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你,你你你,你是报纸上所说的……”
疑千夜“免礼吧,详细给我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
疑千夜不奇怪一个只诞生了几年而已的世界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父亲彻底被他的气息压迫了全身,一边的泠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脸意外的望着疑千夜。
女路人“好的,是这样的,领主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并不富裕,生活虽然不是很艰苦,但也不怎么过得好,我们都听说王城那里举办了入城考试,就希望泠去参加,我老公他为了泠不会考砸,几乎是每一天都限制了她的时间,二十四小时都要他准备应付考试的内容。”
说着疑千夜的目光微微挪动到了一边的男人上,稍微凝重跟阴冷了几分,毫无温度的冰冷好像被他感觉到了杀意,再一次被小吓了一会。
疑千夜“继续!”
女路人“好的,然后泠几乎也是受了不少的苦,训练不到位,就不给饭吃跟休息,都把我女儿给瘦到不忍心让她继续下去了。”
路人“这算什么,我不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我们辛辛苦苦把泠养这么大,做儿女的他们不应该要懂得回报我们吗?”
男人终于忍不住了,顿时打断了妇女的话,似是发泄跟还有怒火激动的情绪,以及少许的委屈,如同是压抑在了心中许久的话,疑千夜的脸开始有了一点不满,微微垂下了双眼,没有说话。
路人“我们为她花了这么多钱,受了那么多苦,她不应该要开始挣钱给我们用才是吗?什么都做不到,无能为力的家伙,我们要她做什么,你倒是说啊。”
疑千夜“孩子不是你利用的工具!”
疑千夜被男人的所说的话选择了否认跟不耐,压抑的气愤落下了坚韧的一句嘶吼,男人恍然被震惊在了原地,疑千夜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控住不住情绪,缓缓调整了过来。
疑千夜“抱歉,刚刚情绪过激了。”
女路人“没关系,领主大人,既然我的女儿没有通过考试,可以拜托您一件事吗?”
疑千夜“但说无妨。”
女路人“我希望泠,可以成为您的贴身仆从!”
妇女的话早已是疑千夜的意料之中,泠跟男人的反应也是同样的一脸讶异,疑千夜垂下眼帘沉默了一小会,微弱的目光接着落到了泠的头上。
疑千夜“由你来决定,泠,做出你的选择吧。”
路人“对啊,泠,快答应,快答应他,他可是最高领主啊,这种大好的机会不要浪费了。”
男人一脸好像看到了来钱的兴奋跟激动,对泠的态度马上发生了变化,疑千夜淡漠的神色盯了他一眼,凶狠可怕的冰冷令男人的心跳声加快了一段,浮出了不安害怕,令人不寒而栗。
泠“我,我愿意,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
疑千夜“嗯,在我面前就不要用敬语了,那阿姨,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的仆从了,相应的金额数目,我会定期送过来给你。”
女路人“领主您客气了,比起这个,我更开心您能答应我这个凡民小小的要求,我们没有什么才能,给不了孩子温暖的家庭生活环境,泠不应该跟着我们受苦,往后泠这孩子,还请您多多关照。”
泠“妈,你别这么说。”
泠跑过去了自己母亲那里,双眼已经被泪水润湿了眉毛,扑到了她的怀中,她的妈妈也下意识抱住了泠。
泠“是我不好,我不够努力,如果我再努力一点,我就能帮你们承担一点家庭的苦难了,是我不好,妈妈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女路人“好好,妈妈不说了,以后跟着最高领主,就好好生活,不要让他失望,要在他做好自己。”
泠的一段段委屈的哭声让屋子里面的气氛顿时萦绕了悲伤跟难受,一边刚才被恐吓的男人像是也被触到了心里面,瘫坐在了那低下了头。
路人“是我没用,现在还有什么男人像我这样整天待在家喝酒嗜睡,靠着女人生活,我没有什么本事,什么也不会,领主大人您才18岁就有如此辉煌的成就,比起我这种窝囊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疑千夜“不,叔叔,你只是没有去行动而已,人不是天生就什么都会的,如果你连尝试的念头都没有,你就只能是现在,无法出人头地的模样。”
路人“是是是,领主您教训的即是,我对我刚才蛮横无理的话跟行为,向您道歉,泠她,是个好女孩,她就交给你了。”
看在他的真诚歉意跟悔过,疑千夜也没有再打算继续追究他的过错,跟着泠的父母挥手告别,疑千夜跟泠两人一块离开,继续原路返回尔维伊格城镇的路上。
泠“疑……千夜大人?”
疑千夜“不用这么叫我也可以,叫我千夜就行,我也会直接叫你泠的。”
泠“啊,好,今晚,谢谢你帮我,其实我当时,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她称你是最高领主,我不太明白。”
疑千夜“没关系,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很厉害就行了。”
泠“嗯。”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待在疑千夜身边,周围的事物不管有多可怕,都不会让自己感到害怕,总觉得疑千夜很可靠,很强大,泠与他并肩走着,慢慢的跟他缩短着距离。
泠“千夜,我以后真的可以,做你的仆从吗?”
