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自断左臂后,幻化成魔军的模样,一路潜逃回了地牢中,果然不出他所料,暗物来袭时的缝隙还在石壁上并没完全闭合。
沈清秋试探着靠近那处缝隙,用灵力试探着,感知缝隙的另一面有着广阔的空间与弥漫的魔气,他咬着牙,在缝隙完全闭合前,跃身于缝隙中,逃离了魔宫。
艰难穿越过黑暗狭长的甬道后,饶是沈清秋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住了。
脚下是烈火岩浆,处处是扭曲和撕裂的空间漩涡,魔怪在远处低声怒吼着,无一不彰显着此处为何地。
沈清秋是真没想到,缝隙后竟是无间深渊,这无疑是从一个地狱跳进了另一个地狱,还未等他来得及感叹自己为何这般倒霉,一小魔怪便向他袭来,沈清秋连忙御敌,他失了一臂,也没兵刃,不过好在这魔怪尚且弱小,缠斗一番后还是将其给击杀。
沈清秋在全身涂抹上小魔怪的血,将其皮毛披在身上,边倚靠边缘前行边回忆着洛冰河曾对自己说过他是从无间深渊爬回来的。
莫非得往上走?
沈清秋按着这猜想沿着向上趋势前进,途中遇上大魔怪他便幻化成小魔怪躲藏在一旁,若是遇上小魔怪则与其缠斗,夺取对方血液与皮毛,饿极时也饮毛茹血,但即便如此这般的小心谨慎,沈清秋还是有几次差点就没能撑过来,就这样,他也不知自己在无间深渊下晃荡多久后,在一次剥下魔怪皮毛,正警惕四周动静时,发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洞穴,在旁蹲守许久,确定其里面没有危险的存在,沈清秋这才拖着他猎物进入了洞穴内。
大概是他找到了路子,洞穴石壁上全是指甲的划痕,哪怕被岁月所摧残,有些已然模糊不清,但他的名字仍是清晰可见的,毕竟几面墙给写满了,想无视都难。
沈清秋第一反应是退了出去,但很快又折返回来,想着应该可以顺着洛冰河的踪迹走出这无间深渊。
思路是对的,沈清秋以洞穴为中心向着四周探索者,一路走走停停,而洛冰河的恨意与执念帮助他在无间深渊下找到正确的路。
又过了很久很久,沈清秋看着新发现的洞穴石壁上已不再是指甲印,而是深刻的剑痕,明了离出去已经不远,更是加快寻路的速度。
一日,沈清秋正蹲在一处洞穴旁观察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人声,连忙幻化成魔兽悄然靠近,见一老者坐在一石凳上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听话?!”
嗯?这底下除他外竟还有人?沈清秋疑惑的观察着,只见那老人身附近有着无数画纸,而画着的皆一女子,老人正颤抖着指尖抚摸着那画上女子面庞,目光深情。
老宫主怎么在这?沈清秋见是熟人,欲上前询问,然前进至两步,就见其身后处有几只袭击魔宫的暗物在打盹,疑惑之际,又听老宫主道:“沈清秋,你都死了,为什么还不让给我?!为什么!?”
