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湘夫人也没与沈清秋多客套,她道:“先坐下再说吧。”说罢其手一挥,三人面前凭空出现三张石凳,待几人坐好,鬼湘夫人又一抬手,石凳便带着人移到了她的跟前。
齐清萋这才看清鬼湘夫人的样貌,她与柳溟烟一样带着面纱,不同的是那双眼,那是一双怎样的眼呢,似黑的不见底,而刹那间又变得同星河璀璨,像世间万物皆融进在她的眼里。
“好啦,别盯着我看了。”鬼湘夫人与面前被她震惊的三人道。
“咳咳,晚辈失礼了。”沈清秋咳嗽两声有些不好意思道。
“无事,你们找我想算什么。”魅音夫人直言道。
沈清秋也直接了当:“天。”
鬼湘夫人笑了笑,慢声的说出两词来:“沙海,尽头。”
沈秋秋不解其意,但确信鬼湘夫人知道他是何意,故问:“是解法?”
鬼湘夫人道:“是解法,同也是遇心中人。”
沈清秋不再多问,他陷入沉思中,而旁的齐清萋则在后问道鬼湘夫人:“老宫主在哪?”
鬼湘夫人同样也笑了笑,她边扯下一白花花瓣递给齐清萋边道:“他在哪并不重要,去另个世界时,会得到答案。”
齐清萋接过花瓣想鬼湘夫人是不是在忽悠她。
柳情歌紧跟的想询问,然为未等他出口,鬼湘夫人先与他道:“你妹妹在百战峰上。”
柳情歌被这话惊住,更是佩服,他道:“多谢鬼湘夫人。”
齐清萋见沈清秋与柳清歌,一个在沉思中,一个激动成傻样,想了想,又问道鬼湘夫人:“我能算算姻缘吗?”
“会遇见的,但这世,一死一伤。”鬼湘夫人又扯下一蓝花瓣递与齐清萋。
齐清萋更加怀疑鬼湘夫人是在忽悠她,转头问道一旁还正沉思中的沈清秋,问他:“你也算下姻缘?”
一听这话,躲在暗处泠儿姑娘竖长了耳朵,谁知:“我没兴趣,你让柳清歌算他的去。”沈清秋对算姻缘没兴趣,他还在想鬼湘夫人刚说的。
齐清萋自讨没趣,扭回头来又问鬼湘夫人:“想请教鬼湘夫人,我们下步该如何走?”
鬼湘夫人笑着扯下最后一瓣黄色花瓣递于齐清萋,并未说话,正当齐清萋疑惑时,手中三瓣花仿佛有了生命,它们趁齐清萋不注意,从她手中飞跃到半空,发出异光,呈圆形环绕,越来越快,竟构成一光镜,且从镜里透出一人影来。
“尚清华????”三人同时惊讶出声。
鬼湘夫人笑了,她道:“是,也不是,一切源头皆从他来,只是,天,非他能也。”
沈清秋道:“望夫人能说的再细些。”
鬼湘夫人望了眼天,上只有白云飘过,她说道:“他与另个人,从天外而来,是源头,却非天,找到他,能近解法。”
沈清秋听罢陷入沉思,齐清萋与柳清歌则准备离了玉顶山就去找尚清华。这时,鬼湘夫人把一朵十分艳丽的花递给沈清秋,沈清秋接过,他疑惑的望向鬼湘夫人,鬼湘夫人笑着温柔道:“遇见我那不争气的徒弟时,告诉她一声,她师尊很生气。”
“晚辈记下了。”沈清秋说道,几人没有更多事需再问鬼湘夫人,行礼后准备离去,当几人走到门口时,鬼湘夫人像似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她站起身道:“等等!”
几人停住回头,未等沈清秋发问,鬼湘夫人道:“玉非君让我见着你给你说一声,你确实是他最头疼的弟子,但也是他最喜欢的。”
鬼湘夫人又与齐清萋道:“顾非婉也让我告诉你,你那爱美的毛病,其实挺可爱的。”
轮到柳清歌时,鬼湘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他妈什么时候才能心稍细点?”
柳清歌并未为因鬼湘夫人这话而生气,是因这熟悉的口吻与训词,他已好久都未能再听见,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柳清歌擦去眼角的泪,他向鬼湘夫人道:“我知道了。”
似百年前,他与另人仍在百战峰上时。
几人向鬼湘夫人再次诚恳的行了礼,鬼湘夫人则目送这帮后生出去后,道:“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吗?”
泠儿姑娘听鬼湘夫人知道自己在这,也就懒得在藏,她从暗处走到鬼湘夫人跟前,眼神有些不屑,直到鬼湘夫人说:“你呀,也跟你师尊一样,什么招都想的出。”
泠儿姑娘听罢,她坐在沈清秋刚坐过的石凳上道:“我没别的办法了……”
鬼湘夫人看着眼前几乎快崩溃的可怜孩子,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后,将三个锦囊与一只可爱的毛绒绒的小飞虫递给她,并道:“眼见的,未必是真。”
泠儿姑娘接过鬼湘夫人递来的东西,她不明白鬼湘夫人这话的意思。
“锦囊危险时候用,它,你想知道你师尊在想什么时,不过记得,你做的错事,终需你偿还。”
泠儿姑娘无奈的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得自己来还,只是,心有不甘。
鬼湘夫人又揉了揉她的头后,语重心长道:“会有的。”
泠儿姑娘不解的望着鬼湘夫人,鬼湘夫人则对她露一温和笑容来。
等泠儿姑娘从鬼湘夫人那处赶回客栈,沈清秋几人刚好也这时回来,她从后门悄身潜进厨房,再从里出,与几人打招呼道:“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啊?这么久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