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包扎之后,只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和胳膊骨折,住几天院,挂几天水就好。
苏绍一直陪着历惊寒照顾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秦知雪儿子的?”历惊寒单手拿手机,另一只输着液。
沙发上的人照镜子看自己被打残的脸“调查啊,狄溯只是没把你放在心上没调查而已,可我不一样,我好奇心强。”
“有病”他骂道。
“要不是我,你就被打死了。”
“那也用不到你们这些人搞调查,偷鸡摸狗的办法来救。”历惊寒不服气的说,似乎自己的家事,是不愿提起的一道坎儿。
“算了,你家的事情,我没兴趣,医药费我替你交了一万,不够自己交,我还得去一趟桐院。”他站起身就走,历惊寒叫住他“程安逸呢?她现在怎么样?”
“还有许素跟橙橙?”
“你在这多久,我就在这多久,我怎么会知道?”他疑惑的说,从桐院离开后,一起在的医院,他怎么知道,就算有人调查,也不可能什么都调查着啊。
走之前,他说“你最好回认祖归宗,要不然,他们三个,你一个都保护不住。”
他走之后,历惊寒一个安静了许久。
是是,他清楚 情绪他想保护的两个人身边接触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想,认祖归宗对他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吗?。
狄溯做完后,就离开去找许素跟橙橙,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丁点的线索和目标。
他急得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推翻在地,噼里啪啦的响声吓的一旁站着跟佣人一样的程安逸直打哆嗦,而下一秒,他就质问她“你到底让许素把孩子带到哪去了?”
“我怎么知道?”她耸耸肩,表情极其无辜。
“我派出去那么多人,没一个找得到,我就不信,那耽误的十几分钟,她能飞。”狄溯不理解了,许素带走橙橙最多十几分钟,就算开车一百八十迈,也不可能这么多人,都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
程安逸一句话不说,站在边上看着狄溯着急的头上快冒青烟的模样,她顿感快意,真想偷偷摸摸的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肆意的放声大笑,一笑而快。
“去给我倒杯水”那人收回一下脾气,往沙发里一靠,懒羊羊的对她命令道,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严肃而清俊的五官配上墨色的瞳仁,让程安逸乖乖的去倒水。
水是这个女人端到茶几上的,而他却不自足的说“递给我。”他不动,丝毫在挑逗她的刹那间,墨色的瞳仁闪过了些耐心和说不出来是开心还是挑逗的笑。
程安逸不说话,不拒绝,乖乖的给他递过去,他倒也老老实实的接过,喝了一口重新问她“你真不知道许素在哪?”
“你觉得一个被你关起来的金丝雀,能知道什么外面发生的事情?”程安逸本不想生气,可一想到自己被困在这里一天,刚给他端上来一杯水,就质疑,她怎么都没热住,一点情绪都不带。
“好,好,好”他突出一口气,畅快舒服的起身“可别等我自己找到了,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仿佛在威胁她,又好像在说,程安逸知道许素在哪,只是不说。
程安逸这回没有说话,强忍着心情里的复杂和气氛试图转身离开,却被叫住“你去哪,敢离开我的视线,难道,你不想让另一个你的朋友,活着离开了吗?”
他所说的另一个朋友,是无缘无故被绑架到这里,却没能被救走的沈初一,她清楚,勉强在回头的时候挤出一个微笑,阴阳怪气的说“我现在很好奇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们都没有了能让你们这些人威胁的筹码,你们会怎么牵扯住我们?怎么让我们乖乖听你们的话?”
“那就试试看”狄溯坐起来,垂眼瞥了一眼地上他摔碎的茶几的东西,对着房间大喊“叫人把这收拾干净,程安逸,我不回来之前,别让我知道,你做任何过分的事情,还有你们,一定要好好伺候好程小姐,不然,我定对你们不客气。”
他所说的过分的事情,莫不是一些在他看来,程安逸不听话之类的,她明白,凝视他宽大而挺拔的背影走出去,目不转睛看着佣人打扫卫生,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好像木头人。
那人离开桐院之后,去了他的狄家庄园,这个属于他的大家庭,一家人几乎都会在这里开开心心,欢声笑语的大家庭。
他慈祥温柔,一眼就能得知是贵妃的母亲和严肃,总是一副古板不解风情的父亲,还有任性,粘他如命的苏琪儿都在这
他到这差不多已经中午,一家人都在沙发上等他回家,尤其是苏琪儿。
在他看见偌大的客厅里,苏琪儿也在的时候,眼前一亮,一切都明白个七七八八,苏琪儿过来抱他的时候,他没接受,反倒绕开她,小声说“你又跟他们两个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话?”
苏琪儿假装没有听见,蹦蹦跳跳的拉着他到客厅对他的父母说“爸爸,妈妈我就说,你们发消息,狄溯会回来。”她叫的妈妈爸爸甜到了老人的心里,笑的合不拢嘴。
他爸站起来对狄溯说“回来了啊,回来了就过来吃饭,凉了吃了不好”
没人敢对这人让全家人尊重的人说别的,只是因为他是长辈,而他说话客客气气,也没人不愿意给他这个脸。
那个女人自始至终拉着狄溯,死不放手,就连坐到座位都不舍得放手。
“松开!”他不耐心的冷冷呵斥。
他的父亲看在眼里,严肃的以宣告之口吻说“我想让你们早点把证领了,婚礼什么时候办都行,证早点领了好点。”
“我说过,我们不结婚。”他坚定的说
“你跟安逸离婚那么久了,也该娶个新媳妇,况且琪儿跟了你这么久,也该给琪儿一个名分了,你说是不是,溯儿。”母亲也在一旁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聪明如狄溯,一下子就明白了,看透了一切,可是,什么也没有说,随便敷衍两句“我还是想等等,再等几年儿。”
即便家里长辈说,也改变不了狄溯的想法,也没人敢改变狄溯的想法,毕竟现在溯清他做主,他才是最大的地位者。
他勉强忍着跟他们吃完一个饭,送苏琪儿回家的路上,警告道“苏琪儿,再敢跟他们两老跟前说什么,你试试看。”
他的警告,他的无情,他的伤害,苏琪儿只是坐在副驾驶上默默坐着,一句话不说,而他又说“四年前的事情,我不去调查,不去追究,不表示我就没往那反面想过,你最好也老实点!”
苏琪儿一下子委屈起来,转向开车的他,眼泪涌的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四年前就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本想就此作罢,可她,却跟别人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才告诉你,让你们离婚,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怎么能怎么说呢?”
那人不说话,蒙打方向盘,这一个转弯,苏琪儿差点碰到脑袋,而他将车一停,对她说“下去,自己打车回去。”
“溯哥哥,你干什么呀?”她不懂,哭的那叫一个委屈“我说的是实话,就是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才赶她走,你不知道,她跟付莱克先生…”她的话没有说完,狄溯呵斥道“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说她的任何不适,再说,你等着看!”
“溯哥哥,你是不是被她洗脑了?”苏琪儿靠近他,想抱抱他,可是他不让,一直躲,她更加委屈“溯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很信我的,你该不会因为她给你生了个儿子就信她吧?”苏琪儿心里清楚,可就是控制不住,说了许多“你不能啊,她肯定是想骗你的钱的,她那种女人,生来不检点,说不定,那个孩子,都是她跟其他人的!”
在嫉妒和爱情跟前,谁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