疑千夜“为什么这么问?”
泠“没没什么,只是问一问而已。”
疑千夜“放心吧,不好的事情可以在服侍我的过程中学习,将自己锻炼至完美就好了。”
疑千夜说完到脚步停了下来,泠也跟着停在了原地,他一只手举起,轻轻的抚摸了泠的脑袋,微微牵起了嘴角,泠顿时心跳声漏拍了一段,被疑千夜的行为涨红了双脸。
疑千夜“没事的,不管你做的有多差,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至少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泠被疑千夜的话触动了自己跳动的心,感觉现在自己作为了一个小妹妹在被大哥哥的疑千夜包容着,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
利用了五六分钟的时间,再一次坐船回到了尔维伊格城镇,疑千夜从那里到了一处旅房,拿到了一间双床房的钥匙,里面整洁干净,打开的窗户透进清新的微风,吹起了窗帘一角。
疑千夜“今晚就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泠“嗯,好,那就晚安啦。”
疑千夜“嗯,晚安。”
疑千夜只是脱下了一件大衣挂在了墙上,躺下床后就没有了声音,泠也脱下了衣服,换上了宽松的睡衣,她光着脚丫子轻轻走过去疑千夜那,他的打呼声很小,也有顺序一般,脸上的疲惫一目了然,估计很累了。
泠悄悄的给他打开被子,小心翼翼的给他盖好在身上,见他睡得安稳,泠也欣慰的轻笑了一会,一段时间过后,自己也爬上了床,在此时静谧无声的夜晚中熟睡了过去。
仅仅只有六个小时的一夜悄然无声的被时间的河流带走,缕缕阳光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而出现,投入敞开的窗户中,跟着风一起带来清新的空气。
泠“疑千夜,疑千夜大人。”
比疑千夜先要早起来的泠到了他床边,试图想要叫醒疑千夜,他看上去睡的还很安稳,温暖的光轻轻盖到他一侧,勾勒出了一面好看的轮廓。
泠有些纠结跟犹豫,困意未散的疑千夜,本来就不太想狠心去叫醒他,让他可以再多睡一会,不过自己认为,时间之外的睡眠会让一个人养成懒惰的习惯,即便是看上去英明神武的疑千夜,泠也觉得,还是把他叫醒比较好吧。
做下了决定,泠双手去轻轻摇晃疑千夜的身体边叫着疑千夜,似乎是起到了效果,疑千夜的眼帘有点触动,缓缓的将眼睛睁开。
疑千夜“我,睡到什么时候了?”
泠“已经破晓啦,疑千夜大人,你该起床了。”
疑千夜“这样啊。”
疑千夜慢慢的坐起身子,不自禁的在泠面前打出了一个很大的呵欠跟懒腰,揉着眼角处还有一些眼泪的眼睛,只听到泠的几声轻笑,疑千夜转头对向她。
疑千夜“怎么了?”
泠“没有,只是昨天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你,现在看起来还有一点孩子气呢。”
疑千夜“被你看到还真是有点难为情啊,不过没关系。”
疑千夜慢慢的把被子掀开,他对向泠的眼神示意她离开让自己方便更衣,泠接着就点点头离开了那,在她准备关门的一瞬间,无意看到了疑千夜脱下睡衣的背面,双眼恍然瞪大了起来。
他身上都是一些看着令人触目惊心的疤痕,有得很长一条,泠顿时有些毛骨悚然般有些难以置信,看着格外的可怕。
疑千夜“泠,你打算要看到什么时候?”
疑千夜穿上的停顿跟这一声把泠从沉浸中拉出来,她急忙的落下几声歉意后马上关上了门。
泠“真的非常抱歉,疑千夜大人。”
泠跟在疑千夜一边前去取昨日委托的武器,对于刚才一不小心被疑千夜背面的伤疤吸引了目光的泠,现在一想起来还是有些在意,泠抱着好奇的心态,询问了疑千夜一段。
泠“疑千夜大人,容我问一下,你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疑千夜的反应并不是很明显,他短暂的沉默似是在考虑是否要回答泠的这个问题,两人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安静的可以听得很清楚。
泠“如果疑千夜大人不想说也可以的,我就随口问问,不用值得回忆起来的。”
疑千夜“不,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泠“诶?可以吗?不会是很可怕的原因吧。”
疑千夜“可怕,倒也不至于……”
可能是因为在那短短一年的时间中经历了太多太多,杀伐,离别,痛失,绝望的事情反复应对,身上那些要伴随自己一辈子的伤疤跟用于维持心脏问题的电图贴,全都是自己曾经累杀了无数性命跟流血的证明。
疑千夜有些哀伤般的面色从眼中溢出,忧郁般的模样连气氛都不自禁散开了心地不自在的难受。
疑千夜“我曾经,参与过庞大纷乱的战争,我在那个时候杀了很多人,也让很多人死在了我面前,我身上的伤疤,都是那个时期被敌人砍伤的,虽然现在已经不痛了,放心吧。”
泠“你的意思是,你见过战争吗?”
