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出生。
4月3日,出生于湖北省十堰市竹山县竹坪乡佛洞村。
大凡了不起的大人物降生之时,天地必有异象,小毛出生之时,天明气清,并未出现任何异常,看来,并非大富大贵之相。
或清贫或平凡一生,或大器晚成,也未可知。
人间四月天,小毛降生时。
1993年,2岁。
10月7日,妹妹降生。
1993-1997年,1-5岁。
关于这段时期,我的记忆全无。我想忆起,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我想我是知道原因的,一是时隔多年,记忆早已进入潜意识;
二是,那时发生了太多的大事,让我对那些记忆自动进入封存状态。
这一生或许都无法解开那些记忆,或许此时此刻,我的某些行为,都是由那些记忆所驱使。
1998年,6岁。
到了上学的年纪,我的回忆里才慢慢有了模糊的画面。
才上学的时候,我记得班主任是陈和文老师,前些年在路上遇到过,我还打过招呼,没想到他竟还认识我。
他十分严厉,爱体罚学生。喜欢用砖头放在学生头顶或手上,进行罚站;用稻草给同学绑头发辫子;用笔在同学的肚子上画动物。
记得我那时爱哭,被这位老师惩罚与班里另一位同学一道,放学留下在教室里比赛哭,看谁的哭声最大最惨。
哭声此起彼伏,假哭、真哭、笑着哭、不好意思哭,反正就要你哭。窗子外,高年级的同学,纷纷围观。
此情可待成追忆,当是哭声犹在耳。
1999年,7岁。
小学一年级,班主任还是陈老先生。其他记忆不详。
2000年,8岁。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外公去世,让我第一次知道了人是会“死”的。
某天上学,课间突感身体不适,似是吃坏了东西。
回到家中,就听闻妈妈说:“你外爷死了!”
我听后一惊,懵了,顿觉悲伤。
换好衣服,妈妈带着我去了外公家,葬礼进行了三天三夜。
那三天里,我呆呆的,任由大人们摆布,磕头、行礼、下跪、绕着棺椁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不知道,为什么熟知的大人们,他们的脸上都带有愁容,为什么人人都那么严肃。
后来才知道,人,有生既有死。生和死都是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有的人生来便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也活着。
外公,他虽然走了,但他活在了我们心中。
记忆中,那时不懂事,和安哥一起欺负妹妹,外公为了维护妹妹,拿着长竹竿,追着我跟安哥,在院子里四处跑。
小时候不知道累,外公累了,也就不追了。
这是我对外公的最初印象。此刻想来,极其温馨。
据说外公临终前患有阿尔茨海默病,即老年痴呆症,他完全忘记了我们叫什么名字,糊涂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糊涂话一大堆。
那时只觉外公可笑,喊错人名儿又记错事,现在想起来,心却是酸的。
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2001年,9岁。
上三年级,记忆全无。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的数学不是很好。每次最怕的就是领成绩单。
那个时候,父亲经常打我的手,因为我的一百以内加减法很差,所以到了后来,也不知怎么了,我的数学成绩出奇的好。
也许就是父亲打出来的吧。看来棍棒教育还是有效的,只是有些怨父亲,怨他那时,没有给我一丝好脸色。
时至今日,我在内心深处,都在渴望他的认可。
他表扬我一句,我虽然不满,可我心里却是能高兴上好半天。
他吼我一句,或者说话声音大半分,我能立马就哭。
我知道这是潜意识层面,说出来你不信。
2002年,10岁。
四年级,如今的教室还在,就在家的附近,村委会旁。
好久没有去学校看看,前些年去的时候,记忆犹新。
此刻耳旁仿佛想起了书声琅琅,令我心惊。
2003年,11岁。
五年级了,正式变成高年级,教室也搬到了大柳树旁。
