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拉着迎兰走到湖边,迎兰被牵制的手腕通红,不实传来一阵酸痛,赵丞突然放手,迎兰握着那片通红
苍耳和琥珀被留在了店里帮忙,此时只有赵丞和迎兰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迎兰额…谢谢你
盛迎兰将军
赵策丞(字鲸琼)什么
赵丞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摸不着头脑,又有些羞愧难当,他也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而后才反应过来
没错!这一切都是邢屿设的局而已,先前自己还担心,可如今看来迎兰是陷进了这个局,而不能自拔了。
赵策丞(字鲸琼)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迎兰低头含笑就算是回应了
赵丞抬眼细细的看着迎兰的眸子
赵策丞(字鲸琼)人生最可悲的就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而改变自己
盛迎兰他以前挺好的
迎兰说的都有些心虚
邢屿好吗?她也不知道
赵丞看了看迎兰,始终没忍心说出那些绝情让她伤心的话,或许他真的很好,也或许只是她觉得。
良久…
赵丞有意离开,只留下了潦草的一句话,不带任何情绪
赵策丞(字鲸琼)及时止损不丢人
“及时止损…不丢人…”明明只是简单的七个字,却如今都还在迎兰的脑袋里回荡
是啊,她从来都是一个智者,从来不争不抢不伤害别人,但偏偏在邢屿这,她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也没办法将爱意深藏,更不能做个智者
她最近时常会想起,那年在上元灯会上遇到的那个少年,那时候他主修武器,却还温润如玉,风姿孑然,丝毫不输那些个文弱的书生,还记得那时他一袭白衣,一柄长剑,真的让她惊艳了许久
以至于这么多年了过去了竟都会不禁失神
——
迎兰被拉走不久邢屿也离开了
任凭敏兰怎样呼喊都无济于事
邢屿走之前只留下一句话
「敏兰姑娘倾国容貌,邢某不敢觊觎,你我二人无非是几月同窗之情,还望姑娘好自为之」
“哥儿,真是不明白你,咱们刚才明明是看着敏兰姑娘要伸脚绊倒迎兰姑娘,你为什么还要说的那么绝情?”
回去的这一路上阳清都不明白,明明那么喜欢一个人却还非要把她推得远远的推进别人的怀里
邢屿(字松源)那自然是要让全汴京都知道,盛迎兰觊觎于我,并且高攀不上我
邢屿转头看着阳清,不带任何情绪
阳清也十分震惊,这还是他家哥儿吗
“不明白,不过哥儿还是别说那些让人不高兴的话,免得日后追悔”
邢屿看着阳清,分明从小跟自己长大,可怎么如今脑子这么不灵光
邢屿(字松源)你怎么也不懂我了呢
阳清不明所以得摇摇头看直了眼
邢屿(字松源)我问你,近日两位王爷是否时常进出咱家府里
“是啊,昨日还送了些礼聘,王爷没收”
邢屿(字松源)好,那我再问你
邢屿(字松源)近日是不是陛下时常召见父亲
阳清似乎恍然大悟
“啊…哥儿你是说…”
阳清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掀起帘子瞻望着马车四周
随后又小声到
“你是说他们二人都有意拉拢公爷,而官家已经察觉?”
邢屿(字松源)咱家已经被盯上了
所以此时,他不能自私的拉着迎兰同他冒险
官家身体每况愈下,都是用太医院的药物支撑着理政上朝
而官家宗亲的那两个侄儿兖王和邕王可就没那么老实了
他们表面上一副毕恭毕敬,可背地里早就不甘于俯首称臣,现今私下结交拉拢重臣近臣,不只京里的
这偌大的汴京却也只有四位公爵一位大相公,无疑是最难拉拢的
其他三位公爵,英国公和魏国公两位武将出身实是最忠诚的,如今的一切都是真刀真枪一刀一刀砍出来的,用命搏出来的这一番家业,而齐国公是出了名的谨小慎微的,进士出身,原是因为妻子是皇后娘娘的义女,更不会为了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的前程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再说说韩大相公,一直都是刚正不阿的性子
于是两个王爷的目光便都投向了自家,就连邕王妃也时常宴请母亲去吃茶赏花,这些以前可都是不联系的,如今如此殷勤,不免让人发怵
而官家那边也不表态,只是时常召见父亲进宫说话,明里暗里的施加压力。都说伴君如伴虎就是如此了。最近整个邢府都越发紧迫
平日与邢家交好的都退避三舍
这风口浪尖,邢屿一直都知道,他不能在和他的迎兰有什么了
赵丞是个不错的人
如果他真的失足了,倒是真的希望能有个人好好对他的迎兰
如果有机会他真的好想拉着迎兰的手
在捋一捋她的青丝
为她擦一擦眼角泪
好想告诉她,他一直都没变
从来都没有
“对不起迎儿,我可能要食言了,我不能娶你了。”
“既然不能相爱,那就将爱意深藏,藏的连自己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