嗯?我能有啥给你的?还让给你????沈清秋闻言更为疑惑。
蹲在原处观察了一会,老宫主除了抚摸女子面庞就是骂他,听久了只觉得是这老宫主不可理喻,又见画上女子面熟,但忆不起在哪见过,不过这些皆不管他之事,即便袭击魔宫是老宫主所为,可修仙界那个不想杀了洛冰河,所以不足为奇,还是寻找出路要紧。
几日后,沈清秋在新的洞穴内找到一石镜,上面有着封印,待解开,石镜上出现了洛冰河的面庞,从来时的悲凉凄苦绝望到出去时的残忍嗜血,五年间的变化如此之大,沈清秋思绪万千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庆幸道总算是能出去了。
单手攀爬着,沈清秋顺着崖壁翻出,但只一眼,又翻了回去。
悬崖上,一众魔军在此峡口处安营扎寨,而洛冰河正坐在一软椅上,听着属下汇报着情况。沈清秋缩在悬崖壁上观察着四周,两边是空处,唯一的路是只能从上走,思索半天,决定
先等到晚上,好潜伏进去在偷溜至别去。
入夜,山风吹的沈清秋是手打颤,快麻木时,上面动静才稍小了些,沈清秋探身观察,洛冰河已不在原处,而帐篷内灯火通明,隐约还能听见歌姬曼妙之声。
等的就是这时!沈清秋翻身上悬崖,隐住气息,刚好有一绿衣婢女出来打水,果断将其打晕拖走,因是女子,沈清秋只好掐了昏睡诀把其藏在灌木丛中,而他则幻化成绿衣女子模样走进军营中,试探着从正门离去。
却不料“你怎么还在这?”一红衣女子见他,还未等沈清秋回口,便着急的将他拉进了一帐篷内,因里有魔军看着,沈清秋也不好动手,只能任由红衣女子在他脸上涂涂画画,在红衣女子的叨叨声中,沈清秋才得知红衣女子与绿衣女子是这的魔将准备献给洛冰河的歌舞姬。
红衣女子为沈清秋画好装后,是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去了最大的帐篷里,一路上有魔军看着,沈清秋也只好硬着头皮随她一起去。
帐篷内歌舞升平,洛冰河坐在主位上左拥右抱着,一美艳女子喂着他酒,另一清纯女子为他锤着腿,惬意时,见红衣女子与沈清秋进来,目光带笑望着二人,一旁的魔将见状赶忙吩咐二人来一段助兴的舞曲。
你他妈在逗我?我会跳个屁!沈清秋闻言内心怒骂道,他眼望四周,随时准备幻化成另一人模样。
正思索对策时,只听洛冰河慵懒道:“让那绿衣女子奏乐,红衣女子跳舞,更为享乐些。”
沈清秋虽是单臂,不过好在他幻化之术修炼到极致,也算是勉强表演完成,而跳舞的红衣女子早已顺势躺在了洛冰河的怀里。
洛冰河边怀抱红衣女子边眼中透着暧昧望向沈清秋,沈清秋则内心翻着白眼表面却装着矜持与羞涩的回望着洛冰河。
洛冰河见状满意的对一旁的魔将道:“不错,今夜就安排她二人来为本座沐浴吧”
这个老色鬼怎么就不得花柳病??沈清秋内心咒骂道。
一会后红衣女子才从洛冰河身上退下,牵着处在一旁的沈清秋走出帐篷外去了别处打水,因一路有人跟着,沈清秋没能找到逃跑机会,只得先见机行事,打水回去时,那红衣女子道:“一会别想着跟我争,好生衬托姐姐,以后保你吃香喝辣的,听见没?”沈清秋则简短道:“嗯,好的。”
等她二人提着花瓣与水进入浴池,洛冰河已躺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红衣女子上前为洛冰河搓背,沈清秋则苟在后面为他打水,边听着前方二人调笑,边观察门外魔军动向。
洛冰河与红衣女子一番调逗后,让其去取遗落在外忘拿的亵衣,红衣女子娇笑着出去,想着今后的荣华富贵,却不曾想她刚行至一转角处,就被等候在外的魔军给带走了。
此时的屋内仅剩洛冰河与沈清秋,洛冰河见红衣女子迟迟未归,便让沈清秋来为他搓背。
沈清秋闻言刚靠近,就被洛冰河嫌弃衣上有股味,让他换上一旁柜里的轻薄衣物,为了不引洛冰河怀疑,沈清秋在后边翻白眼边照做,心想着红衣女子赶紧回来。
换好衣物后,沈清秋慢吞吞的行至到洛冰河身后,然指尖刚触碰上那光滑坚硬的脊背,就被洛冰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将他给拖入水中,被迫跨坐在其右腿上,一手擒住手臂一手圈住腰身往怀里带,使得沈清秋整个身子只得贴合着洛冰河的胸膛一起浸泡在了温水里。
沈清秋内心震惊道:我他妈这小畜生发情了啊,姐你快回来啊!胡思乱想挣扎之际,只听身后那人温柔无奈道:“师尊别乱动,这药水能修复好你的身子。”说罢,一股魔气上涌,打破了沈清秋的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