这一年,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刀郎的歌,火遍全国,我们唱的最多的是《2002年的第一场雪》、《冲动的惩罚》,几乎人人都会唱。
2004年,12岁。
上六年级的时候,即将面临小考,学校要求住校。
因为家里穷,又离家近,我就只在学校住,不在学校吃,每天早晚由母亲给我送饭。
学校规定,住宿生,每周天从家里带来米面,论斤按时交纳。
我一到饭点只能远远的躲开,等待这母亲送来的饭菜。
每当看见母亲缓缓走来,我便欣喜如狂。
有时母亲来的晚,我便蹭一下同学的饭。
这一年里,母亲送饭,日夜不停,着实辛苦。
在这一年,父亲买了摩托车,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也是相当的欣喜。总是期盼着父亲待我去兜风。
在上小学期间,还有很多的故事,在回忆里,因为时间线太长,也是模糊的画面,以后想起再写吧。
2005年,13岁,初一。
小学终于毕业了。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暑假之后,我进入了初中。
那个时候,农村大发展,水泥路开始蔓延在各大乡镇,只有少数偏远的地方没有,我们村就是其中的一个。
水泥路就通到电坪水库,一到下雨,村路崎岖,泥水四溅。
上初一的第一个星期,老爸载着我,去上学,一路兴奋无比。
第一个星期回到家中,妈妈为了做了一大桌子菜,我记得有鱼。现在回味起来,口齿生津。
2006年,14岁,初二。
上了初二,我们换了班主任,我记得数学老师对我挺好的,叫陈雪峰。因为我的数学极好。
那是玩的好的伙伴也很多,发小一大堆,上学放学,一起厮混,不亦乐乎。
只可惜,毕业后,联系变少,渐渐就不再联络了。
2007年,15岁,初三。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当时觉得最慢的时间,如今却成了永恒的记忆,令人神往。
转眼来到了初三,初三是人生的第一个分水岭,因为初三之后,就意味着是继续读书还是出去打工。
打工这条路,父母是不允许的,而我更是不允许。因此我想继续读书,于是在那一年里,我读书这方面,不说很用心,却是很努力了。
如愿上了高中,虽然是县二中,但只要能继续读书,那便是晴天。
我还记得中考结束后,母亲高兴极了,尤其是外婆,她也高兴极了。
因为他们都怕我读不上书,所以我考上了。
2008年,16岁,高一。
5月12号,中国发生了一场灾难,让无数人失去家园,震惊中外的汶川地震,让天地瞬间失色,万民同哀。
在这一年,我怀着人生的迷茫,踏入二中校园。
整个高中班主任都是晏少贵。他很优秀,只是我很普通,那些年到今天,我一直很普通,没有做什么叛逆的大事情。
(以下内容,经明月首肯,特此发表)
高一开学的时候,我被分到高一(三)班,整个高中生活,没什么精彩的瞬间,家庭带来的伤痕一直都在,在这一年里,我认识了A姑娘。
整个高中,我们都以好朋友的名义,共同学习进步。
小纸条传来传去,终究没能擦出爱的火花。
在跟A姑娘做朋友的那段时间,是我整个高中最快乐的日子。
我们共享身世的秘密,共同拥有每一份孤独的记忆,我们说好的,毕业后要上同一所大学,要做一辈子不分开的朋友。
2009年,17岁,高二。
我和A姑娘同时进入高二,生于同一天地间。
想着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们想着未来的一切,想着一辈子,仅仅是朋友。
却没想到,突如其来的高三,让我们从此天涯各两端,山河岁月空惆怅。
这一年里,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外婆去世。
我跟妹妹因为在学校住宿,就没让我们回家参加丧礼。(此处略)
2010年,18岁。
上了高三,生活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大学,说什么也拼了,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处于中等成绩的人来说,也必须要努力了。
为了和A姑娘的梦,为了家族的梦,我要废寝忘食!
