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可儿啊!
一声尖锐带着极度恐惧的喊叫声打破黑暗的宁静,马厩的马儿也急躁狂乱了起来,马蹄凌乱踢打,想要挣脱缰绳。黑寂的墨林里的猫头鹰也咕咕叫了起来。
户部尚书家的灯一下亮了,赵罕和夫人一下从床上飞腾起来,急匆匆的披上外衣。赵罕冲出门外,外面也聚集了一下丫鬟与小厮家丁。似乎都被小姐屋里的喊叫声吓醒,次时位于子时,黑夜如墨一般,人脸都识别不清。
赵罕一伙人打着灯笼,急切的望赵可儿房间去,尚书和夫人都是显而易见的焦急与担心,脚步有些悬浮。
门开着,屋内漆黑一片。
赵夫人可儿,我的儿啊,发生什么事了,娘来了,不要怕哈
未听见回应,两人立刻慌了,马上拿着灯笼闯进去,照了屋内各个角落,都未发现赵可儿身影,赵夫人一下陷入恐惧,开始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赵夫人老爷,我们女儿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呢,她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说完又掩袖而泣,好不伤心。
赵罕本就担心与害怕女儿遭遇不测,夫人又这么一闹,心情更加沉重。
赵罕来人呐!快去报案!快去
家丁丫鬟在门口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喘,管家听见老爷的喊叫,立马应了一声,快步跑去了县衙。
一黑影携带黑色的亚麻袋在静寂的夜里飞驰,夜行衣与黑夜融为一体。道路上的更夫与醉汉也未发现他的身影。行至一郊外贫民窟,在一个破旧茅草屋前停了下来,盾上前,左右谨慎张望,发现没有人跟踪后,敲了敲门。
木门吱呀一下,缓缓开启,门缝里一邪性的小眼睛往外张望。黑衣人配合的拆下面具,小眼睛亮了,打开木门,随后把手中的弩放下了。
血煞怎么这么慢,吓死老子了,他奶奶的,干这一行真特妈提心吊胆。
黑衣人不予理睬,径直沉稳走入屋内,将亚麻袋中的赵可儿放在地上,赵可儿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原来当黑衣人遁入房间时,赵可儿突然惊醒,看着黑夜中的模糊身影,害怕的大叫一声,黑衣人冲上去捂住她的嘴,赵可儿性子刚烈,用力咬黑衣人手不放。
黑衣人眼神暗了暗,立掌将她打晕。这一来回,时间消耗的多了,故到达茅屋慢了些。
屋中已有了其他被绑之人,看其衣服头饰,皆是城中大臣女眷。其余女孩有些昏迷,有些已醒了过来,惊恐的看着眼见一切,眼中星光点点,眼泪顺着泪腺留了下来,停留在把封住的嘴里,发不出哭声,此时脏乱的小屋内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呜呜咽咽声,好不凄惨。
血煞被这声音弄得心烦,用力踢碎了屋中破旧的瓦罐,大喊一声
血煞妈的,谁再哭,老子弄死谁,都给老子安静点,呸,这他妈晦气。
女孩们恐惧的抖了抖娇柔的身子,头上的头饰都跟着颤了颤,发簪上的流苏凌乱的铺撒在乱糟糟的乌发上,胆怯的不敢发出声音,特别胆小的女孩子躲在了身旁人的身后。
黑衣人观瞧着粗鲁的行为,皱了皱眉,露出极厌恶的眼神,一闪即逝,未置一词。毕竟他们目前是合作关系,他不想节外生枝。
血煞露骨的盯着坐着地上手脚都被牢牢捆住的女孩子们,突然暼到了赵可儿,眼睛突然亮了,咽了下口水,紧盯着赵可儿的凹凸有致身躯,恨不得上手摸。
黑衣人感受到血煞淫邪的目光注视着赵可儿,突然发出一掌,袭向血煞,血煞猝不及防,硬生生接了一掌,狼狈的跌到了地上,嘴角隐约有略微鲜血,看来那一掌下了死手。
血煞姓唐的,你什么意思
血煞从地上起来,面露凶相,右手拿着弩,藏于身后。这里可不止自己一个人,还有暗中埋藏在周围的自己的兄弟,屋子有风吹草动,兄弟就会赶来支援,即使姓唐的武功再高,寡不敌众,就不行办不了他。
黑衣人别误会,我们是合作关系,打起来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我刚刚是给你提个醒,这些人你动不得,这些人质是重要棋子,出了什么茬子,你我都担待不起。放心,报酬可是很丰厚的,够你用半辈子了,利弊得失,你是聪明人,应该拎得清吧
血煞内心暗骂了一声,他岂会不知,姓唐的刚刚下了死手,可是为了暗阁的生计,必须忍气吞声,真特么晦气
血煞呵呵,懂得,事成之后,别忘了答应我的,若是反悔,我们暗阁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松手。
黑衣人自然不会,你留在此严密看管,我先行一步。
说完,便遁出去,消失在黑暗中,血煞望着离去身影,暗道,这件事结束以后,老子弄死他。
苏青携带着小孩,到达了刑侦司,门口的守卫皆是身着黑色玄服,腰间别着黑色长柄大刀,威武非常。
见到苏青,恭敬的低下头,叫了一声首领。苏青颔首示意,守卫正欲打开大门,突然大门突然打开,冲出一个身骑黑马的玄清身影,那身影望见了苏青,急忙拉紧缰绳,马前蹄抬起,马长啸一声。
玄青身影立刻从马上飞下,在苏青面前单膝下跪,急忙禀告。
烟儿少爷,属下正要去王府找你呢,眼下茗都出现了大事。
苏青目光变得凌然,开口道
苏青何事毛毛躁躁,待心沉静后,将事情来龙去脉告知与我。
烟儿吸了口气,目色镇静,缓缓开口
烟儿是这样,茗都县令发来急件,城中发生几起大臣女眷失踪案,捕快搜查毫无头绪,县令也是一筹莫展。应此事涉及朝中重臣,各位大臣又焦急万分,步步紧逼,县令无奈,将案件转至刑侦司。
苏青案子归类为?
烟儿采花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