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楚何下意识还想再问点，但这话确实越说就越邪乎，前几天他已经听了不少，甚至听得有点上头，于是他想了想，没再多问，应了句：

楚何“哦。”

王阿姨看他把话题终结了，自然识趣地离开忙自己的事去。

他家老板那是出了名的高冷不爱说话，俗称聊天杀手或聊天终结机，谁没事上赶着找他聊天啊？

王阿姨安安静静地忙去了，楚何自己坐在餐桌边安心吃早餐。

早餐吃完消了消食，他没有往书房里呆着去，而是换衣服出去跑了跑步。

他家的院子够大，草地小路果子林加起来，相当于一个小公园的占地面积，绕边两圈跑下来也耗了不少体力，跑得他满头都是汗。

跑完后回到家冲了个澡，刚穿好衣服出来，连头发都没擦干，就接到了王导演的电话。

他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拿起手机接通放到耳边，出声打招呼。

楚何“喂，王老师。”

王导演一出来就是笑眯眯的声音。

王导演“楚何啊，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楚何坐去沙发上，实话实说。

楚何“还可以。”

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聊乏味到不能忍受，也没有太多浪费时间的罪恶感。

王导演听出他状态不错，不多担心，声音里笑意更明显。

王导演“不错啊，我以为你会很郁闷呢。既然这样，那还要不要我这个老家伙陪陪你？下午我有空，出来玩玩？”

楚何很理智地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况，不适合长时间一个人呆着，于是很爽快便答应了下来。

楚何“好，我下午去找你。”

这样约好了，吃完午饭等到下午，楚何掐准了时间，开车出门去找王导演。两人见了面还去老地方，在熟悉的环境里下棋喝茶聊天。

王导演关心楚何的身体状况，问他：

王导演“你看完医生也有两天了，和于玉医生聊完了，调整得怎么样？精神状态有没有好一点？”

楚何觉得那个玉医生压根没帮到他什么，对王导演说：

楚何“玉医生给我的建议是找个女朋友，这个操作难度有点大，精神状态也没有转好，出现幻觉的时间更长了。”

王导演抬头看向楚何。

王导演“时间更长了？”

楚何“嗯。”

楚何点头。

楚何“昨天晚上几乎一直在我面前没怎么消失，我看书的时候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我，散步的时候跟着我散步……”

王导演“嘶”口气，眉心微微皱起。

王导演“这样不行啊，没有缓解症状也就算了，怎么还加重了呢？不行不行，待会我带你再去看看。”

楚何不排斥就医，也不排斥王导演关心他，也就跟导演去了。总归积极就医比他自己瞎琢磨好，越琢磨越乱。

开车到了心理咨询师，王导演呆在玉医生的会诊室也没出去，直接对玉医生说：

王导演“我都知道我，我听着没事。”

一般心理医生要对病人的情况保密，这是对病人隐私的尊重。

但玉医生看楚何完全无所谓，一直都是很理智冷静的状态，也就随王导演留下了。