可惜晚了,资质平平,经历有限的我,根本就爬不过高考的独木桥。
高三带给我们这一代人,最大的痛并快乐的事情是,一周一大考,三天一小考。
我和A姑娘,在那一年分道扬镳,因为一件至今想起仍觉可笑又荒唐的事情,我们见了面都不说话了。
到了今天,我和A姑娘早已断联多年,和她的回忆,也早已云淡风轻。
青春,终于变成了记忆最深处的那抹斜阳,慢慢退去光亮,却温暖如画。
2011年,19岁,大一。
6月7、8日高考结束后,我扔了书,就回家了。
接着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着成绩单,等待着填志愿,等待着大学通知书。
在这个时候,我与父母与长辈产生了第一次冲突,小时候想要逃离的愿望,终于有了契机。
我不想按照父母给我安排轨道行走,我想有属于我的自由。
机会来临的时候,如果你不抓住,那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父母让我填离家近一点的学校,比如郧阳师专,我嫌太近,就报了个远点的。
于是我去了黄冈,在黄冈职业技术学院,念了专科。
不知怎么,当年我那逃离家乡的愿望,极其强烈,我恨不得立马飞离这个父母为我营造的环境。
当我去往了大一点的地方,才发现,外面的世界,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8月底,我跟发小徐光田,跟随徐伯伯,从竹山汽车站,睡卧铺车,历经一天半的时间,到达武汉傅家坡,又转车去黄冈,到了学校之后,发现大学生活太精彩了。
但是精彩的是别人,我却是空白的。因为我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想。
整天在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悲伤抑郁失眠,接踵而至,好在那时寝室的兄弟,都对我很不错。
猪、小胖子、龟、方阳,陪着我度过了那段空白的时光。
2012年,20岁,大二。
大学的时光总是很荒芜的,虽然多姿多彩,但也真的遗憾。
专业学的是建筑装饰,每天的课程很少,全靠自觉,而我们上课也基本上学不到什么,整个学期下来,能记住的实在太少。
好在没有挂科。6月放暑假的时候,我、龟以及其他同学,一起去了上海打工,待了11天,最后合同没谈拢,打工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父亲打给500快钱,我买了张火车票,站了25个小时,去了西安。再次来到了父母的身边。惭愧又落魄。
去上海,是我人生第一次独自出远门,虽有同伴,但还是害怕,毕竟从没独自行走过。
最无助的是,从上海到西安的那25个小时的站立,带着刺激的疲惫和惶恐。
自此以后,一个人走南闯北,再也不怕孤单。
大二的生活基本如此,一如往常。
这一年,好兄弟张林峰退学,让我很是伤感。
2013年,21岁,到了大三。
大三的时候,我们需要在外面实习。
我联系了一家装饰公司,在陕西杨凌。
在那里又是孤身一人,没有熟客。
我在那里实习了70天,拿了1100块钱。
认识了一些人,记得住容貌,却忘记了姓名。
只知道在那里生活工作不算委屈,老板老板娘都很好,平时我们四个实习生都管他们叫哥姐,中午回家做饭,买菜钱报销,管吃管住。
在这一年里,也是各种痛苦交杂。
送我去实习之前,妹妹也跟着到西安来玩儿,因为那个时候母亲跟着父亲在工地上干活,妹妹原以为跟着父母能过一个愉快的暑假,不曾想,那个暑假却是令妹妹终身难忘,后来我才知道,在我走后不久,爸爸因为喝了几口酒,和母亲发生口角,习惯性的动手打了母亲,妹妹因为劝说和发表不满言论,为了保护妈妈,也遭到父亲谩骂和误伤。
这些事情,我都是在实习之后了解到的。
每忆至此,涕泪纵横。
2014年,22岁。
上半年跟随父亲在工地上,做的事情挺杂,每天就是带着红帽子,跟随其他工长一起,做些打标高等事,有些枯燥和无聊,但能体味人生百态。
5月,当毕业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已经提前20天离校,前往西安,因为母亲的缘故,原因我不想提,一提就想哭。
处理好母亲的事情,就带着母亲回到了湖北老家,继续在家里呆了一阵子。
7月,去了武汉,在一家保健品公司做电话销售,卖铁皮石斛,当起了网络医生。在这里,认识付亮,结为兄弟,后又走失。今是兄弟否?
后又与兄弟朱自明一道,合租了一段时间,在同一家公司工作过。
在那期间养成写日记的习惯,我记得那天是7月25日。至此笔耕不辍,每天都记。
8月的时候,在武汉一家装饰公司做实习设计师,每天忙碌,画图作图出去量房,最后还发不上工资,离职的时候还有一千五没拿到。
想想就可恨,真是人生路上,苦难多呀。
11月与朱、张瑞一起找兼职,进入武汉黄记煌,做服务员。认识兰姐等人,在工作中受她照顾也不少,今想起,亦感慨非凡。
过年正常回家。
2015年,23岁。
在我的记忆里,过年是个不高兴的节日。跟其他小孩子盼望过年相反,我是怕过年。
个中因由,不可说不可说。
过了年,2月27日,回到黄记煌继续当服务员。
4月份,辞职去了汉中,一个星期之后,买票去了天津,在那里待了三个月。因为付亮在天津,我就随机去了。
6月25日于天津街头,手机被盗,当日有空间说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发表。
7月13日踏上离开天津的列车,火车开了一天一夜,到了西安。
7月底进入中国平安,在长盛科技园内从事电话销售。
2016年,24岁。
5月初从中国平安辞职,回家探亲一周,5月中旬回到西安,5月底进入喝风辟谷从事公众号编辑,并参加了免费辟谷训练营,月薪三千。
在那里,认识了很多朋友,如今虽然不再联系,却常驻心间。
2017年,25岁。
从2016年下半年到2017年,一年半的时间,养了不少的膘。
认识了一大群朋友,因为人数众多,在此也就不一一赘述。
在那里,整年悠闲,迷茫常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干什么,纵然跟随高人,因为我自己本身问题太多,所以就无法一直走下去。
那一年多的时间,是我此生最平静的一年,没有寒冷,只有温暖。
每忆至此,欢快无比。
那段时间我看了一百多本书,相了4次亲,认识了4位姑娘,短暂的邂逅,让我自知情路坎坷。
我感谢为我的感情操心的每位哥哥姐姐,也感谢遇到的每一个姑娘。
那时的我,性格内敛,看见姑娘脸就红,没有套路,只有深情。
奈何情深留不住,只有情商得人心。
况且那时,穿着不考究,行为邋遢,满脸痘。
我是一个前途暗似漆的主,哪朵花儿能瞧上?
