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里有一具无头干尸,衣服已经烂光了,干尸体身上还有些玉制的首饰,潘子老实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去了,然后直接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
吴三省【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
潘子【摸出一块大玉瓶】三爷,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吴邪(心想)唉,潘子……你这性子会害了你的。
除潘子和大奎外的人都微微皱眉,在墓里,最忌讳的就是贪财和心大。
吴三省别胡闹,快出来!
吴三省看到张起灵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潘子听吴三省这么凝重的语气,有些后怕,立马退了回来。
那张起灵不停地发出“咯咯”的声音,在与那石棺里的粽子交谈。
突然,张起灵不出声了。墓室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然后从石棺材里发出来了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战的声音。
医生下得腿软,躲在甘罗身后;大奎早已下得瘫倒在地;吴三省和潘子出了一身冷汗;黑瞎子微微皱眉;其余人则是没啥反应。
吴邪装着害怕,但实际上……
吴邪(心想)很好,今天小哥要是真跪下了,本小佛爷就好好教教你世道的险恶!
张起灵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就要跪倒在地上,却被无方绫罗的一句话打断了。
无方绫罗等等,让我来。
张起灵深深地看了一眼无方绫罗,退后了一步。
周子舒绫罗……
无方绫罗放心。
无方绫罗缓缓走向那石棺,那石棺还在剧烈抖动,她对此视而不见,最后,她停在石棺前,敲了敲石棺盖。
无方绫罗咯咯咯,咯咯咯。
(译:吾之姓,为无方。)
说完这句话,石棺不再抖动。
那粽子安静了片刻,之后,与无方绫罗交谈了起来。
张起灵自然是听得懂的,看无方绫罗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吴邪和黑瞎子都有些不爽,自己怎么就没去学粽语呢?现在好了,啥也听不懂。
不消片刻,两人停止了交谈。
无方绫罗看了看温客行,露出了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
温客行嘶~阿绫,你可别看我了,我很害怕的~
无方绫罗哥夫,介意你谷下再多一只鬼么?
温客行怎么,他想入谷?
无方绫罗他本来是想入我殿宇的,不过我没收……
温客行嗯哼?
无方绫罗【一脸嫌弃】丑。
鲁殇王快郁闷死了,他都死了这么久了,能好看的起来吗?他在他那时可是绝对的大美人(划掉)大帅哥。
无方绫罗何况,不是随便什么鬼都能入我殿宇的。
温客行的确,丑,所以我也不要……毕竟……我夫人可见不得这么丑的东西。
周子舒的耳尖瞬间染上一抹微红,就这人,整天不正经。
周子舒谁是你……
周子舒话还没说完,便被温客行打断。
温客行【轻声】阿絮~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心痛的。还是说,昨天晚上夫人不尽兴?放心,等回去了,为夫便好好满足夫人~
温客行贴着周子舒的耳朵,轻声细语,热气时不时地扑上去,他的耳朵本就敏感,红晕瞬间爬上脸庞,甚至还蔓延到颈脖。
得亏是在墓里,昏暗得很,才没有人看见,不过……这儿有个越黑看得越清楚的“真”瞎子……
黑瞎子表示……太他娘的刺激了。
虽然温客行声音很轻,但以张起灵和黑瞎子的耳力,自是听得清清楚楚,虽然吴邪的耳力不及他们,但他离温舒二人近些,也是听清楚了。
饶是号为“南瞎北哑”“吴小佛爷”的他们,听到这番虎•狼•之•词,也不免耳尖一红,这两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分场合……
周子舒【轻声呵斥】温客行!你……你别太过分!
因为害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周子舒不敢大声斥责,这样的轻声呵斥反倒像是娇•嗔。
温客行【满意一笑,轻声赔罪】好好好,阿絮,我不说了。
周子舒狠狠地瞪了一眼温客行,这个人,总是恃宠而骄,自己心疼他在鬼谷那样吃人的地方呆了那么久,愧疚自己没能护好他,所以虽然表面上总是会和他犟,但凡事都会退一步,结果,这个人就蹬鼻子上脸,越来越得寸进尺!
周子舒(心想)这次绝对要罚他睡一个月的书房!绝对不会因为他委屈就心疼!绝对不会!
对此,后来知晓的温客行表示,没关系,反正誓言就是用来破的,更何况,他家的阿絮心肠软得很呢,才不忍心让他睡书房呢!
但被温客行这么一说,周子舒难免回忆起昨晚的情形,那红晕深深地印在脸上,许久都不曾有一丝消退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