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你。”洛冰河边接着念叨着边伸回与沈清秋相扣着的手,藏于袖底,不动声色的将其弄破,挤出血来,打算趁人不备喂进其口中。
“……那我每过半月就来看你一次。”沈清秋虽被洛冰河闹的脑疼,但不妨碍他察觉到洛冰河的小动作,赶忙在其行动前先将人给稳住,毕竟他再死一次倒也没什么,可之前做的所有准备都将功亏一篑啊。
“真的?”洛冰河没想到沈清秋会答应,且还将他抽出的手给重新握回,一时愣住,不敢相信道。
“嗯。”沈清秋顿了顿又道:“不骗你,但若你还要接着喝,那可别怪为师再也不会原谅你了。”说罢坐落于床榻边,登去鞋袜,未等洛冰河反应,就已上到床榻里将人给抱了个满怀。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洛冰河诧异,小心翼翼靠近其脸侧旁,感受对方有着均匀呼吸后,未想着再接着喂血,而是拱动着身子调整至最舒适的体(防屏蔽)位,再叹出一声气来道:“不喝了,可半月也太久了,我想天天都能见着。”
沈清秋没有说话,他一手轻拍着洛冰河的背,像哄孩子般,另一手则在暗地掐诀,因他知道洛冰河已然对他有所察觉,必须得打消其疑虑,才能接着潜伏其身边。洛冰河则见沈清秋没答话,抽回手抱住他的腰身疑惑道:“师尊?”
“不行啊,我……”沈清秋话未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还伴有另个他的声道:“魔尊!有情况……”
“什么事?!”洛冰河边抱紧沈清秋边疑惑回应道,然身子现仍是没什么力气,一个没注意就被沈清秋挣脱出怀抱,眼睁睁的看人翻身下床穿鞋,随即开门与欲进来的属下打斗在了一起,等他边唤着住手边强撑着出门看时,那还有什么沈清秋,门外只剩自己属下躺在血泊中,不知是死是活。
虽对自家属下打破自己的好事感到气愤,但在最后洛冰河仍将他给带回魔宫医治,因其身上有着蜜酒特有的香甜味,不然还真就被他这番自导自演给骗了过去。
沈清秋醒时见着自己躺在一大床上,周围过于亮堂的光线将他逼得想自戳双眼,不用猜就知这明晃晃的地是哪,心想自己还是暴露呐?正思索着,就见洛冰河端着个碗进来,沈清秋连忙翻身下床榻,未等洛冰河反应他先单膝跪地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让那贼人逃了,还望魔君责罚。”
“……”洛冰河端着药碗愣住沈清秋跟面,他望着单膝跪在地的人,心想什么毛病,回来就与自己说啊,换个模样也能接受的,这是闹哪样?
洛冰河在沈清秋昏迷的几夜已经调查出他的来历,但也只知人是转世而归,今生有着父母,那夜他确是气的不轻,想要一剑杀之,可在浓烈的血腥味下嗅到另股特殊气味,是蜜酒兑着千年醉的独有香味,衣襟脖颈指尖哪哪都是,唯独口中未有,也就知人是久抱他时沾上的而非自饮。
“那你觉得你该如何处置?”洛冰河无语的将这问题抛回给了沈清秋。
“属下这就去领罚。”沈清秋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正巧撞上洛雪过来寻洛冰河,当即又行礼道:“属下拜见魔主。”
沈清秋一番行为使得他身后的洛冰河换了个想法,心思既然师尊要这般,那就陪着玩玩,逐将碗放下坐落在旁椅上后冷声道:“罢了,那人是我师尊,以后看着了别再来打扰就是。”
“谢魔尊!”沈清秋紧接又一个单膝跪地,看的洛冰河是眼皮直抽抽,挥了挥手示意人起来,埋怨道:“头疼。”话音刚落沈清秋就已起身熟练的为他揉起头来。
洛雪来寻洛冰河仍是为了北疆之事,想着再强势一把迫使洛冰河交权,然始料未及的是,未等她多说什么洛冰河就已同意,期间虽老是囔囔着头疼,可眸中藏着温柔与笑意,而对她说的话,根本就没在认真听。
奇怪归奇怪,但权是真的拿到了手,洛雪没再与洛冰河多废话,匆匆来匆匆去,留下屋内两人气氛微妙着。