2018年,26岁,与明月相识。
时间辗转,站在26岁的档口,回望过去,有太多人对我负予厚望,支持我每一个任性的举动,陪我走过每一个悲伤抑或快乐的节点。
为此我感恩不已。
平静的生活嘎然而止,我从梦中醒来。
发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轮回,我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地为牢。
我走不出去,别人亦走不出来。
于是我决定,出去走走。
3月桃花随水转,4月风筝线儿断。
离去的那天,有风,吹的我睁不开眼。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辞职,会突然离开熟悉的环境和熟悉的人。
有时候做个决定,只要一瞬间。于是上一秒我还计划跟哥哥姐姐们一起去看电影,下一秒思绪纷飞,鼓起勇气,辞了职。
3月13日,我决定离去。
3月14日凌晨2点,到达广州。
来到大城市,一切就是新的开始,我在机遇遍地,到处是黄金的大都市里,开启了漫长的寻梦之旅。
4月到9月,我从入职到公司破产,仿佛只是一瞬。认识了刀哥,那个指点我文案功夫仅仅俩月,在我生日发了666元的老大哥,我跟他学了很多,一切尽在不言中。
失业后,我第一次有了做自由职业的打算,于是整天看书写稿,并且最后发现,我思维枯竭、灵感全无,屁都没憋出一个。
妥协之后继续找工作,因为自己想要追求梦想,必须先在这所城市活下来。
9月中旬,代号为“山竹”的台风登陆广州,关在家里好几天。
国庆之后,10月14日,我来到某新媒体公司。
来到这里,我一直是不快乐的。因为氛围紧张,时间长,所以不快乐。因为能赚到钱,所以我选择留下。
此处省略一万字。
一直到过年,我都没挣到什么钱,因为前期积累粉丝去了。
2019年,27岁。
没挣到钱的年,都一样苦逼。
我再次踏着梦扬帆起航,来到了公司。
哼哧哼哧地干,早出晚归的涨粉,终于到了收割的季节。
4月15日,公司病危告急,部分人被捕,全员放假
那段时间,几乎是天天都很焦急,在停与留之间摇摆不定。
因为不甘心,因为从前的鸡血打得太多,加上手头20万粉丝的诱惑,索性我就等。
5月底的一天,总监通知可以来上班了,但还要等几天,新公司在选址,那时我欣喜如狂。
终于可以上班了,却被告知公众号暂时不准发文,只得每天上下班。没有薪酬的上下班。
6月初,我忍不住了,爆发了,我那逝去的六个月,半年的汗水,20万粉丝将士,是不是该创造点利益呢?
商务接广告不给力,粉丝日益锐减,所有努力付诸东流,谁特码甘心?
