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沈予安,见过两位公子。”沈予安打量着两位衣着华冠丽服的男人,那周遭的气质绝不似寻常人家出身的男子。
“小女柳晴方。”柳晴方不似沈予安,她更加心细些,微微颔首故作低顺,却也能感受到一双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朴智旻手持落云扇,状似无意轻轻扇动的风拂开脸庞的头发,黑眸里褶褶生辉,眉目舒展,两颊之间尽是欣喜。
而对座的男人一拢黑衣,席地而坐的身板笔直端正,相对于白衣公子的直白,他则低垂着眼睑,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嗯…两位娘子果然是妍姿艳质啊。”朴智旻手中的象牙落云折扇一关,起身。
“方才见两位美人在楼下莺歌燕舞,口才绝佳,不知官人我可否荣请二位来我府上?”
朴智旻这话一出口,金泰亨立时抬了头,目光警示,朴智旻知会向他挑了挑眉,并不放在心上。
他走到柳晴方的身边,未拿折扇的手搀上玉藕一般的手腕,惊得柳晴方下意识向后一缩。
他生性洒脱,见了这般含蓄的玉人,心里倒像被猫抓了似的,总想逗弄一番,想必她的表情定是惶恐的有趣。
“哎呦,两位爷,这我们酒楼的头牌歌伶和技人您要走了,可等于直接让我们酒楼断了活路啊!”
老板娘这一听可不得了,脸上的愁容看起来倒真切,虽说不至于此,可作为生意人第一道可就是熟掌生财之路,这生财源头都被斩断了还上哪生财呢。
朴智旻看了看眼前的美人,心中不舍。
“老板娘,人我们不会带走起,我们家公子说笑惯了还请见谅。”这一刻金泰亨也不再一旁观戏,起了身作揖。
沈予安思量眼前这良人,真真英俊,身姿威武,与她想之无错,倒是正气凛然。
金泰亨这一举动无疑让朴智旻吃了闷气,以至于出了门朴智旻将金泰亨拦在马车外,自己坐上便走了,将金泰亨故意丢至大街。
“噗……他好可怜。”沈予安和柳晴方正躲在门后偷瞧呢。
“这香囊是艳儿做了送我的,我还没放在身上用过呢,这下怕是有地儿使了。”
柳晴方从衣袖中拿出来,沈予安眼色一亮,却没伸手接。
“怎么了?”
“世界上帅哥千千万,本姑娘有做海王的潜质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未时,沈予安拿了香囊站在金泰亨的面前。
该死…这个帅哥实在太香了,自己的多巴胺没出息那也是没办法的嘛。
“公子,谢谢您方才的解围之举,小女子不才,将这亲手绣的香囊赠与公子以作回报,还望公子莫要嫌弃。”
金泰亨正要开口拒绝,那双因常年征战沙场生满茧皮的手被拉起一只 ,他的脸骤然间红晕漫至耳垂。
“公子无须多礼,今后若得空常来,予安定为公子准备拿手之技为公子解愁。”
沈予安把香囊放进他的手心,自己的手生得细长白嫩,就连一向自持礼数的金泰亨也不禁冒犯的看上一眼,那掌心像是爬过数蚁,酥痒难耐。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动。
沈予安收回手,向他作揖,佳人一笑乃千金难求,想必便是如此形容了。
“艳儿,艳儿!”
沈予安一回到酒楼,就上楼寻找艳儿的踪迹。
“安姐有何吩咐?”艳儿恭顺的作了作揖。
“听晴方说你绣技了得,你教教我吧。”古代香囊荷包可算做现代的情书了,用来撩汉子可谓事半功倍。
“你啊你,倒是务务正业吧。”柳晴方拿了本蓝色书册,白皙的手染了些黑青色笔墨。
“撩汉可是我沈予安第一要事。”
“安姐,什么是撩汉?”一旁的枝儿满头雾水,两位小姐在一起说话时总会是不是蹦出一个全新的词汇。
“就是撩拨帅哥的春心。”
“什么又是帅哥?”枝儿挠挠头,更加不解了。
“枝儿快去忙你的吧,别听这丫头的胡言乱语,省得带坏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