鄙视你,吵吵闹闹,天复一天,年复一年,谁也不服谁,但又互相偏袒,互相为对方在外边受的委屈而气愤不已。
像一个大家庭里,永远都在为一些小事而吵闹不止的兄弟姐妹。
但我的兄弟姐妹,只能让我欺负。
一段争吵在竹枝郎说不过齐清萋,打不过柳清歌中结束,短暂的沉默后,几人又商量起如何进到洛冰河的帐篷里边,以及如何阻止大战的开始。
仅让洛冰河一方撤军不打也不现实,另方的仙派定会以为是洛冰河怕了而乘胜追击 ,必须得两头同时把住,才能有一线生机。
进到洛冰河的帐篷也不难,一片弥花瓣含在舌下,沈清秋与齐清萋轻而易举穿过魔军们的包围,到了帐篷里,见到一身黑色铠甲装束的洛冰河,他正敞坐在王位上,一手搭在剑尖进地半截而立起的心魔剑的剑柄那处,一手拿着封信在看。
沈清秋倚过半身去看洛冰河拿在手里的信,是洛雪写的,信上她劝洛冰河不要轻易发动仙魔间的大战。
齐清萋伸手轻轻的扯了扯看信愣神的沈清秋的衣袖口,提醒他赶紧想法子阻止这一切。
只是对付洛冰河,沈清秋还是有招的,毕竟他对洛冰河熟到别人底裤有多少都了如指掌,只是旁边有齐清萋在看着,确实拉不下脸。
沈清秋用眼神示意齐清萋能不能先出去,他想与洛冰河单聊会,齐清萋会意,出帐篷前与沈清秋传音:“一切小心。”
等齐清萋一走,沈清秋直接掐了幻化术,幻化回了从前的模样,并吐出嘴里含着的弥花,直接在洛冰河面前来了个大变活人。
洛冰河正看着信,突然感到旁边有人在看自己,警觉的一回头,正好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
“好久不见啊。”沈清秋与被他惊住的洛冰河打起招呼。
“呃……”洛冰河不明白这儿怎么突然冒出个沈清秋,还与自己如此亲切的打招呼,估摸又是敌方找来欺骗自己的,模样确实像,只是这性情,呵!
洛冰河直接拔起地上的心魔剑向沈清秋劈去。
“小畜生,别给脸不要脸!”沈清秋身一斜躲过洛冰河的攻势,知道洛冰河这是将他当成了别人,想这样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学的可真快啊!”洛冰河烦了,这段日子里,各种各样的沈清秋时不时就会冒出来,换着法的让他相信自己是真的沈清秋。
“学?”沈清秋听洛冰河这样说,心想定是有人用冒充他这一招,估摸还挺频繁的。
心魔剑又袭来,沈清秋巅峰时就打不过洛冰河,更何况现在,只能躲避,并与洛冰河说了个只有自己与他才知道的秘密:“另个世界的你爱哭,爱装柔弱,而你还跟踪过他的师尊,呃……应该还占过便宜吧……”
“没有!”洛冰河果然停住手,立马解释。
“不可能!也只能是便宜没占完而已!”沈清秋能信洛冰河说的没有?用脚趾想也不可能。
洛冰河没再解释,他拿起心魔,审视身面前站着的沈清秋。
“地牢的构造我太熟了,所以困住我,想都别想。”
洛冰河依旧没说话。
“被魔族调戏,像这样。”沈清秋说着将食手卷起,勾挑起自己的下巴,模仿那次二人一同出游时,洛冰河被不长眼的魔族调戏。
洛冰河冷漠的眼里有了明显动容,但那次看着的还有店里的小二与掌柜,不排除是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我原谅你了,但你不听话的还要喝酒。”
“答应过你会回来看你。”
“你说你的师尊对你不好,不肯教你认字。”
“梦里,你又说我小气,别人教你,我会生气。”
洛冰河收回心魔剑走了过去,抱住还在绞尽脑汁想还有什么是二人独处时说过的话的沈清秋。
除了信沈清秋讲的,还有小飞虫传回的心声:“妈的,小畜生怎么就不信呢,是哪个混蛋出的招装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