我私接小说了,破罐子破摔了,发现就发现,去你妈的。
6月11日,辞退之际,心寒之至。
一个公司,可以无情至此,我认了。
谁叫是我理亏在先呢?后面我会写一些关于对职场以及公司的一些看法,虽然我没有创过业,没有过管理经验,但这些,我也认同一些观点。
我仿佛被骗了,认知领域的颠覆,胜过物质上的坑害。
休息3天,我决定,还是去写文案。
6月15日,应旧同事之邀,合作运营一个公众号,为其公司写文案至今。
手中名片
一对已结婚十多年的夫妻去城市的另一端看朋友,回来时天色已晚,又逢末班车,
丈夫说,咱俩从前后两个门挤上去吧,人太多了。妻子点头同意。从前门挤上车的丈夫
站在车厢中间,被一层层的人拥挤着,十分难受。忽然就有一只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
,凭感觉他知道那不是妻子的手,因为妻子的手肯定没有如此温热、柔软、细腻而动人
心魄……他真希望这车能一直不停地开下去,哪怕到天亮都行。继而又想,这是一个什
么样的女人呢?她怎么注意到我的?她叫什么名字呢?怎么样才能和她取得联系?忽然
脑中灵光一闪,将自己的名片悄悄取出一张塞在那只可爱的小手里。车终于到站了。丈
夫恋恋不舍地下了车。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妻子看起来并没有觉察到什么。两个人横穿
马路时,一辆摩托车疯也似地冲过来,妻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身体撞开了丈夫…
…丈夫抱起浑身是血的妻子跑进医院,天亮的时候,医生出来告诉他,我们已经尽了力
,你妻子只想见你最后一面。丈夫走进病房时,妻子的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后来那只手
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张开,丈夫的名片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听这个故事时大约是在十年前,那会儿我还是一个狂热的文学爱好者,一位小有名
气的作家似乎很赏识我的文字,在他家的一个“沙龙”里,作家讲了这个故事。当时有
一对青年夫妻,听完故事后,那个妻子就愤愤地冲自己丈夫说,瞧你们男人这德性!倒
是我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大声说:“其实这故事的悲剧并不在于那男人,你想想,
结婚十几年的夫妻了,如果妻子没事时总和丈夫拉拉手握握手什么的,还至于他丈夫把
自己妻子的手当成别人的手吗?”这时,作家说,小老弟说得对,初听这故事,都会为
这男人生气,可后来一想,他妻子也有责任。关于婚姻的话题内容太广泛也太沉重,我
们不能简单地肯定谁错谁对。大家就都点头,我注意到那对小夫妻相偎相依,丈夫紧紧
握着妻子的手。
故事之二:一把锁和一把钥匙
故事的开头似乎是大家听了一千遍也都烦了腻了的那种。某某男人原本贫困,下海
后几经努力终于发了财。发了财就饱暖思淫欲地越看自己原来的妻子越难看。男人说咱
俩离了吧。女人开始几次都不同意,后来说好吧,给我五万块我就离。男人就给了女人
五万块钱。两人又没有孩子,也就痛痛快快地分了手。分了手之后的男人很是潇洒了一
阵子。但没过多久他就厌烦了这种生活。一天,他在雨中候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面貌姣
好的女孩,女孩也冲他点头微笑。他心中蓦然一动:好熟悉的眼光啊!后来他们搭讪起
来,然后开始约会,再后来他们就结了婚。婚后妻子除了温柔体贴地照顾他之外,平时
总是缠着他问他前妻的一些事,每到这时候就令他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女人还保留了一
个小小的箱子和一把精致的钥匙,总不让男人看。直到有一天,女人卧床不起,她把钥
匙交给男人的手里时很平静地说,我死之后你可以打开那个箱子啦。女人终于离开了人
世,再次失去妻子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让他牵挂已久的箱子。箱子里只有一个
厚厚的日记本,日记本里记述了一个女人整容的前后过程。
讲这个故事的是我所熟悉而敬重的一位美容师,一位年过四十却魅力四射的女人。
当时在场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位据说资产过亿元的私营企业家和他的女友。那天是一个
