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奏!”
江澄拿着奏折上前一步,温家的人虎视眈眈,恨不得用一双眸子在江澄的身上看出洞来,江澄端正身子,身上的铠甲亮的刺眼。
“臣以为,永亲王如今已然是弱冠之年,是否该赐予封地,派遣永亲王前往封地行成王之礼?”
“江将军,恐怕此事不必由您来过问吧!”
温晁哪里是容易罢休的主,太后和皇后已然不再是温晁的靠山,岂能在此时远离京城,好给皇上兴复本姓皇室的机会。
“晁儿,朕倒是觉得江将军所言极是啊,朕现在身体康健,治理京城还是不在话下的,如今你也大了,也该为父皇看守封地,为朕分忧了啊!”
“父皇,可是儿臣只想陪伴在父皇身边,如今父皇没有了皇祖母和母后的陪伴,儿臣实在是害怕父皇孤单啊!”
“晁儿的孝心朕全看在眼里啊!江爱卿,这事还是放在日后再商议吧,也好给内阁大臣拟定封地的时间。”
皇上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太后新逝,皇后也才废后,若是再调遣温晁,恐怕温家的人就要齐齐上奏,罢朝成群,实在是不好管理朝廷啊!
“皇上明智!”
江澄向皇上行着礼,身后的大臣全部都弯着腰朝皇上大呼:
“皇上明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今日朕乏了,退朝吧。”
“皇上且慢,臣还有奏!”
今日的早朝本来就要这样结束了,江澄却再次留住了皇上。众大臣站的腿都麻了,怒视着江澄,这堂堂一个将军,怎的话这么多!
“哦?爱卿请将!”
“众所周知,为微臣外甥治病的神医如今重伤,正在云深不知处养伤,所以为了不耽误小王爷的病情,云深不知处的仙君亲自为小王爷治病,请皇上准许!”
“此事爱卿私下接待即可,为何要拿到朝廷上来讲?”
“为了让臣的外甥金凌这次毫无阻碍地接受治疗。”
“此言何意?”
皇上皱着眉,这句话明显的意思就是在说朝廷上的人在故意针对金凌,这些年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拿到朝廷上来说恐怕不太妥吧。
“皇上,可否让仙君来到厅堂拜见皇上?”
“准!”
“宣云深不知处仙君含光君觐见!”
含光君身着一袭白衣,从大门外走进来,一脸的清高冷峻,大臣们的眼睛仿佛长到了蓝忘机身上,上下打量着。
“含光君见过皇上。”
含光君并没有行礼,只是简单的点了一下头,皇上并没有怪罪,立刻站了起来,同样回着礼。
“仙君有礼了。”
“敢问仙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要告知?”
“并无大事,只是想让皇上昭告天下,本仙君为小王爷治病需要清净的环境,倒不希望有人前来叨扰。”
含光君不紧不慢的开口,立马就有大人指手画脚了,议论纷纷:此言何意?难道说我们上门拜访是在打扰那小王爷?还真是不知好歹啊!
“皇上,还记得那二位大臣惨遭曝尸城墙上,至今身首异处,难道皇上不追究了吗?”
“放肆!此乃皇家丑事!怎可再次公然在朝廷上提出!胆敢冒犯仙君?!”
“臣不敢!”
皇上龙颜大怒,众大臣也纷纷安静下来,可不敢引火上身,要知道天子怒,流血千里......
“好了,既然仙君都开口了。那朕答应你,昭告天下,不允许任何人前去丞相府打扰到仙君的治疗进程,违令者,杀无赦!”
“多谢皇上圣恩浩荡!”
今日的早朝皇上真的是累坏了,目送含光君离去后,摘下了帽冠,宣布下朝,也不知道贵妃有没有早早的准备消暑的凉茶等着皇上呢~
江澄坐着高头大马,走在一个飘飘然的轿子前,由云深不知处的弟子抬着,走在京城的大街上,着实吸引人的眼球,如同天仙下凡了一般!
“落轿!”
很快就到达了丞相府,知晓仙君亲自来府上的消息,丞相夫人早早就在门口迎接了,接下了夫君金丞相的官帽,身为妇人的就回到屋内准备茶水了。
“老夫未能远迎仙君,仙君大驾光临,老夫的府里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金丞相言重了,不必多礼,本仙君也只是替弟子前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罢了,耽误了令尊的治疗,还请见谅!”
“当然当然!”
江澄在一旁看着二人文邹邹的说着话,倒不如先找个地方坐下,品着茶吃着点心,这些人说的话啊,他多半也都是听不懂的~
“阿爹!舅舅!”
金凌手里拿着虎头枕从后院跑来,听说家里来客人了,金凌别提多开心。
“阿凌,不可无礼!”
金凌看见含光君额头上的抹额和蓝思追额头上抹额有着一样的花纹,内心猛然揪了一下,悄悄地皱了一下眉头。
“阿凌见过含光君!”
金凌向含光君行礼,恭敬的有模有样。
“含光君,我经常听思追小哥哥提起你,思追小哥哥怎么不来找阿凌玩?”
含光君知道金凌内心始终是放不下思追的,即使在众多的眼线监视下,也要有一句没一句的提起来一下,可是思追啊,正在云深不知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