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会客堂前,月言挺直了腰跪在地面上,一旁是一名中年男子。
从容貌上瞧去,与月言有七成相似。
月付可知今日为父为何会命你跪在这里?
月言……月言不知。
月付哼,不知?
月付冷哼一声,甩了一只卷轴出去。
月付那你且说说,这副画是怎么回事?
月言……
月言沉默着将地上的卷轴拾起。
那卷轴已经被打开了,上面是用笔勾勒出的一副少年的轮廓。
月付见状,冷笑了一声。
月付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是怎么说你的?
月付说堂堂月府公子居然是个断袖?
月付还有人说,月付为了上位把儿子都送出去了。
月言……
月付你让月府的面子怎么办,让你爹我的老脸往哪搁?
月言……并无此事。
月言我与少城主只是普通朋友,并没有逾越之情。
月付一甩袖,冷着脸转过身去。
月付最好是这样。
月付你且先回去罢,这几日暂且避避风头。
月付不要再见少城主了。
月言……依父亲的。
月言说完,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将卷轴拿在手里,低头行礼。
月言月言退下。
。
月言刚推开门,便有一道黑色身影扑了上来。
白止阿言你可算回来了!
白止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月言……
月言一言不发,回头将门关好后,而后走到一旁站住。
白止……阿言怎么了嘛。
白止怎么脸色这么差啊。
白止小心翼翼的走到月言身旁,伸手刚想要拉住他的袖子,却被他躲开了。
白止……
月言……无妨。
月言并不是什么大事,让阿止担心了。
白止……
白止看着落空了的手,面上染上了委屈。
月言若是无事,你先早点回去吧。
白止阿言……
白止向前走了一步,月言却向后退了退。
月言在这里呆的久了,免不了有人说闲话。
白止……
白止是因为今早的事?
月言并无。
白止果然是他!
白止看着月言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想起今日早他在月府门前说的那些话,也忍不住咬了咬牙。
白止除了他还有谁敢说你我的闲话?
白止我这便去朱府把他揪出来给你道歉……!
说着,白止一拍桌子,便要冲出门去。
月言够了!
月言沉默着听他说完这些,在他将冲出门时,终于开口,厉声喝住。
月言适可而止吧,少城主。
白止……阿言?
白止睁着眼睛,脸上带着不可置信。
月言冷着脸,不见了往日的温和。
月言……还得委屈少城主些时日了。
月言我亦会做出声明,不会再让少城主忧心。
白止……
白止就那么看着月言,那陌生的语气让他十分烦躁。
白止我……
月言少城主先回吧。
月言接下来的时日我将会闭关,少城主便不用来寻我了。
白止……
白止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抬头触及月言的眸子之后,也只得将话吞回去。
那眸子中除了微愠,疏离,更有着痛心与无可奈何。
他笑了笑,不做纠缠,轻声应了一句。
白止……好。那我先走啦。
他是很委屈,可他的阿言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