周末,又是一个雨天,我是为了给美容师的店铺设计标识才赶去的。我进屋子时美容师
正和她的几个学生给大款的女友做护肤。我听见大款对着美容师发牢骚说,这年头啥都
能整出假的来,没准哪天能整出一个浑身上下都是代用品的美女来!看见我进来,美容
师就停下手里的活让我坐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讲了上面的这个故事。大款听了半晌不
出声,倒是他的女友——一个娇小美丽的女孩脱口而出:多神奇的美容术啊!自己老公
也认不出来,您告诉我那美容师在哪儿,一次五万块够吧?美容师苦笑着摇摇头,又看
了看我。我们忽然听见大款很粗暴地吼了一声:少他妈的出声吧你!那女孩一下子噤了
声,我们扭过头去,见大款走到窗前,盯着雨中自己的奔驰车,脸色极是难看……。
故事之三:一只脚和两条性命
讲这个故事的是一位来自南方的朋友,现在在上海。他说这个故事的背景可能是无
锡,或者是一个类似的地方。是真事。女的是一家电视台的女主持人,生得明眸皓齿落
落大方,男人是一个名声鹊起的青年作家。两人都还年轻,本不打算这么早就结了婚,
不料一不小心女方怀了孕,两人商量说还是先结了婚再说吧,两人就去登了记并选择了
婚礼的日子,也怪女人天性太浪漫了吧,女人坚持洞房花烛要在船上才浪漫。于是两人
就搭乘了一艘太湖的游船。半夜时分两人听见舱外许多异样的响声
20200525,分手将近三个月
我们是在我们生日的前夕分的手,连生日礼物都已经互相买好。
交代一下背景。
我们同一天生日,他比小一届,在一起了不到一年,分手的时候距离我毕业还差三个月,我已经签好了我们大学所在城市的offer,准备等他毕业。
我家在省会,我们大学在个新一线城市,他家在三线城市的郊区。
出于他的家庭教育,他认为跟我去我家所在的城市是一种吃软饭的表现,哪怕明明知道会有更好的发展也不去。觉得在自己家在的区域随便找个工作足够温饱就好。
出于我的家庭教育,我的选择范围就只有要么毕业回家,要么在大学所在的城市,生活可以不怎么精细但在意质量(我认为这两者不冲突,虽然前者是后者的基础)
附加条件是出于他性格的影响,我父母不太喜欢他,出于我外貌的影响,他们家也不太喜欢我。
但我们,至少我一直认为这些都可以商量,比如他们家包括他嫌我胖我可以减肥,我没办法去他们家生活但我们可以在一个其他城市(比如上大学的地方)打拼。
总之和他在一起的十个月里,我们都彼此抱有希望,并且我的舍友都认为我这次的的确确碰上了甜甜的爱情。
我本人也这么认为。
他会来楼下给我送饭,下课来接我,每天晚上讲睡前故事,偶尔会连麦睡觉,手机换成了同一个型号,他的网课教务系统等等都是我在打理,给了我所有密码,逛街大节小节的礼物一样的没落下过。
所以最后我们决定毕业后在大学所在的城市打拼,父母愿意帮一点就帮一点,不找父母伸手。
事情到这里都很有计划性。
今年疫情原因,从一月份到三月份我们都没见过,我小区封了他小区也封了,每天待在家里,我在家养猫喂狗(猫是姨妈家猫狗是自己家狗)他在家打王者荣耀,偶尔我也打两局,有时候也一打打一天,但比较少,我妈特别不喜欢我打游戏。
有段时间我去姨妈家住帮我弟弟(高一)写作业,他就和我和我弟一起打游戏。
我很偶尔很偶尔的会查一下他游戏的对局。
后来他说我技术差段位跟他有差距了(我星耀五他星耀二)让我快打游戏,但我没空就说那你拿我号打吧,然后他说那又不是你自己打的,就过去了,我还是没空打,他还是打他的。
本来我和我舍友计划着二月份回到大学所在的城市,我和舍友合租然后找实习工作,结果计划忽然乱了,最后决定三月份回去,但工作什么的还全都没有着落。
后来疫情影响,计划又变。
于是我那段时间焦虑症发作每天晚上两三点才能睡着头发一把一把的掉觉得毕业就失业喝西北风了,联系了很多单位但回不去没办法面试,就看着机会一点一点跑掉,也碰上一些不靠谱的公司或者干脆变成了培训机构招人培训。
他还在打游戏。
中途其实是分开过一次的,因为每次我找他他都在打游戏偶尔回几个字然后很久很久不见人,电话打过去他说在开团挂了电话游戏打完跟我说因为我打电话所以输了。
后来朋友帮忙劝和和好了,但几乎也没怎么联系了,一天也就一两条消息的频率,我也不主动找他了。
碰上现在签了offer的公司可以线上面试,后来有了offer,焦虑情绪平复了一点,那段时间在做羊毛毡。
那段时间他终于打上了王者。
再后来,我三月份左右登了一次他的QQ,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他跟他的朋友A(男)相约游戏,朋友A带来了他的朋友,也就是B(女),打了我不知道几局,然后吃午饭,下午再约朋友A的时候,他说让A叫上B,说没女的打起来没劲。
....