沈清秋边纠结着洛冰河仍有怀疑他没边在想该如何才能让人走上他设置好的路。
洛冰河则在单纯的享受沈清秋对他的温柔与照顾,待被顺毛爽后才道:“师尊……你见过了,得记住他来时不准再打扰。”沈清秋明显的僵直与想跑的动作,使洛冰河不得不将后半句话给吞回肚里改了口道,他不明白沈清秋是怎想到,但知现要是揭穿指定又得闹很久,他可不愿再与其分离。
且久到每一日他皆生不如死。
“属下遵命。”沈清秋见洛冰河并未怀疑他后收回欲跑的步伐,继续边为洛冰河揉着头,边心虑着自己的计划,却不知洛冰河也在想他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师尊是个怎样的人吗?”一直想是没有结果的,得问才行,所以洛冰河他先开口道。
“属下不知。”
“他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人,对我也不好,口是心非,可我很喜欢他,如果他要和那人一样的温柔,肯一心对我就好了。”洛冰河抿着茶淡淡道。
“魔尊说的那人是?”沈清秋对洛冰河说的温柔之人有印象,一个像他却非他的,洛冰河曾在他耳边念叨了许久,可能也因这人,洛冰河才喜欢上他。
替身梗是有些狗血,可效果不错不是吗,自己当年也是学那人的温柔,满足了洛冰河的不甘与嫉妒,骗得他的心与柔情,要是那人能来,说不定就可以……
沈清秋醍醐灌顶,瞬间豁然开朗,又听洛冰河正念叨着那人是如何的温柔,对自己是如何的好,情不自禁喜道:“那你还想要再见着他吗?”
洛冰河随口接道:“想啊。”其实不然,他爱念叨这些,求的只是沈清秋听后能有这般温柔,能对自己好,能爱惜自己,他要的,始终是沈清秋一人罢,旁人在温柔也只是旁人,目的恨单纯却犯了个最大的禁忌,没人喜欢被他人拿去与另人做比较,尤其在落差大时,举个不太形象的列子,就像跟现任说着前任的好,不仅不会激得现任与前任比来对你更好,而是会多个新前任。
除非现任心里根本没你才会不在乎。
控制住上扬的嘴角,沈清秋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洛冰河搭着话,一直挨至深夜,洛冰河道:“明日起你就搬我这处来吧,夜里头疼时好唤些。”
沈清秋不明觉厉的点了点头,他现心里装的全是别的事,也就没多细思什么,道句属下告退便匆匆回了房,在里设下隔音结界后,将在房梁上睡得正香竹枝郎给唤醒。不久,一人一蛇趁着夜色,匿着身影匆匆离了魔宫。
沈清秋出魔宫这事洛冰河是不知得,他虽早趁沈清秋昏迷时就给人喂下天魔血,奈何沈清秋虽不知洛冰河已发现他的身份,却仍小心警慎着,这些年间他翻阅无数古籍,终在一本书里得知,能压制住洛冰河的天魔血唯有更加纯粹的天魔血。
竹枝郎摇了摇被包扎好的尾巴,心不满的在沈清秋身上乱爬。
沈清秋掐住捣乱的竹枝郎,将他重新塞进怀里道:“别乱动,我赶时间。”
竹枝郎从衣襟里探出脑袋,吐了吐艳红的蛇信子,继续宣泄着他不满的情绪。
打开由无数阵法护住的荒地入口前,沈清秋窥视着体内周天及沿路设下的阵法结界,确信没任何异常后,直径传送至柳清歌的房间里,把人从床上给晃醒。
“那畜生来了?”柳清歌睡眼朦胧道。
“没有,快来帮我布阵。”沈清秋提着柳清歌将他放置在屋外地上,随即在其脚下绘制起巨型法阵。
柳清歌望着眼前巨大的太极阵及另边白阵黑眼中正蒙圈的竹枝郎道:“你在干嘛?”
沈清秋没说话,待阵法开始生效后他才道:“一会再与你说。”
次日,洛冰河从床榻上苏醒来,心情颇好的整理着自己,穿衣时还想着沈清秋为他更衣的模样,正笑着一魔奴进来道外有一人,说自己名唤沈清秋,正在花园内等着魔尊。
这么快就想通啦?洛冰河心喜,面上却仍冷着且吩咐道魔奴:“让他多等会。”
另一处,沈清秋折腾了一夜,实在是困的不行,缠了猛哥许久,又用三坛蜜酒为条件才换得人答应与他调班,此时的他正枕着竹枝郎睡的格外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