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细碎的光为床上躺着的可怜人儿披上一层暖色外衣,似想要给他仅剩的温柔。
小桌上的白玉香炉升起一缕清烟来,带着淡淡檀香味散漫在几人间。
沈清秋隔着烟雾望着床榻上躺着的另个自己,强忍住把人再掐死的冲动,转头看向身旁站着的齐清萋。
齐清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怕说多了会被同在一屋里的洛雪有所察觉,只得与看她的沈清秋使眼色:别看我,我也没法。
“父亲是还在气师尊骗你吗?师尊他只是怕父亲……父亲别生气了好不好,父亲不是也很想师尊吗……”洛雪垂着个头,委委屈屈的,时不时抬眼偷偷打量自己跟前因为头疼在深吸气的沈清秋,心偏的为洛冰河说起更多好话:“师尊现在回来了,父亲就不用再借酒消愁了……”
洛雪的话如紧箍咒一样狠狠套在沈清秋头上,他快被疼死了,却不敢发作,一是怕洛雪察觉异样,二是纱华玲已经认定洛冰河会偏袒他沈清秋,再解释只会让纱华玲更深信不疑或则是怀疑他的身份,况且人是纱华铃带来的,本就是为洛冰河设下的套,死了一个还有一个,与纱华玲合好看来是无望了,倒不如借此机会来个引蛇出洞,只是那清冷的眸子带着恨意一刻不离的刻嵌在他身上,要换旁人幸许还能沉的住气,可……
“呵,惺惺作态。”床上躺着的人倒没给洛雪好脸色,气的沈清秋脸都更阴了些,但也不可否认,这赝品确实比他这真品做的还要更真些。
“师尊,弟子没有……”洛雪委屈的眼里水雾都起了,她悄摸伸手拉住沈清秋的袖子轻轻摇晃,像在求安慰。
沈清秋摸了摸洛雪的脑袋,看了眼甚是嚣张的‘沈清秋’心里打定主意,要探清纱华玲带这人来的目的。
“你先回去。”沈清秋哄着洛雪。
“父亲别与师尊置气……”洛雪面露难色显得很担忧。
“不会。”沈清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与洛雪承诺。
“那父亲与师尊要好好说哦,父亲等了师尊那么久,可不能再因生气让师尊离开我们。”洛雪心忧的道。
“嗯,我会的。”
又得一句承诺后,洛雪望了眼床上暗里用眼神示意自己快走的‘沈清秋’与沈清秋道了晚安,且不忘将屋里碍着两人事的齐清萋拖到了她的寝宫中。
沈清秋看着齐清萋被洛雪带远,总算是将面保住了些,他不想被齐清萋听到他与洛冰河的事,因觉得羞耻,正想着怎么才能从假沈清秋嘴里套点话出来,床上躺着的人已站到他跟前,不等他防备,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我想你了,冰河……”不同沈清秋的浑身不自在,洛冰河可主动的很,哪怕对着他自己的脸都能说出那样的娇娇话。
“想我?”沈清秋冷哼一声,准备学洛冰河平时先冷酷一下,好摆脱这奇怪的不适感,奈何洛冰河真的太主动了,抱着他的腰一个劲的说想他,说他是被人胁迫才不得不当人面放狠话,也是为让沈清秋生他的气而不落入这陷阱里。”
沈清秋听完洛冰河的解释,心想他这样就不怕真洛冰河怀疑吗?但真的洛冰河要听了他这解释好像也会有点松动吧……沈清秋把不准洛冰河到底会是怎样反应,嘲讽还是讥笑还是其他,不过为了能从其嘴里套点话出来,他选择接受‘沈清秋’的解释,没在说话,只是将人轻轻回搂住,并发出一声不明意味的叹息。
二人相拥了许久,久到沈清秋脚都在发麻,洛冰河才意犹未尽的从他怀里退了出来,爬回到床上,装作身子不适,但一双眼依旧看着沈清秋。
心里想着,若沈清秋要真用这样眼神看着自己,怕是……
没等洛冰河接着再想些更奇怪的事,沈清秋冷着一张脸,跟着上了床,将他锁进了怀里后,问道:“那师尊是怎与纱华玲一起的?”
“我不知道,我一睁眼她就在我身边。”洛冰河顺势倚进了沈清秋怀里,乖巧的让沈清秋觉得像有无数的那种长着绚丽绒毛的毛虫在自己身上各处乱爬,刺痒难耐。
沈清秋就不喜欢被男人接触到自己的身子,哪怕是以前与洛冰河一起睡时,也是因有更重要的事才勉强克服下,可现在,竟还要抱着另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真真是痛苦极了。
“这样啊……”沈清秋想与洛冰河拉开些距离,但怕人会怀疑,索性一掌风送去将宫灯熄灭,眼不见心不烦。
ps:记得戴口罩啊,尽量少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