疑千夜“嗯,长达了差不多一年的抗战吧。”
回想起那一场自己与所有人在战场血肉横飞,血性大发,到最后无数战尸,断兵残刃的场面,战火让那时的每一个角落都乌烟瘴气,不得安宁,疑千夜不自禁的取出了黑剑,望着在阳光中反射出明亮光泽的剑锋,他的双眼好像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疑千夜“我曾经用了这把,名为剑的兵器,亲手终结了一个时代,我让世界再一次回归了和平,让地上的生灵沐浴了温暖的阳光雨,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我这样跟你说,你应该不会相信吧。”
疑千夜又收回了黑剑,双眼跟满是仿佛经过了无数的沧桑跟成熟的神情,等待泠的回答,只见她只是浅浅一笑,宛如发自内心。
泠“疑千夜大人也不像会是在别人面前狼烟大话的人,至少你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所以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的。”
泠的目光都是对疑千夜的信任跟肯定的闪烁,疑千夜唇角牵起,刚有变淡的笑容又到了现在加深了几分,两人的影子在阳光中的慢步下被拉长缩短。
和鹰“臭小子,站住!”
背后有极其刺耳,又有明显不满跟怒气的声音,疑千夜顿时停下了脚步,只是微微的将目光往后面转过。
一个身形不算是很矮的便服女人背后跟着好一堆像是打手的不良,她一边还是昨天碰到的,想要抢夺印章的人,两人的脸型差不多有几分相似,疑千夜露出严肃,转过了身面向他们。
泠“疑千夜大人,他们是?”
疑千夜“稍后解释。”
和鹰“就是你对吧,昨晚狠狠欺负了我妹妹一顿,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跟我们叫板。”
疑千夜“据我了解,好像是你的人先行事不善,我才采取措施行动,既然已经等到你找上门了,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了。”
他们会出现在自己眼前,早已经疑千夜的意料之中,他没有半点惊慌不安,双手交叉着一副凌厉平静的模样望着站在中间的女人。
疑千夜“我是疑千夜,敢问小姐如何称呼?”
和鹰“我是和鹰,身边这个是我妹妹和颖,我们都是住在山里面,在这里我也敢说,盗窃跟抢劫就是我们的本行。”
周围的路人目光都因为和鹰和她的这一群人而汇聚,疑千夜的反应并不是很明显,一边的泠倒是光从他们的数量上感觉到了一点压迫感,不敢轻举妄动,选择安分的躲在疑千夜后面。
和鹰“疑千夜是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给我完成报酬最高的任务,要么你就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磕不出血都不算。”
泠“什么,这也太过分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跟疑千夜大人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这种无礼跟过分的要求令一边泠都没有再忍住,说着疑千夜一只手挡着泠,示意她先冷静下来,疑千夜那过于冷静,如同不融的冰山蕴含的冷漠至淡漠,毫无面色,丝毫没有温度的向和鹰吐出了一句。
疑千夜“你,不配!”
阳光渐渐变弱,落在疑千夜脸上的光在变暗了下来,那极其带有戏谑跟不屑的冰冷语调如同一把尖刀,戳破了和鹰条件的纸张般。
只因为疑千夜的这一句话,和鹰后面的盗窃团伙都已经下意识开始摩拳擦掌,不耐凶狠的死死盯着疑千夜,和鹰感到了愚昧般的一笑,抬起下巴,给疑千夜落下一眼藐视。
和鹰“你知道得罪我们的后果是什么吗?你不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告诉你。”
和鹰毫不犹豫的就在这条街道前,掷地有声的落下命令,眼前的疑千夜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没有一点想要对抗的意思,和鹰被他如此的嚣张态度,怒火烧到了脑袋上。
但顿时下一幕,和鹰感觉到后面有些不对劲,疑惑的回过头,她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了除她跟和颖以外的所有人都全部倒在了地上,路人群跟泠都恍然受到了惊愕,完全不知道根本发生了什么事情。
疑千夜“省点力气吧,你们可是偷盗集团,按道理,是要被赐罚的!”
和鹰“是你干的好事?你干了什么?”
和鹰满脸的愤怒跟疑惑直视疑千夜,他并不犹豫,也没有隐瞒跟卖关子的打算,短暂的沉默后,他缓缓开口。
疑千夜“是因为,你们全部都中了我的剑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