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即逝,当年懵懂稚嫩的小孩如今已长大,学会了为人处世,道德伦纲。
自打润玉锦觅俩小只见过面,二人之间便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因为学习能力不相上下,进了同一所学堂,当然,进了这个学堂的不仅仅只有润玉锦觅,还有旭凤以及清娉郡主穗禾。说好听点,旭凤是靠实力进的学堂,说难听点,靠的是走后门进来的,穗禾是实打实的以成绩说话。
一次偶然的机会,旭凤和穗禾说上了第一句话。那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鸟儿在枝头鸣唱,无不在述说着悠闲惬意,可,景是美,但风景之下,并非如同下午一般宁静。只见树底下,一群顽皮的孩子在围堵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孩,每个学堂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以强欺弱的孩子,尽管你从来没有惹到过他,但他就是要来找你麻烦,不用理由,单凭一张嘴和一双手让你臣服。
不知是天意还是旭凤与穗禾的缘分,就在旭凤要被打时,穗禾站了出来,怒道:“你们的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侮辱人的!”那几个小孩是看得清局势的,眼前人是皇上亲封的清娉郡主,是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几个小孩互相看对方,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对旭凤道了句“算你小子走运!”后便匆匆跑开了。穗禾见目的达成了,欲走,不料被旭凤拽住了衣袖,“谢谢你。”穗禾抽回衣袖,冷道:“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奉命行事?难不成,是父皇?或许,是自己错怪了父皇也说不定呢?“请替我转告他,谢谢,是我错怪你了。”穗禾微怔,随后又恢复如常态,颔首后便离开了。
教室内,因是课间休息的缘故,所以分外地热闹,做什么的都有。
偏偏锦觅和润玉是个例外,喜静而不喜吵闹,因为二人身份的特殊,所以不得不比旁人更加不同些。在教室后方,有一处极为静谧的地方,名为落幽池,虽然带了个池字,但跟池子半点关系都没有,只是一块长满了花草的地罢了。那个地方,也是锦觅和润玉时常待的地方,也只有那里,才能让他们的心灵有片刻的安宁。
“不是我说啊,奕王殿下,您何必多此一举呢?旭凤那小子自打出生起,就被您护着,什么委屈都没受过,这也就算了,您还让我们保密,不准说出去。”穗禾从小便是锦觅润玉身后的小跟班,润玉的所作所为穗禾都看在眼里,也多次为润玉“做好事不留名”的行为打抱不平。“一:在学堂,我们都是先生的学生,没有什么奕王殿下,二:旭凤自打出生,父皇连瞧都不曾瞧过一眼,更不要论关心旭凤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说什么也不能坐视不管。”润玉叹息一声,无奈道。对于旭凤,润玉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他也帮不了。
“唉……”穗禾也跟着感叹。“旭凤也是个可怜人啊……”锦觅弱弱的道了句。“哈?锦觅,你没在……和我开玩笑吧?旭凤?可怜?除了母亲早早地归了天地,父亲不理不睬,其他的他什么也不缺啊?润玉有的他也有啊?他哪里可怜了?”不知道为什么,锦觅就是觉得旭凤很可怜,“的确,父皇给了我的,旭凤也有,可旭凤在乎的,不是物质,是亲情,是关爱。”偏偏父皇给不了,这,或许也就是旭凤无论怎么努力都超过不了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吧,不是说旭凤很差,也不能说旭凤很好,只能说是父皇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了。
父皇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他和母后,其余的想挤也挤不进来。“对啊,一个从小就没有受过关爱的人灵魂是不完整的,尽管有眼睛,但他的世界,就只是黑白,没有光彩,”旭凤的世界,是暗夜永恒,没有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