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奈哲尔被杰克以“伊索嘱咐”的名义带到了别的地方,以至于他对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一概不知,因而次日回家发现薇拉居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时他是懵逼的。
对方却是很亲切的打着招呼:“呀,奈哲尔回来啦,快过来坐。”
这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让他打了个寒战,一直站在玄关处都没敢换鞋,而是环顾四周,没发现两位家长的痕迹后礼貌询问:“请问我父亲去了哪里?”
“你是问姓卡尔的那位还是问姓德拉索恩斯的那位?”薇拉趴在沙发背上,歪头认真思考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前面那位去了公司,后面那位应该是回了自己家。”
让两人不在家里甜甜腻腻甚至都不在一起的原因还是出自薇拉身上,她昨夜溜溜达达的在外面玩了一圈后来到伊索家,当时约瑟夫正好将做好的夜宵端出来,见着一女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家里时他是很错愕的,更让他惊悚的是对方却是很熟稔的打了招呼,并且拥抱了起身迎接的伊索,重点:伊索没有拒绝。
这只是第一波冲击,对方是谁约瑟夫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薇拉和伊索认识且亲密到了可以将人留下来过夜的地步,他婉言相劝:“客房昨天是杰克在睡的,让一个姑娘再躺上去不合适,我倒是可以为她找一处舒服又干净的地方,如果……”
他没能如果下去,因为伊索一改平时随意的状态,格外认真的表达了自己想要将人留下来的想法,而薇拉则在“啊偶”一声后上了二楼。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止步,让约瑟夫更为心堵的,是伊索接下来的一句话:“约瑟夫,虽然这样说不太好,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是,她于我而言,比你还要重要一些。”
生气吗?当然。但更多的是无力。
约瑟夫大概能知道SL稳定下来的那个时间段是伊索内心封锁的最后阶段,在那之前被他归类为“自己人”的那一群人在他这永远有优先的特权,无论是杰克还是院长也许就连只是从孤儿院出来的奈哲尔,都比自己这个名为“约瑟夫”的后来人更为重要。
他没再表露不满,只是点头应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甚至在对方表露歉意时也只是微笑着打了个哈哈混过去,然后拉着人坐下,示意趁热将夜宵吃了,并在对方洗漱完毕后耐心上药。
次日,伊索因为工作不得不前往公司开会,而约瑟夫在开车将人送过去后回到了自己家中——他需要知道久久不回国的薇拉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这些事奈哲尔都不知道,但薇拉也不打算告诉他,属于大人的事孩子有时候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但见他还是不打算进门,她便有些伤心了:“你对我似乎带着很大的排斥,真是令人难过。”
奈哲尔没回答,只在鞠躬后开门离开。
伊索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他还在苦恼于正式会议后几个公司真心待他的元老的拷问,从身体状况到感情经历他们统统问了个遍,像是不放心出嫁女儿的老家长一样喋喋不休,偏生伊索还不能拿出总裁的架子压他们,只能坐在原位边听边答,等大家准备放过他时,就被告知约瑟夫已经在大厅等了他十分钟有余。
前辈们虽然嘴上说着“让他等一等也没什么”,但还是将人从会议室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