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的时候可以不说。你可以先缓一缓，等你情绪好一点了，我们再继续。”
鹿鸣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宋亚轩接过纸巾，道了声谢谢。
鹿鸣拍下宋亚轩手机里的信息，见他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便开始搭话：“哎，我看你们公司装修不错哦，员工待遇好吗？”
宋亚轩被问得莫名其妙，睁圆了一双眼睛愣愣地看着鹿鸣，“挺好的，工作人员也都很友善。”
“哦，这样。我听说你唱歌挺好听啊，唱两句？”鹿鸣根本就不会安慰人，讲话像个流氓。
宋亚轩的眼睛睁得更圆了，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现在唱歌真的好吗？
鹿鸣也感觉到了尴尬，讪讪地笑了两声，又装模作样地严肃起来，“哈哈，我就跟你开个玩笑。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好点了。”不好也要讲好点了。
“那我们继续吧。”
“嗯。”
宋亚轩讲着细节，鹿鸣录着音还记着重点，遇到讲不下去的地方，鹿鸣总能用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讲出一些好笑的话。
两个人一起笑。
明明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现在聊起来却更像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她说她又很多钱，想要和我在一起。”宋亚轩说道。
鹿鸣的眼睛亮了起来，“很多钱？是多少？”
“她没说。”
“这么大的事情你也不问问？人民币啊，多的话么就考虑一下咯。”鹿鸣觉得有点小可惜。
宋亚轩严肃起来，直直地看着鹿鸣。
鹿鸣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好啦，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欢她啦。”
“嗯。”宋亚轩勉强笑了笑。
“说起来，那个洋娃娃和信还在吗？拿来让我看一看。”
等宋亚轩把东西拿来的时候，李飞也跟着进来了。
洋娃娃和信被装在一个黑色密封袋里。
鹿鸣接过袋子，并没有打开。而是拿出保密协议，递给李飞，“这个你们在场的都需要签一下。今天的谈话内容不要外传，也不要和别人说见过我。就算以后有什么警察之类的问起，也不要说。”
“鹿委，这个私生的事情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啊？政府会派人吗？”李飞的眉头紧皱，像团麻花一样拧在了一块。
鹿鸣也很为难，“这个你们应该去找警察，我过来只是来问我想知道的，不是来帮你们公司解决私生问题的。”
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宋亚轩，终是心软。
“算啦，你把手伸出来吧。”
宋亚轩乖乖地伸出手。
鹿鸣解开手链，戴在了宋亚轩的手腕上。手链纤细一条，连着三朵小金花，怎么看也只是装饰品。
“你看啊，这里有三个小花。右边那个是定位系统，左边那个是录音系统，中间那个是开关。中间这朵花是可以打开的，如果你遇到危险了，就把这个打开，按下开关，我们就会找到你的。”
“谢谢。”宋亚轩和李飞几乎是异口同声。
“私生的问题，你们还是要自己解决的。我帮不了你们。”
签过合同，鹿鸣就拎着袋子走了。
渝州傍晚的夕阳很艳，鹿鸣走在阳光里。
背后的长江国际18楼里，有个男孩，目送了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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