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骂我,说我没有爸妈,是个孤儿。”高芷说着,眼泪便溢了出来。
鹿鸣皱紧了眉头,“他们骂她,你没管吗?你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你什么也没弄清楚就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怎么当老师的?”
鹿鸣是个脾气燥的,但出于政府官员的身份,她不好跟班主任发脾气。她极力控制着情绪,音量却还是渐渐拔高。
“我也问过高芷了,这孩子不肯说。而且,不是这些孩子受伤了吗?我才着急了一点。”班主任当然知道鹿鸣什么身份,但其他学生的家长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她是哪边都不好得罪。
鹿鸣知道她的难处,也不多为难她,转而质问起了学生家长,“你们的孩子就这种素质,开口骂人?自己招惹的事情,自己就得受着,也不是什么道理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擦破点皮就别在这里叫嚷了,以后大家好好相处,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要是以后我再知道高芷受了什么委屈,被人骂了,欺负了。那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鹿鸣语气平淡,却充满威严。说罢,鹿鸣有意无意地瞥向了班主任,那女人低着头,不敢出声,想必也是听进去了。
处理完学生家长,鹿鸣带着高芷回了家。
“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鹿鸣交代完,便出门了。
高正的案子有了进展。
鹿鸣发现马文勇手底下有几个产业,甚至可以说是产业链。洗澡,推拿,唱歌,按摩……一条龙服务。
照理说,按渝州的消费水平来讲,这几个产业应是利润可观。实际上,他们每年交上来的税也是巨大的。
但鹿鸣派去的人盯了许久,发现这几家产业根本没有多少人去消费,就连里面的员工也没有几个。可他们开出的发票却是一如既往的多,且数额巨大。
鹿鸣不得不怀疑这些是洗钱产业。
也就是说,马文勇实际应该前前后后贪了有五十亿,洗干净后进行税收和一些政府项目的捐款,交还了政府20亿。用政府的钱做事,名利双收。
鹿鸣还没到机关,北平那里就发来了消息。
监察院查清了钱的出处。发票大部分是伪造的,马文勇花钱请了一些没什么背景也不了解行情的人,让他们来消费,并且故意报告价格。那些人心想,消费还能赚钱,何乐不为,于是也心甘情愿地帮着马文勇干活。
一方面,监察院确定了马文勇的罪行,将其带回了北平关押审问。另一方面,昏迷许久的高正也在这时醒了过来,提供证词。
鹿鸣临时订了两张机票,带着高芷去了北平。
父女俩一见面,紧紧相拥,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鹿鸣默默退开,去了关押马文勇的房间。
马文勇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丝毫没有囚犯的样子,不同高正被抓时的痛苦与狼狈。
“你倒是舒坦。”鹿鸣讽刺到。
马文勇不怒反笑:“你一开始就怀疑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