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阿絮,你怎么了?
温客行阿絮,你怎么了?怎么额上还流了这么多汗?
说着话,温客行伸手便要擦去周子舒额上的汗。
一只白皙瘦弱的手途中截住。
温客行阿絮,你怎么了?
周子舒并不回答,只是愣愣的盯着温客行看,似乎怎么都看不够。
温客行怎么,阿絮这是终于准备对我一见倾心了?
鼻尖萦绕的淡雅草木香的来源正是对面人,熟悉的嬉皮笑脸,熟悉的语不着调。
温客行笑嘻嘻的凑近周子舒,作势就要靠在他的肩膀上。
周子舒……
一只手准确无误拦住某人臭不要脸凑过来的脸。
好的,他确认了,这个不要脸皮的确实是温客行。
可是他亲眼所见,他被一剑捅穿了心脏,断是不可能活下来的,那温热的血一点点流出,他的身体也一点点变凉……
他真的是死了。
周子舒你…你没死?
周子舒犹豫半晌,到底是问了出来
温客行诶?
只见温客行眉毛一扬,似有不快:
温客行阿絮,你这是何意?怎么一觉醒来第一句竟然问我怎么没死?
温客行昨夜我们还这般那般…坦诚相待,你今日就翻脸不认人,真的是好伤我的心啊。
周子舒……
周子舒我方才似乎做了个梦,你死了,被人一剑穿了个透心凉,死得透透的。
温客行嗯?
温客行你梦见我死了,还死得这么具体?
温客行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满,似乎这种死法对他来说是个侮辱:
温客行阿絮,你这不行啊,你说你好不容易做梦梦见我,怎么就梦见我死了呢?
温客行死也就死了,反正也不是真的,但怎么还能被剑捅穿了呢,你当烤羊肉串儿呢?!
周子舒……
原本沉浸在温客行死亡的周子舒满心难过憋闷,可偏偏因为他这句话硬生生在万千愁绪中生出了几分好笑和哑然,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应该是怎样的心情,便只好转过身去不去看罪魁祸首,免得更添心塞。
温客行阿絮,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很舍不得我死啊?
那张眉眼弯弯的脸又凑到眼前,得意洋洋。
周子舒……
温客行我就知道,我们阿絮是腰细腿长口硬心软的大美人。
周子舒那真是多谢夸奖了。
周子舒极其敷衍回以笑容,也不管温客行又要做什么妖。
真的是做梦吗,可为什么会那样真实,梦中种种仿佛他们真的亲身经历。
梦中温客行知晓了他身上的七窍三秋钉,也知晓他时日无多。
后来在和毒蝎的对战中,他内伤复发,温客行为了救他……
那剑本是冲着他来的。
他已经不记得那是怎样的一场血战,
他身死气绝,他本就时日无多,
如何能料到他竟然还走在他的前面。
那一刻,他突然就释然了,世间难得一知己…
士为知己死,伯牙绝弦,
只是可怜成岭这孩子以后就是独身一人了。
可是现在,温客行正在他耳边喋喋不休,阳光明媚,微风花香,仿佛真的是做了个噩梦。
庄周梦蝶,不管是蝶还是庄周,
既然他做了那个梦,管它是假是真,这就是老天爷在给他提示,要他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