我截了图给我们共同的朋友C(男)发过去,那天晚上我问C我要不要咽这口气。
我的佛系朋友C表示你过日子你开心就好哦。
一开始我说我忍了,忍了三个小时没忍住。
然后我问他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没有。
问了三遍,答案都是没有。
我忍不住了,在问第一遍的时候我就后悔要咽这口气了,于是我跟C说不咽了,这事儿已经成为我心里的一根刺了,要么我痛快点拔出来要么就等着日积月累长在肉里变成一想就难受一碰就痛的存在。
问完三遍后,我把截图发过去了。
他说我就知道是这个事儿。
在我试图冷静但没冷静下来有点歇斯底里的情况下跟他分开双删了。
他道了歉,认了错,保证了以后再也不,但我还是和他分开了。
我说分手是大概十点,我跟我们共同的朋友D(女)开始说这件事,说完的时候是凌晨一点五十五。
大概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的性质。
我的舍友惊呆了,她认为这虽然算个事但闹闹就过去了,毕竟之前我们两个吵架也都是闹闹就过去了。
但没有。
虽然事到如今也羡慕甜甜的恋爱,也会觉得有点悲哀,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但不遗憾,也不后悔。
嗯,先这样,想起来再更。
————
0526更
我们之前在一起的原因有点迷,其实就是大家认识我和他和C D四个人关系都挺好,他们三个都比我小一届。
C是个从大一刚开学(我大二)就被我七拐八拐拐了一路的小朋友,虽然比我小一届但比我大五个月,脑瓜瓜转的很快但拥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和大智若愚的性格以及不管闲事的脾气。身边很多人不理解我为啥对他挺好,甚至没谈恋爱之前很多人认为我对他有意思之类的其实完全没有。就这么说吧如果我和他早二十年认识就是光屁股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关系。一开始就算是一见如故的原因是他性格很像我一个朋友而我是他发小的学姐,我们都互相觉得对方靠谱。认识几年以来保持的关系就是有事说事能帮就帮不能帮想办法帮实在不能帮再说,没事零交流。
D是个大一刚进校门人生地不熟就被我拐去逛街玩耍的小姑娘,由于同性之间没有逛不熟的街于是就愉快玩耍到了现在。虽然比我小一届但比我大九个月。理论上讲她是我朋友的高中同学但是她复读了一年所以比我们低一届。但我们俩并不是因为朋友认识的,就是我认识她的时候虽然知道他俩认识,但我跟她出去玩是因为那天我想逛街然后喊了一嗓子她就跟我去了,我朋友也不知道。脾气很直看不惯怼脸偶尔钻牛角尖,但心软敏感,对不熟的人撒娇(?)对很熟的人撒泼(?)对外包容性极强对内嗷嗷直叫。在学校的时候每个星期都一起出街在家的时候微信全是她的消息的关系。
由于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所以我们认识了,由于某些奇奇怪怪的原因我和前男友在一起了。他们大一我大二认识,他们大二我大三和前男友在一起,他们大三我大四时分手)
在一起是因为520表白墙分配的一周情侣,结果发现我靠这什么几率一定是特别的缘分,刚开始没有丝毫爱情甚至有点尴尬,一周以后没分手就这么谈下去了(因为觉得跟平时没变化随便吧)一个月以后我才对他有点感觉。
怎么说呢,我自我坦诚自己十分恋爱脑,甚至到了谈恋爱的时候身边没有朋友这个地步。只有这次例外,我把它归结于大家都认识。
于是有感觉之后就开始跟前男友一直都黏在一起,就经常出去玩,以至于两个人财政赤字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这也是我们最终分手的原因之一。
有些时候他找他同学借钱我找我舍友借钱,由于一开始有一次他没钱了我给他了几百块(我生活费比他多,手里还有存款),然后第二个月他用还我钱的名义把钱都放在我这了,后来就一直我手里是两个人的生活费。
除去出去玩还有就是日常开支包括买衣服(都是给他买)和一些聚会之类的。
我是因为觉得他有些衣服穿的时间太长,所以开始着手改变他的外表,聚会是他和他朋友一起出去玩(我圈很窄除了他,C,D就是我舍友)和我固定每周和D一起出去一趟花200以内,月底在100以内。
这些流水一样的钱就都出去了。但是钱都是在我手里没几天就没了他就觉得我花钱很多之类的,实际上我也算过,经常出去逛街买小东西和吃东西是我的锅,但没谈恋爱之前我每个月生活费有挺大的结余,就算把这些结余都花了也最多只超过一二百块。由于生活费都在我手里所以没有AA的情况。他认为都是我要求的和他出去玩(包括吃饭买东西)和我和D出去玩上了。而我认为钱都用在他和朋友出去玩和他的其他开支上了,因为我的存款一直在往里搭,两千块钱两个月就搭没了。
这深刻给我一个教训,就两个人谈恋爱关系再好也不要把钱放在一起,太可怕了。
我们还没有选择面对问题,而是回避了,但是在之后我喊他出去逛街的时候我买东西他会说我,而其他聚会完全没有减少,期间我和D吵架冷战又六个星期。
