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门中,隐九白却悠悠的喝着茶,连喜服都没有换,隐家虽是喜气洋洋,但是自从皇宫内传出皇帝熬不过今天的消息,他们就发现今天的家主,十分兴奋,这种兴奋并没有带给下人们一丝放松的感觉,反而,他们感受到了,嗜血、黑暗、残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家主,一切准备就绪。”换句话说,就是,
皇帝薨了。
“如此,甚好。”隐九白放下茶杯,“走,去看戏。”
皇帝驾崩的消息瞬间传遍,举国哀痛。
钱家,钱应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七天,他只有七天,七天后,新帝登基,那就来不及了。现在却还没有掌握着真火的林凡的消息。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有消息了!那位自称叫林凡的人托人留下了字条!”钱家管家今日巡视时,在后府树上发现了这张字条。
钱应德立马接过字条,
[晚上酉时,东边竹林,一人前来。]
因为钱应德自诩与江湖上的人有些交情,他自信这叫林凡的人不敢动他,到了酉时便只身一人去了竹林。
披着红盖头的相昭月这边却炸开了锅,“什么?!隐九白不见了?!”相昭月一把掀了喜帕,
“不止如此,林公子也不见了。”
“还…还有钱府、相大人,都…都不见踪影。”
相昭月在相府从寅时坐到卯时都不见有人过问,派下人去打听了下,却不成想是这种结果。这还成什么亲啊成亲。她连喜服都没换,喊着山药
“走,山药,去找林凡和我爹爹。其余人在家待命。”出动人数太多,大规模寻人,定会引起关注,皇帝驾崩,摄政王却不见了,为了避免市井小人乱说话,只能两人独自前往。
“是。”
相昭月和山药走了好几个时辰,发现整个京城静的惊人,唯有东边竹林偶尔有一两群飞鸟惊起,她们相视一眼,去了东边竹林。
这时,刚好是酉时。
钱应德一个人来到了竹林,已经到了深秋,竹林虽然是翠绿一片,但是茂密的林木,遮挡了人的视线,暗环境下,整个东边黑压压的,只剩一点太阳在西山苟延残喘,发出微弱的光。
借着一点光,钱应德勉强能够看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看背影,年纪不大,他抬了抬手,揣摩着说
“想必阁下就是林凡了吧,没想到阁下年纪轻轻就能够有如此作为,让老夫钦佩不已。”
“今日,我是来拿真火的。不知阁下有没有此物。”
“哈。”这么敷衍的寒暄几句,就迫不及待抛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这钱老头还真是心急呢。
林凡转过身,一张有辨识度的脸出现在了钱应德的视线里,他大惊失色
“你你你…!!你!钱张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还没死!!?!”
“义父,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林凡微笑着看着钱应德,只不过眼中毫无重见故人的喜悦,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钱应德见此,连忙转身逃跑,林凡手一抬,钱应德就被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钱应德被这一招吓得脑袋一片白,这,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武艺,内力多深厚的人才能够在十几米远的地方将人处于砧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