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在吃醋啊,”轩清络倒是理直气壮,“就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多了解了解你的过去。”
“这不重要,不必了解。”
“既然不重要,那为何不告诉我?”
莲初焕皱眉。
“这般遮遮掩掩,反倒可疑。”轩清络通过镜子瞪了莲初焕一眼。
莲初焕咽了咽口水,感觉想打喷嚏,又摸了摸鼻子。
见状轩清络干脆转过身子,趴在椅子靠背上盯着他:“别想说谎,骗不过我的。”
莲初焕冷漠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站直,俯视着轩清络。
轩清络抬起头来,紧盯着他,不放。
“……呵,小络儿长进了,学会顶撞师父了。”莲初焕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乖一点,好吗?络儿不是一向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吗?”
轩清络心底又是惊,又是怕,但也强撑着,左边嘴角颤抖着微微上扬,冷笑着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好,对,络儿知道。”
说完便转过头去,等莲初焕为她梳头。
莲初焕并不管她,把她晾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先把自己的头发梳完,才去给她梳。
两人沉默着,打理好一切,沉默地出了门,沉默地前往学堂。
路上,莲初焕走得很快,也没有拉着她的手,轩清络咬牙跑着跟了上去。
课上好像忘记了还有她这么个人似的,课后挨个问学生是否听懂了,是否还有疑惑,却独独跳过了她。
散学后也没等她,径自去了书房。
轩清络当然也赌气不去找他,和徐南夜泱莲一起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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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轩清络怎么想怎么不对劲,专门向师父请了一天病假后,寻思去哪儿打听打听这个事儿。
雪山宗近十年被莲初焕大改,整个儿从房屋建筑到制度人力全换了个样儿,曾经中枢里那些老管家老仆人全不见了,思来想去,只有去问前前任宗主的妻子,师父的母亲——焕然新。
于是她从焕然新口中打听得知,“心儿”是莲初焕对莲焕特有的昵称,中枢里再没有谁叫“心儿”,也再没有旁人会如此称呼她。
老人很喜欢轩清络,加上平日青灯古佛也没有可说话的人,于是拉着她的手,边与她喝茶,边和她讲了很多过去的事。
轩清络听得手脚发冷,后背发凉。向老夫人告辞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消化今天的见闻。
她笃定师父和他妹妹之间绝对有什么猫腻,而且……
她听焕然新对莲焕的描述,越听越觉得,那个素未蒙面的,莫名横死英年早逝的前任宗主莲焕,在幼年时,从性格,到爱好,声音长相,甚至于人生愿望,全都与自己极其相似。
不,该换个说法,是自己,像极了莲焕。
艳阳高照的世界平添了一股诡秘的寒意。她整个人像被冰泉泡过一样,从里到外,凉透了。
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如此偏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