我跟他说过吃饭什么的能不能不去,他认为这关乎面子问题,借钱也得去...反正我说不通所以我索性不管,他自己借钱然后下个月生活费就还钱不多不够花了再借钱然后再还钱这样一个恶性循环里。我借钱的情况一般是因为我的确多逛了几次街也的确多买东西了花超支了,所以我就找舍友朋友之类的借两三百(最多一次四百),下个月还或者用我家人偶尔给我的补贴(比如过节不回家给我发个红包让在外面吃点好吃的之类的)还给他们。
还是那句话,因为钱放在一起,所以根本没法算账,他就是觉得我花的多我就是认为他花的多。我们曾经想过分开花钱,但是那个时候他外债比我的多他下个月生活费还是不够用我还是要给他,然后他出于面子问题就认为第二个月他还是要还我钱于是钱又回到我这了。
也有人说把外债也分半,然后现有钱分半重新开始,试过,但他花的比我快,而且那个时候如果我买个零食什么的他会主动付钱。所以还是不行。
反正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吧,价值观不一样。当时处理问题就治标不治本了。
比如说我认为喝杯喜茶很正常,但他会不高兴(但不会说出来并且会和我一起喝)钱不够了会认为我喝喜茶(或者买别的,喜茶只是个例子)是乱花钱的表现,但我没谈恋爱的时候跟舍友出去玩也是在吃上比较舍得(所以体重高居不下)。
我是怎么知道他不满意的呢,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因为他也吃的挺开心,后来就是我找工作期间跟他分手的时候他跟D说回头D给我一顿批我才知道。
他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回避,而我也是。
那次和好的时候我先他道歉并且提出现有债务共同承担,那个时候我没有外债他有,其实刚放假的时候我们两个都有,但是我假期生活费减半还有压岁钱他完全没有所以我还的比他快(我们两个因为疫情原因都没有走亲戚,我是一月十几号左右云问候被定时转账的),他拒绝。
他大二的时候有一个前女友E,之前他俩马上就在一起的时候,他问我觉得怎么样,我非常直女的认为E有点绿茶还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很委婉的问了一下E某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就是我提出来E在这一点上绿茶的做法),E问他何出此言,他说我跟她说的。
于是E就觉得我多管闲事(他跟我说的),我气的怒火冲天晚上九点出宿舍溜达消火。生气的原因是我不认识E站在朋友立场就事论事帮他分析本身就怪烦绿茶结果他还卖我,小朋友我有很多问号。大概是他觉得E马上就要成为他女朋友了而我是他好朋友所以大家都不是外人。总之后来他跑出来找我了(还跟E说了)我当时问号也有点多,来了以后跟我说E不是那个意思balabalabala。
佛系C开导我,他们的事他们开心就好啦你又不认识对你没影响就这么过去吧。
然后我翻篇了,跟我没关系的人爱咋想我咋想我去呗我又不是人民币还能人人都喜欢?当时四个人也不想闹掰反正就过去了,记忆力不好的我直接把事忘了,那段时间他谈恋爱我几乎没和他联系。
反正后来俩人黄了,具体原因不详,好像是因为绿茶E把他绿了。
关于大小节的礼物,价格都是差不多的比如说七夕我送他块表他会送我支口红之类的,分手之后直接抵了(口红我用了表他也戴了都有损耗),钱他会提前扣出来拿在手里,我没每个月问过他外债数额(想起来就问反正问过也会忘)给多少那剩下的肯定就还钱去了。
我父母不喜欢他是因为觉得他没有上进心,他父母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长的不好看。但是都很尊重我们本人的决定,我给出的理由是我认为他现在才大三还在舒适区里以后被社会毒打以后会改变的。我父母表示OK但是到时候他没任何改变就建议你们分开如果你坚持在一起那就自己承担相应后果。至于我在外地找工作他们也认为虽然是女孩子但是趁着刚毕业有闯劲去看看大千世界也挺好,但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也非常感谢我父母,在我失恋的日子里给了我无限的支持与动力。
失恋以后我经历了很长一段的黑暗时期,去医院检查最后给出的结论是中度抑郁。当时其中一种表现为绝对不可以一个人待着,如果半夜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个人会陷入恐慌直接尖叫。
现在已经好多了,在这段时期过去以后,我妈妈让我选择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不要考虑工作,也不要考虑毕业(论文等等一堆)的事,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后来那段时间我绣花勾线,看书做手帐,现在还拥有一只喵主子每天给他喂粮铲屎生活十分充实没空抑郁。
希望每个人都能心怀善意灿烂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